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日忙的頭都大了,才剛回府,自然不知謝玉如都叫囂了些什麼。
此刻一聽,隻覺眼前一黑!
有些事,可以想……但不能說出來。
簫弘這事便是。
“我說錯了嗎?”謝玉如還在不甘心,她在外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如今終於翻身,自然要過足癮才是。
“爹,我本來就……”
“閉嘴。”謝父腦門兒突突的,嗬斥了謝玉如一句。
謝玉如被訓,頓時更覺委屈,氣惱地跺腳,“爹!”
關係到自己的前途,謝父自然不會掉以輕心,他警告地看著謝玉如,“隨我來。”
他必須要好好與謝玉如說道說道。
他往外走了幾步,又看向張氏,“夫人……”
張氏心領神會,“老爺放心。”
謝父欣慰極了,直將謝玉如帶去了書房,訓斥警告一通之後,將謝玉如送回了二皇子府。
至於太醫……
謝玉如自然沒請到。
謝玉如铩羽而歸,竹青微微蹙著眉,“太子妃,三小姐可真是沒用,今日這樣一鬨,反而幫了張氏。”
謝窈的指尖打著算盤,絲毫不受影響道“我從未小看過張氏。”
她接連用謝玉嬌的事刺激了張氏幾次,張氏分明慌亂過,想與她說過什麼……
但到了最後關頭卻都閉嘴了。
既然張氏不肯鬆口,那她便換個方向。
興許呢?
“前些時日趙姐姐傳信於我。”謝窈道“謝乘在甜水巷的那處宅子,是我娘尚在那年便買下的。”
說來可笑。
用的還是她娘的錢。
竹青瞪大眼,“太子妃,您的意思是……卿卿姑娘或許也知道什麼?”
謝窈搖頭,“不知道。”
“但試試又何妨?”
她那時年幼,但張氏和卿卿姑娘可都不年幼,若真有什麼蛛絲馬跡,那身為謝乘的枕邊人,自是知道的最清楚的。
竹青立刻道“小姐英明!”
“所以。”
謝窈看向竹青,“卿卿姑娘不能死,明白嗎?”
她敢肯定,對卿卿下手的必定是張氏,因為卿卿知道了謝玉嬌的事。
但,她要保卿卿。
“太子妃放心。”
竹青應下,立刻轉身去安排。
年關將近。
謝窈也忙的差不多了,在臘月二十七這日,京中落了今冬的第一場雪。
謝窈懷孕七個多月,腹部比尋常孕婦要大不少。
她走到窗邊,支起窗,寒意瞬間湧來。
柔軟的大氅被蕭稷披在她身上,將她裹的嚴嚴實實。
謝窈道“殿下,您說李妃娘娘昨日回去了嗎?”
昨日李妃跪去了養心殿,求陛下準許簫弘入宮一道過年,昨兒李妃跪了一日,陛下都不曾鬆口。
但偏偏下雪了。
蕭稷捏捏她的手掌,答非所問,“窈窈,今日孤要出府一趟。”
謝窈呼吸一滯。
自從上次,殿下回府之後身上多了女子的香味之後,他每隔半月便要出府一次。
回來時身上必染著同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