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渡邊悠點點頭,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那……”早川由紀拿起了眉筆,看向了渡邊悠,“要再化個妝麼?”
實話實說,以渡邊悠的硬件條件來講,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是不需要化妝的。
但化一化的話,會得到更好的效果。
她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要炫耀。
告訴大家,瞧,這就是我的搭檔。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想讓綾奈和涼子看見。
縱然她們用了手段,和悠住在了同一屋簷下,但那又如何呢?像是在這樣的公眾場合下,能和他一起登台的人,就隻有她,也隻能是她。
“要不還是算了吧?”
渡邊悠縮了縮身體。
他個人對化妝二字,是有些敬謝不敏的。
“……也行。”
聞言,早川由紀猶豫再三,還是放下了眉筆。
她尊重他的意見。
而且,化妝於他而言,說白了就隻是錦上添花而已,沒有的話,也沒太大的關係。
“總之,先調整狀態吧。”
早川由紀輕輕咳嗽了一聲,這既是提醒渡邊悠,也是提醒她自己。
她得把那些胡思亂想的心給收回來才行。
就像媽媽說的那樣,當你最放鬆,什麼都不去想,最享受眼下的時候,反倒就是你狀態最好的時候。
太過在意,太過執著,就很容易出錯。
所以,不能有執念。
這次,我得保持放鬆才行。
她垂下了眼眉,於心底又提醒了自己一句。
“嗯。”
渡邊悠閉上眼睛,也跟著找起了狀態。
*
“他們來了。”
後台的另一邊,化好了妝的水穀勝人收回了打量渡邊悠的視線,轉而提醒了身旁的星野麗一句。
“哦。”
星野麗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
和彆的人不同,越是臨近演出,她的心情就越是平靜。
周圍人的視線隨之悄悄地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不少人都很討厭水穀勝人,理由無他,後者總是趾高氣昂的。
雖說他表麵確實是做到了有禮貌,但那禮貌之下的傲慢卻是相當明顯,很有種‘我和你們打招呼、打交道,是在施舍你們’的意思。
那你總是眼睛看著天上,那我們就不跟你打交道了唄。
抱著這樣的想法,大夥兒也就默默的疏遠了他。
至於和他徹底撕破臉,倒是沒有人去做,理由無他,何必去和這樣的人較真呢?
而相較於令人討厭的水穀勝人,星野麗就顯得要讓人舒服很多的。
至少後者確實就是不擅長社交,雖然冷是冷了點,但並沒有那種傲慢的感覺。
甚至於因為她對水穀勝人的態度總是冷冰冰的,水穀勝人又總是貼上去,這就讓大家對她的印象更好了。
“你緊張嗎?”
似乎是注意到了身後投來的那些視線,水穀勝人又連忙補上了一句。
他知道,那些視線在看他的笑話。
之前的他可以用那是失敗者的眼神來搪塞過去,可眼下,在經曆了校門口的那一遭後,他的心不自覺地便動搖了。
“不緊張,我想靜一靜,可以嗎?”
星野麗本來是想說‘彆講廢話’的,但她也留意到了周遭人的視線,所以猶豫再三,她還是改了口,想著給他留點麵子。
“……”
話音落下,水穀勝人沉默了下來。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那些言語隻化為了兩個字。
“好的。”
他鐵青著臉,閉上了眼睛。
一定是渡邊悠的問題,所以麗才會對他越來越冷淡。
今天,他必須要拿到第一。
這既是給麗的交待,也是給他自己的交待。
彩排的時候,他也聽過他們的現場。
女聲的部分,是明顯拉低了整首歌的質量的。
換而言之,隻要渡邊悠他們還是合唱,他和麗相當有機會。
‘又熱臉貼冷屁股咯’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點想笑。’
‘彆,忍住,被這種人記恨上了,那可就慘咯。’
‘怎麼突然有點心疼星野同學?’
‘確實。’
在彼此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感受後,大夥兒頗為默契的收回了視線,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眼下該看的戲也看了,心裡的念頭也通達了,理所應當的,就該為馬上到來的正事做準備了。
“那麼,讓我們用掌聲有請——”
主持人的聲音恰合時宜的在後台內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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