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悠沒有急著接話,隻是默默地聽著。
他知道,涼子的話還沒有說完。
“我想過就此退出,至少比起現在這樣要好得多,看著你和綾奈親密的樣子,我就會止不住的煩躁。”
她掀開了被子,撐起身來,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兩人的視線在這一刻重新交彙。
她居高臨下的望向了他。
那雙流淌著清泓的眼眸裡滿是複雜。
這些話是她內心深處的想法,原本她是不打算說出來的,可她還是沒忍得住。
“可要我就此退出,我又覺得不甘心。這好像也就是之前我們約會時,你談起的沉沒成本,原諒我把這個冷冰冰的詞用在這個時候。”
濱邊涼子單手解開了自己的睡衣。
隨著紐扣一粒一粒的分開,裡麵的旖旎風光隨之映入了渡邊悠的眼簾。
縱然是隔著無邊的夜色,他亦能清楚的看到,那被黑色胸衣包裹著的飽滿挺翹,和那能看到腹肌縱線的平坦腹部。
嘩啦啦。
滂沱的雨落聲愈發的大了起來,可剛才的電閃雷鳴在此刻卻是銷聲匿跡了。
“對不起,我確實很貪心。”
渡邊悠歎了口氣,縱然用再多的言語修飾,他做的事情也確實談不上光明正大。
哪怕在日本的上層社會,這樣的情況相當普遍,大家也儘都心知肚明,是約定俗成的潛規則,也無法改變這點。
當然,也幸虧他的運氣比較好,沒有姓伊藤,不然的話,他這會兒應該在跑路的路上了。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來乾什麼呢?還是說在這種時候,一向能言善道的房東桑,隻會說對不起?”
濱邊涼子拉起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細腰上。
在他的手貼緊她腰的瞬間,比她體溫更高的溫度讓她下意識地顫抖了一瞬,脊背更像是過了道電似得。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這麼著急,你應該再想想。”
渡邊悠避開了她的眸光。
濱邊涼子此刻的視線熾熱的快要把他灼傷了。
眼下的她和往昔那個淡漠的她,全然是兩個概念。
要說他喜不喜歡搞顏色,那肯定是喜歡的,傻瓜才不喜歡搞顏色。
但理智一點考慮,他個人認為那最後的一步理應是水到渠成,而非是意氣用事。
“再想想又能怎麼樣呢?是說我可以離開嗎?還是說又怎麼樣呢?”
濱邊涼子俯下了身來,雙手輕輕的捧住了他的臉。
強迫著他和自己對視。
“……”
渡邊悠沒有接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如果生活像是文藝作品那樣就好了,他可以毫無顧忌的不去想那麼多,任由身體做出最原始的反應。
之後再提褲子探討一下廣義相對論和狹義相對論,順便聊聊科技上的新發現,人來的未來又在哪兒,絕口不提我們的關係,把這一切權當做一個曖昧的誤會。
可他不能。
在這點上,他遠沒有牢統提示他的【我全都要】來的灑脫。
“其實,在這點上,我和綾奈自始至終都一樣,我們都在縱容你,隻是縱容的方式不同而已。”
濱邊涼子貼近了他的臉。
額頭輕輕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呲啦。
啞火已久的閃電再次照亮了天際。
片刻的停頓後,悶雷滾動的聲音再次響起,而後又迅速溶解在了滂沱的大雨裡。
“你的貪心,也不完全是你的過錯。”
她低聲說著,拉起了他的另一隻手,引導著他放到了自己的脊背上。
在感覺到了他摸到了那個扣子後,她的臉龐染上了一層醉人的酥紅。
“我們都有問題,換個角度來看,當所有人都有問題的時候,問題本身就不是問題了。”
她對上了他的視線,櫻唇微啟,微冷的聲音和溫熱的鼻息混在了一起。
“所以,不要讓你的小摳門後悔今天這個決定,也不要讓她輸的徹底,好嗎?”
那雙漂亮的眼眸裡儘是溫柔與堅定。
她和雨宮綾奈其實是一類人。
一樣的執拗,一樣的倔脾氣。
“我答應你。”
渡邊悠神色堅定的給出了回答。
下一瞬。
微涼的柔軟觸感從他的唇間傳來,淡淡的花香味頃刻間湧入了他的鼻腔。
濱邊涼子輕點了一下他的唇,隨即貼近了他的耳畔。
“……下一步該怎麼做,就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溫熱的鼻息打在了他的耳框。
那微冷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淺淺的誘惑。
在課間的時候,她是聽那些女生們聊起過這個的,她對那方麵的知識也有基本的了解,但真要讓她來做,她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的。
哢噠。
伴隨著一聲輕響,她脊背的扣子被解開了。
轟隆!
悶雷滾動的聲音兀的大了起來。
像是收到了某種訊號似得,雨勢愈發的綿密了起來。
連密的雨珠打在了屋簷上,嘩啦啦的雨落聲於此刻占據了絕對的主導。
雨聲與雷聲混在了一起,蓋過了此刻的一切聲音。
亦蓋過了那緊咬著的紅唇所透出的喘息聲。
*
渡邊家,雨宮綾奈的房間內。
聖女大小姐轉過頭來,望向了床頭櫃上的電子鐘。
這會兒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
【我們明天回來】
沒來由的,她想起了今天,不,是昨天上午他回的消息。
按照他的原話,今天下午五點,他們就會回來了。
明明他們離開了不過三天,她就感覺自己的生活回到了之前的樣子,冰冷、無趣,又枯燥。
可能就像老管家說的那樣吧,早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被改變了。
她沒辦法再回到當初的那個雨宮綾奈了。
“所以,為什麼是下午呢。”
她咬了咬薄唇,眉眼間多出了幾分焦躁。
她已經開始想他們了。
她巴不得他們上午就到,這樣一來,下午他們還能出去看個電影什麼的。
得益於巨魔先生在那次宴會的表現,這段時間,他們消停了很多,連帶著許多悄悄進行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她的生活也因此慢了下來。
可越是慢下來,心裡的思念就越是滿溢。
“算了,睡吧,醒了之後看會兒電視,他們就到了。”
這樣想著,她強迫著自己閉上了眼睛。
屋外暴雨傾盆的聲音成了絕佳的白噪音。
今夜,好眠。
二合一,今天萎了,理解一下,這玩意兒太難寫了,生怕被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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