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瞧得出來,人早川由紀講出的那句活力滿滿的“早”,是隻對渡邊悠一個人的,至於自己嘛,明顯的就是應該在車底的那個。
合著長得帥,講話又有深度,武力值也足夠,就這麼吸引女孩子是吧。
BD,你真該死啊,渡邊!
上學的兩人組就此變成了三人組,可剛才活躍的氛圍卻莫名的沉默了下來。
在步行了一段路程後,桐山和馬忽的一拍腦袋,留下了一句“喔,今天好像該我值日!我先走一步”便加快了腳步,把空間留給了自己的好兄弟和他的小同桌。
於是,三人小隊在維持了不到兩分鐘後,就又回到了最初的雙人小隊。
“渡邊同學,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見桐山和馬離開了,剛才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的早川由紀這才打開了話匣子。
“但說無妨,但如果又是‘謝謝’的話,那就算了吧。”
渡邊悠開了個小玩笑。
“那個……”早川由紀無視了他的揶揄,斟酌了一下詞句,“渡邊同學,我可以叫你渡邊嗎?”
“可以。”渡邊悠點了點頭,“倒不如說,這樣最好。”
反正他是一點都不適應日本的這種稱呼模式的,什麼桑啊,什麼君啊之類的,聽著就怪麻煩的。
“嗯,渡邊?”
早川由紀歪了歪小腦袋,試探著叫了一聲。
“這就對了嘛!”
渡邊悠點了點頭。
“我媽媽知道了昨天的事後,希望能當麵向渡邊你表達謝意,順便請你吃頓飯。”
早川由紀複述出了母親的意思。
“這個就不必了吧?”
對這樣的場合,渡邊悠是本能的有些抗拒的。
一來,和同學的家長吃飯,總讓他覺得怪怪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既視感。
二來,他現在的時間真的很寶貴,越早一天把《挪威的森林》完成,他就能越早一天解決掉擺在麵前的經濟問題。
有一筆不算少的存款和隻夠一個月生活的存款,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特彆是在東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就更是如此。
“不,這很有必要!”
早川由紀的小臉上滿是認真。
就像媽媽說的那樣,在那樣的情況下,渡邊悠擋在了自己的麵前,避免了自己直麵危險,難道隻一句簡單的‘謝謝’就算了嗎?
這是不是有些過於敷衍了呢?
最起碼的,實際一些的答謝都沒有呢!
“渡邊,明天是周六,你有空嗎?”
早川由紀抬起白淨的小臉,眼底滿是認真。
“明天的話有事情。”
渡邊悠想也沒想的就道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那後天?”
早川由紀接著問道。
“後天也……”
“你總得給我一個表達謝意的機會吧。”早川由紀停下了腳步,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小嘴,“不然我心裡總覺得虧欠你了。”
“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虧欠的情緒的時候,就代表著她可能要被他爆金幣了。”渡邊悠頓了頓,意味深長的望向了早川由紀,“怎麼,你也想被我爆金幣是吧?”
“我沒有太多錢。”早川由紀不閃不避的迎上了渡邊悠的視線,“但如果渡邊你要的話,我之前存的那些壓歲錢,都可以給你。”
“……”
不是,哥們,什麼意思啊?
這種時候不應該是罵自己下頭,或者話題直接到此結束嗎!?
科幻片是吧!?
“周末多久?”
渡邊悠歎了口氣。
“嗯,看渡邊你多久有空。”
早川由紀眨了眨眼,心說媽媽教自己的這招以退為進果然管用。
“那中午?”
渡邊悠妥協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