士兵們滿臉興奮,輕聲喊道:“喏!”
另一邊,鬆井茂一和一眾倭國使節已經被錦衣衛集中在一起,跪在地上。
李徹隨手翻著一本書,輕蔑道:“古籍?你們這些倭人認字嗎?有祖宗嗎?”
他放下書,陰測測地盯著跪在地上的鬆井,手中佩刀一揚,直橫過對方鼻梁:
“快快招供,是不是奉命而來,策動邊境叛亂?”
“冤枉啊!冤枉!”鬆井五體投地,連連磕頭。
然而李徹並不打算留給他們任何解釋的空間,他猛然揮刀,用刀鞘狠狠拍在鬆井的肩窩上,
鬆井‘啊’地慘叫一聲,半邊身子失去支撐栽倒在一旁。
“搜查過程中,發現了你等倭國使臣窩藏武器、私通叛賊的證據。來人,把他們全部捆了!”
錦衣衛對麵露遲疑之色,其實他們根本沒搜到什麼武器。
唯有慶帝賞給倭國使團的書籍,已經被調了包,換成了經史子集。
但李徹的親衛們則完全不同,他們對李徹的指令從不質疑。
幾名親衛立刻上前,一腳踹翻其他試圖開口為己辯護的使節,將其一一按住反綁雙手。
又有人從身上卸下佩刀,還從身後拿出幾把弓弩,就這麼當著倭國使節的麵塞進了他們的行李中。
鬆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這是栽贓!你這是......”
“栽你娘個腿啊!”一名罪徒營出身的親衛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不遠處的庭院外,更多倭國隨行人員見狀亦不敢靠近,隻能隔著牆壁瑟瑟發抖。
他們目睹曾經高高在上的使臣們被錦衣衛們拎起來,一次次質問,又一次次被摔到地上。
“撮爾小國,居然敢來我大慶耀武揚威?離開大慶之前,把你們所有謬論、贓物交代清楚!”
李徹拂開濺到衣襟上的一滴血跡,冷冷掃視眾倭國使節,然後一揮手,示意手下繼續清查。
目所能及之處,錦衣衛開始翻箱倒櫃,砸得整個館舍嘩啦作響。
倭國使節被當做狗扇耳光,雞蛋都得搖散黃,院裡的蚯蚓都要豎著切成兩半。
一名剛被扯下發冠、狼狽不堪的使節還試圖掙紮,卻被秋白一個側踢劈倒在牆角。
那使節嘴裡鮮血流如泉湧,連求饒的聲音都咽在喉嚨裡,隻能用祈求的眼神望向李徹。
然而李徹卻無動於衷,隻冷笑一聲。
鬆井不堪受辱,口齒滲血地喊道:“你等如此行事,我必上奏大慶皇帝陛下,狠狠參你們一本!”
“參我?”李徹獰笑一聲,一腳踏在他的臉上,“你可知我是誰?你就要參我?”
“你是誰!”鬆井躺在地上,眼中滿是怒火。
“本王大慶奉王!你可聽說過?”
鬆井瞳孔猛縮,顯然他也聽過李徹的名號。
“奉國距離倭國可不算遠,等著吧,這隻是一個開始!”
鬆井頓時閉上了嘴,心中滿是苦澀和驚恐。
大慶奉王,竟是這個殺神!
自己何時惹過他了?為何要如此針對倭國?
他搞不清,但心中卻很清楚一點。
被李徹盯上,整個倭國怕是都將麵臨一場傾覆之災。
而以倭人的性子,他們從不會去怨恨入侵的敵人,隻會將問題的矛頭指向自己。
他們會認為是自己招惹了大慶奉王,才使得倭國受到牽連,到那時候便是剖腹自儘都洗清不了自己的罪名。
一炷香後,倭國使臣已經被弄得蓬頭垢麵,鼻青臉腫,狼狽得像是脫逃的難民。
錦衣衛們將所謂的‘涉案證據’裝滿了十幾口箱子,連聲招呼都沒打便揚長而去。
隻留下被捆成一團、癱倒在地的使臣們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