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窈道“我想換成一個要求,若來日我與殿下提什麼不合理的要求了,也想殿下應允我。”
謝窈嬌軟的聲音帶著幾分刁蠻,似不講理一般。
蕭稷並未立刻答應,而是道“窈窈的要求,我怎舍得不應?”
他幾時拒絕過?
謝窈卻堅持,“這不一樣。”
蕭稷看著她的眼睛,謝窈不閃不避,直勾勾的望進他眼裡。
她秀眉微蹙,似在不滿他的遲疑,又黑又亮的眼緊盯著他,“殿下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蕭稷???
他不懂,但他大為震撼!
這個結論……窈窈從何得出?
謝窈轉身就走。
“窈窈。”蕭稷握著她的手,稍一用力,謝窈便被圈入他懷中。
“殿下自重。”謝窈反正是生氣了,掙開就要繼續走。
蕭稷氣笑了。
夜色已深,此處除了夫妻倆倒也沒旁人,他長臂一伸,直接將謝窈環在懷裡,低頭問她是,“自重?”
孩子都有倆了,他妻子叫他自重?
他不等謝窈回答,俯身便親她,“我偏不。”
謝窈“……”
蕭稷的吻技極好,再加上兩人的對彼此的身體已經十分熟悉。
謝窈雖然很想拒絕,但還是很誠實的沉淪在蕭稷的吻裡。
她身子發軟,被蕭稷微微圈住,隨後攔腰抱起,朝著正院的方向去。
“蕭稷……”
謝窈再次開口,可剛出聲,蕭稷便又親了下來……
謝窈說一次,蕭稷親一次。
謝窈“……”
她真的有點生氣了!
她剛被蕭稷放在床上,就一個翻滾去了裡邊,並將被子也卷跑了。
背對著蕭稷,將被子卷的嚴嚴實實,當真是一副生氣的模樣。
蕭稷此次倒是沒再胡鬨,低聲喚她,“窈窈,是孤錯了,莫要生氣,可好?”
謝窈慢吞吞的卷著被子轉身,整個身體都被卷在被子裡,隻露出一個小腦袋。
她抬起圓溜溜的大眼,“那殿下是答應我了?”
蕭稷伸手順了順謝窈有些淩亂的發絲,“非要嗎?”
謝窈“……”
所以,殿下知道她想做什麼?
她輕咬下唇,“隻是允我而已。”
“窈窈原不用問我的。”蕭稷俯身,忍不住又親了她一下,看著她的眼裡滿是笑意。
“窈窈想要的,我何時不應了?”
蕭稷說的對,但謝窈心裡知道,這件事不一樣。
謝窈鼓囊了半天,從被子裡把手伸出來,勾住蕭稷的脖頸,仰頭親他。
蕭稷順從的微微低頭,到最後卻又保持了些許距離,低聲道“太子妃請自重。”
謝窈“……”
又來!
她猛然抬頭,親到了蕭稷。
一碰即離。
但下一瞬,蕭稷便俯身親了下來……
翌日一早。
謝窈隻覺耳邊還似有殿下的呢喃在回響,殿下昨晚倒也沒說彆的,隻一遍一遍的重複“我愛你”三個字。
謝窈稍有點心虛。
她昨晚耍脾氣的話,卻是被殿下記到了心裡……
不過……她昨晚也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下次還是要注意,這樣的招數不能濫用。
“太子妃。”竹青一邊伺候謝窈一邊道“方才傳來消息,今日早朝時,鎮北侯參了大公主。”
“說大公主以權謀私,包庇定國公府犯案家眷。”
謝窈點頭,這件事昨晚他們便與鎮北候通過氣。
“陛下震怒,吩咐鎮北侯帶金吾衛去大公主府搜人,但是……什麼都沒找到。”
竹青搖頭道。
謝窈擰眉,“沒找到?”
“嗯。”竹青說“雖說林向文的馬車就停在公主府附近,但大公主說林二公子到了公主府沒多久,便離開了。”
“至於為何沒坐馬車走,公主府的人都說不知。”
“為此,鎮北侯還被陛下訓了。”
謝窈能理解,畢竟蕭凝是皇室公主,搜查公主府這樣的事做了,卻沒有收獲。
挨罵是一定的。
竹青扶著謝窈起身,出了內室,蕭稷正好回屋,同樣提及此事。
蕭稷道“從昨日起,裴宸便在公主府周圍安排了人,確定林向文不曾從任何一道門離開。”
憑蕭凝的脾氣,公主府有密道是一定的。
要麼……林向文仍在公主府,要麼……便是已從密道離開。
謝窈斟酌著,正要說些什麼,外麵傳來管事的聲音,“殿下,太子妃。”
“三皇子來了。”
謝窈擰眉,對簫安的到來打從心底裡不是很歡喜,但還是對蕭稷道“殿下去忙吧。”
她如今參與政事這一件事,隻在最親近之人麵前暴露。
三皇子顯然不屬於這個範疇。
“好。”蕭稷道“應付完他,我便直接入宮。”他交代一句,這才離開。
書房。
蕭稷剛見到簫安,簫安便道“定國公府這樣大的事,皇兄何必瞞我?莫非是不信臣弟?”
他上次才來太子麵前表過忠心,可很顯然,太子還不信他。
蕭稷聞言,略有些詫異的抬眸看向簫安,“三皇弟何出此言?”
“定國公府之事,孤事先亦不知情。”
蕭稷麵不改色,張口就來。
簫安顯然不信,“皇兄與鎮北候乃是至交……”
他的話還沒說完,蕭稷便沉了臉,“公是公,私是私。”
“還是說在三皇弟心裡,孤與鎮北候是公私不分之人?”
簫安“……”
他心裡雖然這樣想,但也知道絕不能承認,當即訕訕道“皇兄明鑒,臣弟絕無此意!”
“隻是皇兄……那林家竟與皇姐有牽扯,當初皇嫂遇襲之事是否也……”
簫安一邊說,一邊小心去看蕭稷的表情。
要他說定國公府也是蠢。
對謝窈下手便下手吧,用那麼明顯的箭矢做什麼?豈不故意給蕭稷和裴宸留下把柄?
但不妨礙他此刻也在這上做文章。
簫安見蕭稷麵色難看,忍不住輕輕搖頭道“臣弟從前便聽聞,皇姐與皇嫂關係不睦,卻也沒想到皇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