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無疑是福克斯。
巴吉爾秒懂了三分鐘前鄧布利多皺眉的緣由。
它金光閃閃的爪子落在了鄧布利多臂膀上,一張羊皮紙伴隨著金紅色的火焰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鄧布利多那具有穿透力的蔚藍色眸子一掃而光。
他深吸了口氣,“我想,我們需要提前回英國了。”
勒梅將手從湖麵抽出,上麵無比乾燥,滴水不沾。他微微皺眉,“為什麼?按照計劃不是明天麼?”
鄧布利多目光一沉,“彼得逃跑了,4天前。”
“但我現在才知道。市麵上也沒有任何報導提到這件事。”
曾經的他認為自己即使遠在法國,仍能對英國發生的一切大小事了如指掌。
但他並沒有。
“我犯了一個錯。”
“福吉的確愚蠢,無能,短視。”
“但是他在如何坐穩部長這個座位,粉飾太平上無疑是個天才。”
阿不福思冷笑,忍不住開始嘲諷,“你總是以為可以掌握一切,自以為是,高高在上。”
“但現在呢?就一個福吉?”
鄧布利多沒有理會,他的表情隻是更加嚴肅,“也就是說,我現在並不能保證,擁有複活石的湯姆是否真的沒有落子。湯姆所掌握的複活石真隻有我猜測的那種水平。”
“阿茲卡班對彼得的防護十分完備。”
“憑借他的法力,即使擁有魔杖,也無法逃獄。”
“但現實”
“問題是為什麼是彼得?而不是貝拉?”
他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勒梅猜測,“你對複活石的猜測應該沒錯。”
“複活石召喚出的亡靈,實力或者真的有限。甚至數量上也有限製。”
“伏地魔隻能保證他這個身為阿尼馬格斯的奴仆可以順利越獄。”
“或許吧。”鄧布利多眉間的川字略微舒展,“但我也必須回英國親自調查。”
“好吧,”勒梅聳肩,“我在倫敦也有座房產。”
“阿不思,放下伱的鳳凰。讓福克斯休息一下。”
“你們跟我來。”
他在前麵領頭,走到陽台的另一邊。
魔杖敲擊平滑蒼白的樹體。
一個往下的甬道出現在他們麵前。
甬道內並沒有燈具,而是靠著一種塗在牆體上,可以散發著和煦陽光的顏料照亮。
往前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鐘,腳下的路開始平坦。
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房間。
可以塞下一百個海格。
但房間內空無一物,十分空曠。
隻有一塊考究的巨大圓形地毯擺在空蕩蕩的房間中。
勒梅在地毯前停下了腳步,“你們踩上地毯就行了。”
“它通向我在倫敦的房產。”
在所有人都站上去後,勒梅看向了巴吉爾。
“我知道,你有著很出色的記憶。”
“我剛剛的一切你應該都記下了。阿不思估計會直接將你送到霍格沃茨。”
“到那裡後,記得在黑湖邊多嘗試。”
“那座古老的湖泊裡麵蘊含著難以想象的生命力。”
巴吉爾點頭。
勒梅又看向了芙蓉,“你是我名義上的徒弟。”
“偏偏又沒學多少,還有著媚娃的血統。”
“我對你的安排本來是一直跟著我和佩雷納爾,保護你的周全。”
“你既然選擇了去霍格沃茨,就不要鬆懈。”
“有很多覷與我傳承的巫師會盯上你,你的血統會讓他們輕視,記住利用這種輕視。”
“好好用知識武裝自己。”
鄧布利多苦笑,“她要去的是霍格沃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更何況,還有我在。沒人敢——”
勒梅,“有著蛇怪,黑魔王入侵過的霍格沃茨?”
“前不久,格蘭傑地洞外的那些入侵者是你搞定的(巴吉爾驚訝地看向了勒梅)?”
“你彆信鄧布利多的蠢話,他現在的主要目標是阿利安娜。”
“除非你和她形影不離,他的那句話就會大打折扣。”
“我建議你和巴吉爾經常呆在一起。他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鄧布利多還想再說些什麼。
但勒梅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魔杖揮舞間,地毯的邊緣迸射銀光。
眼前的空間轉換,一陣天旋地轉。
下一秒,他們的麵前的一切就由勒梅和空曠的房間轉為了藍汪汪的遊泳池,和一扇巨大等身高的單開門的玻璃窗。
倫敦的煙火氣,汽車發動的聲音一一出現。
“我們這就到倫敦了?”阿利安娜眨巴著大眼睛。
“到了。”鄧布利多點頭,“我可不會認錯。我左邊膝蓋上就有一個疤,是一幅完整的倫敦地鐵圖。”
“福克斯——”
他剛想讓福克斯帶芙蓉和阿利安娜去霍格沃茨。
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就看向了手已經不自覺摟住芙蓉和阿利安娜肩膀的巴吉爾。
蔚藍的眸子裡殺意迸發。
但鄧布利多還是強壓下了想要將眼前男孩千刀萬剮的心。
在這男孩身邊,他的情緒完全不能自主,總是會趨向更理智的方向。
“巴吉爾,我知道你有辦法去霍格沃茨。”
“帶著她倆,彆讓我——”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帶著一陣落水聲,空氣蕩起漣漪,三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的麵前。
“哈哈。”阿不福思用一種乾巴巴,毫無感情的語氣嘲笑道,“你又失策了。”
“誰會等著一個糟老頭子的吩咐。“
“你以為你是誰?”
“真是太棒了!我要永遠銘記你現在的表情。”
“這將是我人生中最棒的一副畫麵。”
巴吉爾走後,鄧布利多的怒火終於開始旺盛地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