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六,上午十點。
渡邊悠被十分鐘內給他彈了四十條le消息的桐山和馬硬拽出了家門。
——後者的理由是,他需要一個理發搭子。
“怎麼感覺你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走在居民區的道路內,一身休閒裝的桐山和馬拍了拍渡邊悠的肩膀,主動打開了話匣子。
在他的印象裡,渡邊悠的作息素來是很健康的,健康到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
從不熬夜,早睡早起,是後者的代名詞。
“昨天晚上熬夜了。”
渡邊悠打了個哈切,昨天晚上他越肝越興奮,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進度已經超出了最開始的預期。
當然,時間也一並超了。
“啊?”
桐山和馬張大了嘴巴,思緒微轉間,他搭在渡邊悠肩膀上的手兀的一緊。
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一種能讓平日裡不熬夜的渡邊悠熬夜的可能性!
“你不會是在悄悄複習吧?”
桐山和馬皺起眉頭,審視的目光落在了渡邊悠的側臉上。
仔細想想的話,這樣的概率似乎不低。
“這也被你猜到了?”
渡邊悠頗為配合的停下了腳步,往後退了一步,露出了一副‘被你發現’了的表情。
“嘖,有點惡心了,渡邊,現在的你讓我感覺到陌生!”桐山和馬跟著停下了腳步,忿忿的收回了搭在渡邊悠肩膀上的手,痛心疾首的看了他一眼,“你居然背著我偷偷進步!”
“……”
“……”
在沉默了三又三分之一分鐘後,兩人對視了一眼,終究還是沒憋住,是以桐山和馬率先破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覺得我不適合這樣的台詞,下次我倆換一換。”
笑過之後,桐山和馬一邊捂住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劇烈起伏著的胸口,一邊像是課堂發言似得舉起了右手,提了個建議。
“那估摸著伱破功破的更快。”渡邊悠看了這人一眼,狠心的講出了真話,“你既不適合怨婦台詞,也不適合那種深夜裡,能在被窩裡打手電筒學習,偷偷進步的人設。”
他的言下之意是,放棄吧,嚴肅真不是你的風格。
“嘖,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桐山和馬白了渡邊悠一眼,拆開了話題,“昨天安原老師怎麼把你留下來了。”
他是真的挺好奇這個的,但在le上想了半天,也沒好意思開口。
於是琢磨著,就在現實裡問吧。
“讓我幫忙整理咱們班的學生資料。”
渡邊悠又沒忍住的打了個哈切。
這個不需要保密,也沒什麼值得保密的。
“噢……”
聞言,桐山和馬一下子就失去了興致。
他還以為安原裡紗找渡邊悠是聊早川由紀的事情呢。
“你怎麼一臉失望的樣子?”
渡邊悠皺了皺眉,他總覺得這家夥在想些很不禮貌的事情。
“這不重要!”桐山和馬輕輕咳嗽了一聲,又一次的轉移了話題,“待會兒你要不要也剪個頭發?”
“我為什麼要剪?”
渡邊悠問了一句。
按照安原裡紗的要求,他的頭發長度是處在安全範圍內的,不需要做額外的處理。
當然,以他穿越前一貫留短發的標準來看,眼下的頭發的確還是有點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