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五月六日,周六,晴,下午兩點,本鄉站外。
【你們出發了嗎?】
【在路上了】
【真不用我來接你們?】
【不用】
【好吧,到之前跟我說唷,我來給你們開門,貓貓撓頭.f】
【嗯】
“走了!”
渡邊悠收起手機,招呼了身旁的桐山和馬一聲。
“跟早川同學聊完了?”
蹲著的桐山和馬站起身來,拍拍褲腿,一臉曖昧的朝著渡邊悠擠眉弄眼了兩下。
“她問我們到哪兒了。”
渡邊悠邁開步子,無視了桐山和馬的調侃。
“你怎麼說的?”
見渡邊悠沒有搭理自己的打趣,桐山和馬也沒有再提,轉而快步跟上了渡邊悠的腳步。
“我說我們已經出發了。”
渡邊悠如實的把自己的回答告訴了他。
“從這邊過去要多久?”
桐山和馬好奇的問了一嘴。
和渡邊悠不同,他沒有去過早川由紀的家。
“算上接高倉同學的話,三十多分鐘吧。”
渡邊悠頓了頓,旋而好奇的看向了桐山和馬。
“說起來,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接高倉同學呢?讓早川發個定位就好了。”
這是他最疑惑的點。
以桐山和馬昨天表現出的那種態度,像是這樣的獨處機會,這家夥應該是求之不得的才對。
偏偏今天這人硬是軟硬皆施的把他拽到了一塊兒。
美其名曰多個人,聊天能多點話。
“……實不相瞞,我是個路癡。”
桐山和馬側過頭去,撓了撓自己的側臉。
“你覺得我信嗎?”
渡邊悠翻了個白眼。
“和她單獨在一起,我很難保持鎮定。”
桐山和馬小聲的解釋了一句。
“……”
OK,誤會解除。
渡邊悠釋懷了。
“辛苦伱了。”桐山和馬輕輕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說起來,渡邊,昨天我沒來得及問,你送去醫院的那位鄰居姓什麼?”
“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
渡邊悠停下了腳步,往道路裡側站了站。
五秒後,兩輛疾馳的自行車唰的一聲從他的身旁駛過。
“我高二的線人跟我說,濱邊學姐周四的時候補上了一份請假條。”
桐山和馬挑了挑眉,示意可以繼續走了。
兩人重新邁開了步子。
“請假的理由是,濱邊學姐的奶奶要做手術。”
說到這裡時,桐山和馬頓了頓,又補上了一句,“他是去辦公室幫老師整理課件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
“我要沒記錯的話,上次提供情報的是個女生?”
渡邊悠是真的有點佩服桐山和馬了。
至少在這方麵,他是真的拍馬也趕不上對方。
“對的。”
桐山和馬抬起手給自己扇起了風。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今年的夏天來的好像格外的早。
這會兒的體感溫度,至少得有33℃、34℃了吧。
“我突然覺得我們選了個很差的時間碰頭。”
桐山和馬抬起視線,瞄了一眼頭頂那火辣辣的太陽,他感覺自己快化掉了。
“不用感覺,事實就是如此。”
渡邊悠不動聲色地往陰涼下挪動了下身位。
一天裡,氣溫最高的節點,就是這會兒。
“再加上有線人說,濱邊學姐住的地方,好像也叫雅樂居。”
桐山和馬用胳膊擦了一把額前的細汗。
“所以就想著問一下,說不定,你剛好就遇到了呢,如果沒遇到的話,留意一下也是好的,用作情報補充。”
他聳了聳肩,開了個小玩笑。
“我送去醫院的鄰居,姓濱邊。”
“我就說不可能那麼巧嘛……等等,你說什麼?”
桐山和馬的表情兀的一變。
他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了渡邊悠。
合著這人已經曲線救國上了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