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悠應了下來。
兩人就這樣不急不緩的在街道上漫步了起來,和其他步履匆匆地人相比,他們倒是成了‘異類’。
不過兩人也都不在意就是了。
“正常的家庭餐廳怎麼樣?”
忽的,渡邊悠開口問了一句。
一家日料店映入了他的眼簾,就那個裝潢來看,價格和味道應該都屬於是中等的。
“不是很感興趣。”
雨宮綾奈搖了搖頭。
自從吃慣了涼子做的料理後,她的嘴不可避免的就被養刁了。
甚至於以前她認為很好吃的料理,現在再嘗一嘗都會覺得淡淡的,不好吃。
已經變成味道大的料理的形狀啦。
“行吧。”渡邊悠收回了視線,轉而看向了緊挨著那家家庭餐廳的法餐廳,“法餐呢?”
“不喜歡。”
雨宮綾奈搖了搖頭。
“那就再看看吧。”
他收回了視線,兩人接著慢悠悠地走在了被雨水浸濕的街道上。
得益於今早吃的比較飽,所以這會兒他們也都還沒餓。
就這樣,在步行了兩分鐘後,是以雨宮綾奈轉過頭來,再次打開了話匣子。
“悠,我有個很重要的問題想要問你。”
她看向了他的側臉。
“愛過,保大,沒錢,先救老媽。”
“……我沒和你開玩笑。”
“請說。”
“伯父伯母喜歡什麼?”
雨宮綾奈抿了抿紅唇,表情很是認真。
這眼瞅著新年馬上就要到了,可禮物的事情她還是沒個頭緒。
要換做送彆人,她是不會這麼糾結的,直接公式化的套用就好了,女性長輩統一送化妝品,男性長輩統一送茶葉或是彆的小物件,基本上大差不差。
但這是送悠的父母,她就不得不打起百分之一萬的精神,好好挑選。
“呃,說來有些神秘,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不信。”
渡邊悠的表情微妙了起來。
“?”
“你彆這幅表情,我真不知道他們缺什麼,他們雖然看上去挺節約的,但仔細想想的話,好像想要的東西都能買到。”
渡邊悠仔細想了想,給出了回答。
等等……
那要朝著這個方向細想的話,豈不是。
兀的,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但下一秒,他就把這種可能性給pss掉了。
理由無他,你見過哪個大老板還開著一輛快十年的老車的。
“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
雨宮綾奈想了想,道出了這句話來。
這是最笨的,但也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了。
至少比起她在那瞎猜,亦或是和涼子商量要來的實在的多。
“我打電話問了的話,以他們的性子,他們隻會說‘你有點錢的話,就自己存著吧’。”
說到這裡,渡邊悠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該說不說的,可能全天下愛子女的父母都是這樣的。
“那意思是隻能我自己琢磨咯?”
聞言,雨宮綾奈可憐巴巴地看向了渡邊悠。
“你還可以和涼子商量一下。”
“……”
這次,聖女大小姐沒有再搭腔,隻是鬆開了握著他的那隻手,轉而伸到了他的腰間,淺笑著一擰。
“嘶——”
渡邊悠倒吸了一口涼氣,為全球變暖做出了一點小小地貢獻。
“硬要說的話,化妝品怎麼樣?或者說是首飾,對了,說起首飾,下周六,把涼子叫上,我們一起去買兩件首飾。”
這件事他還記著呢。
之前說要給涼子買首飾,這傻姑娘說什麼也不肯。
“先說禮物的事情,伯母她有手鏈嗎?”
雨宮綾奈沒有急著答應渡邊悠,而是先提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她和涼子首飾什麼時候都能買,但敲定送給木頭先生父母的東西,是迫在眉睫的。
再者說了,她對首飾這種東西也不是很感興趣。
“好像是……沒有的。”
渡邊悠認真的回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伯母的皮膚,算了,木頭先生,你那裡有她的照片嗎?”
雨宮綾奈想了想,覺得與其追問這家夥,不如直接看照片,用自己的審美來做判斷更合適一點。
首飾也是得看個人膚色進行挑選的,皮膚比較白的人,就比較適合偏粉的首飾,這樣能更好的凸顯出皮膚的光澤度,而膚色偏小麥色的話,就更適合靚麗一些的顏色。
“有一張。”渡邊悠看了聖女大小姐一眼,及時打住了她的動作,“吃飯的時候再看吧?再怎麼急,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你說呢?”
“是。”
雨宮綾奈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木頭先生說的對,再怎麼急,也不急這麼一時半會兒。
“然後就是……買首飾的事情,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一起選了唄,待會兒我給涼子打個電話?”
渡邊悠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在這樣有一言沒一語的閒聊間,兩人已經走到了一家西餐廳的店外。
“行。”
聖女大小姐答應了下來。
“午飯的話,就這家吧,我也懶得再糾結了。”
渡邊悠停下了腳步,示意她看向他身旁的那家西餐廳。
他是沒有選擇困難症的。
“嗯。”
雨宮綾奈重新牽起了他的手,用實際行動做出了回答。
兩人就這樣步行走進這家西餐廳裡。
*
筱田株式會社,社長辦公室內。
“你說的那句話,是認真的嗎?”
筱田誠一郎喝完了杯中的最後一點茶水,然後抬起眉來,一臉認真地看向了自己的女兒。
“哪句話?”
“入股的那句話。”筱田誠一郎斟酌了一下詞句,“哪怕渡邊確實很優秀,但入股這件事,是不是有點太衝動了。”
他是喜歡渡邊悠的作品不假,也確實是他的書迷不假,但這是在不涉及到利益的前提下的。
如果涉及到利益,那他就會以商人的標準來進行評判。
悠奈會社目前唯一的投資價值,就是因為安原家的千金在那裡。
至於雨宮綾奈,儘管雨宮家沒有明說,但個中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來,是怎麼一回事。
“爸,你了解過渡邊的寫作曆程麼?”
筱田知恵不閃不避的對上了他的視線,問出了這個問題來。
“不了解,可寫作曆程和投資是否值得有什麼必然的聯係麼?”
筱田誠一郎頓了頓,“之前渡邊和柳澤龍一那件事鬨得沸沸揚揚,他是沒可能再和那些拿過直木賞的作者一起了,換而言之,他身上唯一的投資項,就隻剩下廣告這一欄。”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確。
如果隻是打廣告的話,那完全沒有必要做到這一步。
筱田知恵癟了癟嘴,“他認識桐山惇,是桐山惇親口承認的優秀作者,亦是安原裡紗沒有否認的弟弟,她為了他甚至願意出資入股,用自己的渠道幫忙攬生意。
“在此基礎上,他和北辰一郎關係密切,那種相處的狀態,很難說的上隻是單純的書社社長,與大熱作者的關係,那更像是長輩與晚輩的關係。
“我不知道您留意到沒有,就連雨宮家那位老管家對他,也都是畢恭畢敬的。”
說到這裡,她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現在,您再跟我說,一個單純的拿過直木賞的作者,真的能輕鬆混到這種地步嗎?”
筱田知恵鄭重其事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能。”
沉默了一會兒後,筱田誠一郎還是搖了搖頭。
“所以,您再想想,投資他們虧嗎?”
“……你說服我了,但我還是持保留意見。”
“這麼說吧,他們的最終目標是乾倒雨宮家,以目前的趨勢來講,他們大概率真能做到,那雨宮家倒了之後,那塊蛋糕會由誰來吃呢?”
“……”
話音落下,筱田誠一郎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這次,他是真懂了。
“但同樣的,機遇和風險是並存的,一旦沒有成功,收益可能就沒有這麼大了,甚至於還會多出個敵人。因為隻要我入股了,我就相當於是上了他們的戰車。”
筱田知恵接著說道。
她不是那種隻看得到利益的人,更能看到風險在哪兒。
隻是就她的觀察來看,渡邊悠輸掉的可能性不大。
“我相信你的判斷,放手去做吧。”筱田誠一郎很是豪氣的笑了笑,“至於敵人不敵人的,做生意自然會有敵人。
“從彆人的碗裡搶飯吃,哪能不被人恨呢。
“所以,放心去做吧。你爹我還沒老呢,就算是天塌了,也有我幫你頂著。
“更何況就隻是一個雨宮家而已,還沒到天塌的那步呢。”
直到他徹底閉上眼睛的那一天為止,他都是女兒的靠山。
自始至終,一如既往。
既然她想要去做,那就放放心心的去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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