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一輪白日,周圍的一切開始石化。
“你的氣,你的氣和玉疆戰神太像了。你對那猴子也太寬容了。”王母說。
一點點雲氣在她周身擴散開來,將似是能石化這整個世界的白光,隔絕在周身十丈之外。
“而且這太明顯了。”
“其他的神仙都閒雲野鶴,隻有那猴子和玉疆戰神例外。”
在周身雲霧的襯托下,她仙氣飄飄的同時,還給人一種在雲端俯視凡人的神祇的高貴。
即使是已經不是男人,本憤怒縈繞於心的玉帝也不禁目光為之一顫,“我可以放過你。仍舊尊你為王母。隻要你消滅這個偽物。”
“不,”王母放肆地吻向看戲的巴吉爾,然後將他摟入胸前的一對滿月中,“我要的是男人,真正的男人。”
巴吉爾看似無辜攤手,其實是在拱火。
“我可以給你玉疆戰神。”玉帝咬牙切齒,“或者那猴子。他是和我們一樣的先天神聖。並不是真正的猴子。”
他無法接受失去王母的代價,一個與自己力量完美契合的先天神聖,是他的統治能永久維持下去的必要之物。
“被你吞下的同胞妹妹的遺腹子,還有你消化不良後,生下來的孩子。”
“我瘋了,我選他們。”
“而且”王母直勾勾看著巴吉爾,“他滿足了我對男人的所有想象。我不會再選其他人。永遠不會。”
“你怎麼知道的?”玉帝閉上了眼睛,他的仙光收斂,白色大日消失,重新顯現出人的輪廓。
但他並不是準備去偃旗息鼓,而是在醞釀石破天驚的一擊。
他已經決定殺死王母。
這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恥辱和陰司。
“我男人告訴我的。”王母在巴吉爾臉上親了一口,似是沒發現玉帝的小動作。
“說實話~”玉帝差點沒壓抑住怒火。
“好吧,還是那句話,太明顯了。”王母打哈欠。
“玉疆明明那麼弱,卻被你封為戰神。”
“在我們閉關修煉時,他所做的一切你真的都沒察覺?”
“你隻是佯裝不知,佯裝老眼昏花,佯裝被玉疆的花言巧語騙過去。”
“你這麼放任他隻因為一個原因,他是你唯一的血裔,而且太弱了。”
“唯一,你不是說那猴子是我的兒子麼?”玉帝拖延著時間。
都說外甥像舅,和玉疆戰神一樣,他大招前搖也很長。
“你不知道被你排除體外的那塊石頭會誕生生命。”王母說。
“發現之後,對那猴子產生滿腔父愛,想要將一切最好的東西給他的你就對玉疆這個不老實的外甥產生了殺意。”
“你故意挑起那猴子和玉疆的矛盾。”
“還給他留下一個他根本不會遵守的命令。”
“更是在他沒有完全收斂自己的石心之前,提前閉關,讓他控製不住**,肆意在中土發泄。”
“這太牽強了吧。”玉帝準備再穩一手,繼續拖下時間。
王母知道得太多了,說不定她比他認知中的更強大。
王母頭埋入了巴吉爾的頭發裡,深吸了一口後說,“玉疆和你一樣的氣,需要的是控製,擁有一顆享受卻不沉淪於**的真正的石心。”
“所以,你每次都會在他完全收斂石心,也就是他最強時,閉關。”
“讓真正配得上戰神稱呼的他,替你牧守整塊大地。”
“這時的他,即使因為你的消失放肆,也不會對你的財產——這片土地以及上麵的生命造成太大的損失。”
“並且足夠強,可以預防強大的還具備人性的後天仙人推翻你的統治。”
“但這次,他不再被需要了。”
“他作為你兒子成為新的戰神路上的一道不致命的難題。”
“如果天行者成功,被石化五百年宛若回到降生之前,回收猴毛化身五百年禪學的他,會更強大,當然也更像你。”
“如果失敗,墜入熔爐中重生,重新找到從炸開的石頭中蹦出的火性的他,即使放肆,更調皮,親兒子,你也願意寵著他,由著他。”
“當然,你更期待前者,為此你甚至用玉疆誕生時的石皮製造了一件武器,對他來說致命的武器。”
玉帝點頭的同時露出一抹微笑,“是啊,你說得都很對。”
“你也不再被需要了。”
人影消失,一塊潔白的不規則玉石在原地盤旋。
但聲音仍舊未絕。
“我的石心也冷卻下來了,現在的我也是最強大的我,但你無法阻止。”
玉石前行的速度極其緩慢,但卻給王母一種無法閃躲之感。
這次四周的一切沒有被石化。
但風停了,所有的一切都被定格了。
包括她周圍的霧氣。
“再見了,我的王母。”
玉帝化作的玉石已經來到了兩人的身前。
他已經準備從王母那完美的臉上綻放的後悔,恐懼中汲取愉悅。
但王母並沒有表露任何膽怯之情。
她隻是微笑。
目光灼灼看向懷中的那個男人。
那個該死的偽物。
那個偽物甚至也沒有恐懼,他轉頭,露出同樣的微笑。
等等!
轉頭!
“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那男人起身。
我不能動了!
玉帝反應了過來。
他隻能看向男人的手越來越大。
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那男人說,“真是慷慨,還獻出自己的本體當做禮物。正好,我不知道該給久彆重逢的貝拉送什麼呢。”
原來‘我男人告訴我的’是真話。
玉石的輝光徹底收斂於體內。
落在巴吉爾手上時,變為了一件有著華麗紋飾的白玉手鐲。
貝拉並不知道【無門之門】內發生的一切。
眼下,她正為金燕子和安風一樣的臉而驚訝。
“你們是雙胞胎姐妹?”
金燕子皮膚略黑,穿著打扮更符合這個時代,手抱一個琵琶。
安風感受著前所未有的親切感,伸出手,但沒笑出牙花子,“你好,我是安風。”
“果然,和李公子說的一樣,你真的和我很像。”金燕子說出了一句可以說讓貝拉差點從摩托車上掉下來的話,“就好像我還有家人。”
“我叫金燕子。”她握住了安風的手。
“金燕子?”安風瞳孔震驚。
她在唐人街的店就叫金燕子。
這是什麼緣分。
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一種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友再見的氛圍擴散開來。
“你說的李公子是不是叫李林。”貝拉打斷了這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