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卷的邊緣微微翹起形成完美的褶皺,中間包裹著鮮嫩的奶酪、切碎的香草和鮮嫩多汁的蘑菇,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旁邊餐盤裡擺放著幾片薄如蟬翼的煙熏三文魚,肉質呈現出鮮豔的橙紅色,紋理清晰可見,表麵帶有淡淡的煙熏痕跡。
每一片三文魚都被精心地擺放在一片翠綠的生菜葉上,生菜的清新與三文魚的醇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又相得益彰。
秦雅南微微抬起手,傭人立刻遞上了一條繡著精美花紋的餐巾,她輕輕將餐巾鋪在腿上,另一位傭人用銀色的餐具為她盛上了一小份蛋卷,放在她麵前的餐盤裡。
等秦雅南差不多吃完早餐後,兩個男人並肩走進了彆墅裡麵。
梅姨看到來人,提醒道:
“大小姐,四爺他們到了。”
秦雅南抬頭看去,輕輕擦著嘴角,看著陳澈和華炳承十分親密有了點詫異。
從餐廳離開走過去,秦雅南見兩個男人直接坐在沙發上,不禁問道:
“叔叔和小澈是在大廟那邊吃的?”
華炳承抬手示意秦雅南坐,然後看了眼自然而然躺在沙發上的陳澈說道:
“老爺子要見阿澈。”
秦雅南坐在兩人中間問道:
“那,聊什麼了?”
華炳承說道:
“聊了聊阿澈,你聽他說。”
見話題拋到自己這裡,又見一身淡紫色起居服的秦雅南麵露好奇,陳澈道:
“誒,我突然想起來了,當初爺爺跟我說這次生日宴有點深意。”
秦雅南疑惑道:
“什麼深意?”
陳澈看向華炳承問道:
“叔叔覺得呢,這次生日宴是爺爺想出來的,到底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
秦雅南聞言一愣,或許是想到什麼,慢慢把目光放在了華炳承身上。
華炳承被兩人看的有點發毛,最後乾咳一聲指向陳澈,舒口氣直接道:
“以前嘛,我知道,不過這次有阿澈的出現,還有沒有我也不太清楚。”
秦雅南聞言陷入沉思。
陳澈一頭霧水的問道:
“小叔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難道爺爺是想宣布…”
華炳承看著還在沉思的秦雅南,最後在保姆放下茶離開後,輕聲道:
“以前南南從來不參加這種活動,今天晚上的生日宴也是南南第一次。”
陳澈聞言突然明白了。
他就說,他總感覺華炳耀是有什麼東西瞞著他,原來是這樣子啊,而且也難怪華宗延會那麼生氣他認乾爹的行為。
那這樣,就說通了。
陳澈看著兩個人再次問道:
“難道,南姐以前從來都沒有出席過這種活動嘛,一次都沒有?”
華炳耀道:
“從來沒有對外正式過,也沒有以真正的身份出現過,以前南南過生日隻是大家在一起像昨晚一樣,簡單吃頓飯而已。”
秦雅南攥緊雙手道:
“好了,聽爺爺的吧。”
陳澈聞言在華炳承看來時,目光不由自主放在了故作淡定的秦雅南身上。
鵬城兩塊地被送給了陳澈。
這兩塊地是華宗延欠華炳輝的。
既然是欠,總要有東西還,而如何還這兩塊地和陳澈的生命。
需要有人為之付出一定代價。
華宗延,或者說華炳耀這次抓住陳澈這個機會,準備推秦雅南出去了。
華家第四代繼承人,沒有必須說是男性才行,其實女性也可以。
華文琅還沒有被推出去的時機,那麼推秦雅南出去暗度陳倉就很有必要。
當然,表麵上隻是暗度陳倉。
可目的到底是什麼沒人知道。
而值得肯定的是,這違背了秦雅南當初的初衷,就像她從來不管華家的產業,如今卻和大恒銀行有了一定的交集。
華炳耀或者是在利用她,或者隻是想讓她正大光明為華家分擔。
具體情況是什麼隻有華炳耀清楚,現在無論是秦雅南還是陳澈都是被動的。
“好了,上午去馬場轉轉吧。”
正當氣氛有些微妙時,華炳承打破了奇怪的氣氛,又看向兩個人說道:
“這不是壞事,你們也彆多想了,我相信老爺子和你爸爸是不會害你的,南南有能力、有基礎,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