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蕭凝今日的嘴臉,相信長公主會知道。
……
三皇子府。
蕭安這幾日忙得很,他聯絡了不少朝臣,並且還親自去了兵部尚書徐家和世家王家。
但都收效甚微。
那些從前巴結他的人如今知道他的狀況,一個個都變了嘴臉……
當然,蕭安再出事,畢竟也是皇三子。
如今的他又沒了命根子,可以說對任何一個皇儲都沒威脅,隻要他安安分分不作妖不鬨事兒,將來至少也是個王爺。
所以不管是徐家還是王家,態度都仍十分客氣,不過與從前他風頭正甚時自然不能比。
這對蕭安來說無異於天塌了。
他雖然知道他出事之後那些原本上趕著巴結他的人都變了態度,但從前他還在養身體,所以沒親自見識到。
此次可是他親自上門,卻被如此對待……
蕭安越是感受到其中的差距,心裡就越怨恨害他至此的蕭凝。偏偏他又進不了天牢……
蕭安將酒壇子裡最後一口酒液飲儘冰涼的酒水順著下巴一路劃過喉嚨,染濕衣襟。
他前襟淩亂,露出些許白皙的皮膚。
砰!
他隨手將手裡的酒壇擲了出去,砸在地上碎裂開來,發出清脆的聲響。
也將正走進來的人嚇了一跳。
“殿下!”
宣太傅滿是擔憂的聲音響起,“您這是怎麼了殿下?”
蕭安懶懶靠在地毯上,抬起迷醉的雙眼看向來人,咧嘴露出一個笑容,“太,太傅……你來啦。”
宣太傅看到這笑容時有瞬間的恍惚。
這讓他想到從前……
那時候太子並不受寵,他身為太傅看的清清楚楚,自知前途無望,原想著能教導二皇子簫弘也算不錯。
但簫弘有李妃這麼個受寵的生母,再加上他畢竟是太子太傅,自然不會選擇他。
而他在一次偶然中,遇到了三皇子蕭安。
那時候三皇子在宮裡就是個小可憐,因為生母身份卑微,皇帝甚至都不記得還有這麼個兒子。簫弘囂張紈絝,沒少欺負他……
他就看出三皇子蕭安特彆能忍,所以暗中悄悄教導他。
他能去的時間不多,每次去,三皇子蕭安就會露出期待而感激的笑容,眼裡的忐忑在看見他時才會收斂。
那時的笑容……就像剛才的一樣。
隻是他常說,身為皇子要喜怒不形於色,所以蕭安已經許久不曾在他麵前這樣笑過。
宣太傅的恍惚隻是一瞬間,他很快板著臉道:“殿下,身為皇子,您怎可白日酗酒?況且陛下還在昏迷,此舉若讓人知曉……”
“不會的。”蕭安出聲,醉醺醺的聲音冷笑道:“沒有人……沒有人會在意我……沒有人……”
蕭安說完,又似想到什麼,看向宣太傅,對著他伸出手,“不,不……太傅,我有太傅……”
宣太傅的手在袖中緊了緊,隨後上前,卻沒握著蕭安的手,而是扶著他的手臂讓他起身。
宣太傅有些澀啞的聲音響起,“殿下,臣今日來此,是來告訴您一個好消息的。”
“嗬嗬。”蕭安坐在太師椅上,單手撐著額頭,“好消息?我現在還能有什麼好消息?”
宣太傅的情緒已然恢複平靜,聲音清冷道:“今日太子妃進入天牢看過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