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他寧死也不會說。
“太子妃,孤無甚大礙,你先回去吧。”
“我不。”謝窈倔強道“殿下不肯告訴我,我便不會離開,我要一直守著殿下。”
蕭稷“……”
這種事,謝窈還真做得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司南,“出去。”
屋內隻剩三人,蕭稷才示意府醫開口,“殿下這是體內腎氣過旺,長期得不到滿足以至燥火鬱結,我倒是可以開幾幅清熱降火的藥,但……也是治標不治本。”
府醫說著,擦了擦額角的汗,默默地也退了出去。
書房內一下安靜得很可怕。
謝窈都驚呆了,她萬萬沒想到……蕭稷會因為這樣的原因而流鼻血。
“殿下是厭我嗎?”
謝窈輕咬下唇,眸光盈盈地看著蕭稷,整個人顯得脆弱又惹人憐惜。
蕭稷喉嚨滾動,第一次覺得他被迫躺在床上也不錯。
他嗓音微啞,語氣堅定,“沒有。”
謝窈……很好。
“那殿下為何,為何……”謝窈縱是平日再如何與蕭稷接觸,到底與此事不通,無法說得太坦然與直接。
但其中的意思兩人心知肚明。
蕭稷沉默許久,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抱歉。”
“我不信。”
謝窈沒有如蕭稷所預料的那般,紅著眼捂著臉跑出去,整個人反而一下變得冷靜。
“殿下,我不信什麼天生孤獨命。”
她執拗地望著蕭稷。
就算是天生孤獨命,也克不了她這種好孕聖體以及生出來的孩子。
蕭稷瞳孔微顫,完全沒想到謝窈會說這樣的話。
謝窈繼續道“我可以接受殿下是因為不喜歡我,厭惡我,嫌棄我……所以才不願意……”
“可我不能接受殿下是因為勞什子的天生孤獨命,就拒我於千裡之外。”
謝窈見蕭稷仍未說話。
又道“若殿下執意如此,那不如放我自由,讓我另尋夫婿……”
謝窈清楚聽到了骨節嘎吱的聲音。
是蕭稷。
他的雙手克製不住地緊攥成拳,手背上青筋鼓起,整個人好似已經忍到極限一般。
但他仍沒說話。
謝窈沒想到蕭稷這麼能忍。
她深吸一口氣,往外邁的腳步一轉,雙手穩穩地托住蕭稷的臉頰,俯身吻了下去。
柔軟甜美的唇觸到蕭稷的,帶著濃濃的侵略性與攻擊性。
蕭稷所有的防備與抵觸一瞬間潰不成軍,他抬手扣住謝窈的後腦勺與腰,如她所願地加深了這個吻。
謝窈一開始還能回應,到後麵卻似海麵上無依無靠的一葉扁舟,隻能隨著浪潮起伏……
許久,被吻得幾乎喘不上氣的謝窈才終於被鬆開,她靠在蕭稷腿上,呼吸急促。
身體也隨著呼吸起伏。
蕭稷也沒好到哪去,他的雙眼猩紅,恨不能立刻將謝窈拆骨入腹,吃乾抹淨。
但他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尚在。
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行。
謝窈的唇角微微上翹,她殷紅的眼尾惹人憐惜,就連帶著的幾分得意與驕傲也顯得可愛。
她側身,纖細的手指落在蕭稷的唇上,不讓他說話一般,率先開口,“殿下的嘴很硬,親起來卻很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