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眾武將看不下去了,上前將兩人拉開,秦會之才得以幸存。
作為皇子中最能打的,能打的中地位最高的兩個人,李徹和李霖都收著手呢,沒把人往死裡打。
饒是如此,秦會之也被這一頓拳打腳踢打得鼻青臉腫,口鼻竄血,神誌都有些模糊了。
不過這廝的人緣的確不怎麼樣,挨了一頓揍後就那麼躺在大殿上,都沒人上來扶一把。
李徹掙脫了江寧侯的拉拽,對著秦會之啐了一口:“小比崽子,再tm裝逼,本王讓你飛起來!”
李霖也有樣學樣:“飛起來!”
眾武將一陣無語,隻能再把兩位王爺拉得再遠一些。
目睹全程的慶帝自是震怒,先是劈頭蓋臉地罵了李徹二人一頓,隨後冷著一張臉問詢緣由。
李徹如實轉述後,慶帝也沉默了。
要說秦會之這操作雖然夠下賤的,但的確也沒什麼大毛病。
利用手中職權之便打壓政敵,是他們這些玩弄權勢的文臣常用手段。
但問題就在於,他選擇的打擊對象是李徹和李霖。
兩個實權藩王,都不在京中常住,過完年就回封地瀟灑去了,誰還慣著你啊?
秦會之在規則裡用招,不代表李徹要在規則裡接招。
管你本手、妙手、神之一手?,老子隻管掄起棋盤,砸你的首!
不過畢竟是當眾打了官員,慶帝不好太過偏袒,狠狠地罵了兩人一番後,做出了罰俸一年,閉門思過的處罰。
李徹兩人絲毫不在意,文武百官卻是心中腹誹不已。
又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陛下也太過偏袒奉王了。
秦會之被送到太醫署治傷去了,李徹兩人被慶帝叫到了養心殿挨罵。
“放肆!成何體統!”
慶帝吼得中氣十足,這嗓門完全不像是老年人:“那是在朝會上,還是宣政殿,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毆打臣子,朕是不是太嬌慣你們了?!”
李霖低著頭戰戰兢兢接受訓斥,李徹則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父皇,您是知道我性格的,我一向與人和善,奈何有些人不給兒臣體麵。”
噗——
未等慶帝回話,一旁的李霖沒忍住笑出了聲。
——《與人核善》
李徹和慶帝齊齊瞪向李霖,後者立刻收起笑容,改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李徹這才繼續說道:
“兒臣精心給父皇準備了賀禮,雖不是價值連城的稀罕物,但也代表了兒臣的拳拳孝心。
這廝一句話就否定了兒臣的努力,兒臣怎能容他?
父皇您是知道的,兒臣和四哥都是以武起家的藩王,嘴笨,隻能動手了。”
慶帝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你嘴笨?你那嘴一開一合,能把人罵得當場昏厥,你還嘴笨?
你就說霍家那小兒子,多老實一個孩子啊,朕就讓他去奉國和你待了幾天,回來之後就不一樣了。”
那張嘴像是長了刺兒似的,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把一個禦史罵得當場吐白沫。”
慶帝輕歎一口氣,擺了擺手:“罷了,此事就此翻篇,你倆以後少給朕惹點事!”
“是。”
李徹又問道:“父皇,那我們的禮單......”
“交給黃瑾吧,你們和禮部鬨得這麼僵,不如讓他幫你們送到禮部。”
慶帝頓了頓,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小子這次給朕準備了什麼?不會又是土特產吧?”
“當然不是。”李徹向慶帝笑道,“此事尚需保密,否則就沒了驚喜。”
聽到李徹這麼說,慶帝不由得覺得好笑:“你小子!好!朕就等著你的驚喜!”
“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