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庸正色道:“庸,唯殿下馬首是瞻!”
“好。”
李徹站起身,一臉嚴肅地看向曹庸:
“本王要告訴你的第一件事,那就是除了陛下以外,你不能唯任何人馬首是瞻!”
聽到李徹的話,曹庸一臉懵逼。
李徹卻是理都不理他,繼續說道:
“你等從未搞清楚過錦衣衛的本質,錦衣衛不是帝都衙門,不是刑部,不是城衛軍,它甚至都不該是大慶的一個執法部門。”
“說好聽點是天子親軍,說難聽些那就是父皇的家奴,你們的忠誠隻能屬於父皇。”
“父皇還在,你們就要忠誠於他。即便父皇不在了,你們也隻能忠於下一任皇帝。”
李徹負手而視,眼神如鷹隼一般:“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曹庸如遭雷擊般站在原地。
李徹透露出來的東西很簡單,錦衣衛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對皇帝死忠!
他們不能陷入朝廷爭鬥,加入任何一方勢力,就該是天生的天子鷹犬。
“彆人怕得罪文官集團,你們不怕!彆人怕得罪世家大族,你們也不怕!彆人怕得罪開國武勳,你們更不能怕!”
“你等錦衣衛又不靠那些官員提攜升職,你們的前途富貴隻在父皇的一念之間,做事隻需為父皇考慮!”
見曹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李徹指了指外麵,繼續說道:
“不僅如此,你們還要讓那些官員感到厭煩,要不斷和他們作對,要讓你們的名聲爛到地底下。”
“你要把自己變成孤臣,不僅是你一個人,全體錦衣衛都是孤臣!”
曹庸一臉震驚道:“若是如此,我錦衣衛豈不是成了人人喊打之輩?”
李徹冷笑一聲:“你覺得現在的百官將你們錦衣衛看做什麼?”
“廢物!走狗!靠父母功勳上位的吸血蟲!”
“你是要其他人對你厭惡、恐懼,但卻對你們感到畏懼,絲毫不敢招惹。”
“還是要人對你鄙視和輕蔑,完全無視你們,隻把你們當做皇宮的看門狗?”
曹庸咬了咬牙:“屬下自是要前者!”
“這就對了。”李徹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記住,恐懼也是讓人尊敬的一種方式。”
“屬下明白了。”曹庸眼中滿是決絕之色,“謝殿下解惑!”
“嗯。”
李徹回了一聲,抿了一口杯中熱茶。
他抬起頭向外看去,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站起身:“待會見到父皇,本王會提出卸任錦衣衛指揮使之事,並向他推薦你。”
“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就看你自己的了,本王也不能幫你太多。”
曹庸恭敬道:“屬下明白。”
李徹微微頷首,看向一旁沉思的李霖:“四哥,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
兩人離開錦衣衛辦事的地方,向宣政殿走去。
兩人皆是一身王袍,走起路來器宇軒昂,便是沒有隨從開路,沿途的人仍下意識讓出一條路。
一眾文武百官紛紛將視線投來,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