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家夥高低得拉著高倉真希過來聊天,想方設法的把話茬拋給後者。
“嘶,好像也是哈,那沒事兒了!”
桐山和馬乾笑了兩聲,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跟著便話鋒一轉,“那個,咱們還是聊聊彆的吧。”
他怕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會被渡邊悠揶揄到這個課間結束。
“比如說?”
渡邊悠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點破。
“聊點學校裡的八卦!!”
桐山和馬瞬間就坐直了身體,一副‘我老實巴交’的模樣。
直看的一旁的早川由紀一愣一愣的。
“周二的那對情侶又不分手了?”
渡邊悠問了一嘴,臉上多出了些好奇。
昨天,高一那對情侶要分手的事,在年級上可謂是鬨得沸沸揚揚。
先是那個男生,趁著剛下課的那會兒,衝進了女生的班級裡,表示有事情要跟她說清楚,女生點頭,應了下來,跟在他身後出了教室。
然後這對情侶就下了樓,去到學校教學樓旁的櫻花樹下。
班上那堆看熱鬨的,偷摸對視了一眼,慢一步的來到了二樓的走廊上,遠遠地打量了起來,幾個臉皮厚些的,則掩耳盜鈴的放輕腳步,動作敏捷的跟在了兩人身後,選了個能聽到對話的位置。
花瓣飛舞間,男生同女生講出了那句‘我們分手吧,我已經厭煩了!’。
然後,各個班的班級群就炸了,不少人開始科普這對情侶交往了多久,還是青梅竹馬,等等……
猛猛往裡給故事性和附加值。
讓大夥兒儘都腦補出經典的電視劇渣男橋段。
“他們?”桐山和馬皺了皺眉,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那倆人從初二交往到現在,平均一年分一到兩次手,各自向好友哭訴保底六次,再哭哭啼啼的去複合。
“也得虧他們都是上的城南私立高中,要是就近原則,去讀那附近的公立高中,我隻能說,他們的事兒,甚至不會驚起浪花。”
他們這些初中同學都習慣了。
已經默認這倆是笨蛋情侶了。
真就應了那句話,分分合合老半天,結果還是要彼此折磨到白頭。
他記得非常清楚。
自己這個初中同學前一秒還在講,對方有多麼多麼不好,這次一定不複合了巴拉巴拉的,後一秒看到對方來了,聽她說要複合,一下子就不苦大仇深了,喜笑顏開了。
最最關鍵的是,這個BD還故作扭捏的猶豫了半秒,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那一瞬間,他們這幫子初中同學,馬上就明白了。
他們也成了pla中的一環。
離譜的是,這種pla,那倆當事人還時常人設互換。
隻能說,真的是夠夠的了!
提都不想提!
“你看,你又把我思路打斷了!”桐山和馬癟了癟嘴,順勢抱怨了渡邊悠一句,然後接著說道,“總之,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
早川由紀非常配合的接上了話茬。
她很喜歡聽桐山和馬分享年級上的八卦。
他的消息既準確又快,還經常能拿到彆人拿不到的一手資料。
“高二年級的濱邊學姐!”
看到早川由紀的捧場,桐山和馬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沒再賣關子。
話音落下,離他們比較近的男女生們,儘都悄悄地豎起了耳朵。
“她怎麼了?”
早川由紀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
對那位學姐,她的印象很深刻
——上一次月考成績的公告欄上,高二年級的那一版,濱邊涼子的名字是正數的第一。
而她的名字是緊挨著那版的倒數後一百。
“她請假了哦,請假了有……”桐山和馬掰了下指頭,“高二年級周六也是要上課的,所以滿打滿算,五天了。
“昨天,咱們隔壁班的一個女生,去東京都立墨田醫療醫院看望爺爺時,在走廊裡偶遇了濱邊學姐。
“據她所說,濱邊學姐看上去失魂落魄的。
“她主動打招呼,學姐也像是沒聽見似得。”
說到這裡,桐山和馬不自覺地努了努嘴。
光靠想象,他是真的想象不出來那個畫麵。
在他的心裡,濱邊涼子和失魂落魄這四個字就畫不上等號。
“失魂落魄?”
渡邊悠皺了皺眉。
“是,不過也隻是那個女生的一麵之詞,具體情況如何,還有待商榷。”
桐山和馬點點頭,給自己疊了個甲。
隨著他這句話出口,周圍偷摸聽著的學生們,也跟著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
“那……”
“渡邊同學,安原老師找!”
高倉真希的聲音忽的響起,打斷了渡邊悠的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