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水開了,冷秋月將放在鐵盆裡的豆花遞給霍瑾辰,叮囑道“隔著鐵盆熱一下,這樣豆花才不會老,口感也不會變。”
霍瑾辰接過半盆豆花,應了一聲。
張鳳珍已經把剩下的油條炸完了,她將油條撈從油鍋裡撈起,放進籃子中,問冷秋月“小妹,隻熱豆花嗎?豆漿不用熱一下了嗎?”
冷秋月笑著指了指放在牆角一個暖瓶,說道“我把豆漿放進暖瓶裡了。”
張鳳珍抿唇笑“還是你有辦法。”
冷秋月說“嫂子,我正想跟你商量這件事呢。”
這時候,霍瑾辰熱的豆花也好了。
霍瑾辰從櫥櫃裡找出瓷碗,正正好舀了四碗豆花。
冷秋月從櫥櫃裡端出鹵子來,在每一碗豆花上澆上鹵子澆頭。
張鳳珍端著籃子,對冷秋月說“咱們邊吃邊說。”
正說著呢,冷建國跟肖一峰也過來幫忙端豆花。
其他人手上都有活,冷秋月就拎著裝豆漿的暖瓶。
飯桌上,肖一峰喝了一口澆了鹵子的豆花,豎著大拇指說“這是我記事以來,吃的最好吃的豆腐腦,又香又鮮。”
說著,他接著問張鳳珍“張嫂子,這豆花多少錢一碗?”
張鳳珍咬著油條笑道“一毛錢一碗。”
肖一峰一拍手“便宜了,建國哥,嫂子,一毛錢一碗便宜了,這麼好吃的豆腐腦,最少要一毛五分錢一碗啊。”
霍瑾辰淡淡道“吃你的飯吧,你什麼時候還關心過豆腐腦多少錢一碗了?”
肖一峰還真沒關心過,一來肖家像霍家一樣,家裡都有保姆,早餐很少去外麵吃。
哪怕是吃的外麵的東西,那也是保姆提前買回去的。
極少數的情況下肖一峰自己出去吃早餐,那也是吃完直接給錢,也不會單獨問一問一碗豆腐腦要多少錢。
張鳳珍也笑著說“我也打聽過了,咱們省城啊,豆腐腦一般都是一碗一毛到一毛五分錢之間,咱們初來乍到,哪能把嫁給定的太高,慢慢來,薄利多銷嘛。”
肖一峰咬了一口油條,點頭“也是。唉,這油條也好吃,張嫂子,你們這手藝真是絕了。”
張鳳珍笑著說“你喜歡吃就好。”
肖一峰很快就把自己碗裡的豆腐腦喝完了。
還是意猶未儘。
張鳳珍笑著說“明天你過來,我讓秋月多給你留下幾碗。”
肖一峰連忙道“夠了夠了。”
冷秋月就幫他倒了一碗豆漿,笑著說“你嘗嘗我們自己做的豆漿。”
肖一峰喝了一口,疑惑道“嫂子,你這豆漿怎麼一點渣都沒有啊?”
冷秋月笑著說“因為這是我已經過濾過一遍的了。”
八十年代初期並沒有豆漿機,全靠磨盤,所以豆漿就容易有渣。
冷秋月是用紗布過濾後,自然就避免了這個問題。
肖一峰朝著冷秋月豎起大拇指“還是嫂子你有辦法。”
張鳳珍問冷秋月“對了,剛才你跟我說有事要商量,啥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