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挖的隻是散戶,那也足以說明問題的嚴重性了。
“準確的說不僅僅是不簡單,而是渡邊背後的勢力,在衝繩是相當有話語權的。”
中年男人糾正了雨宮昌雄的發言。
這也是他在彙報的時候的‘特權’之一,如果雨宮昌雄有了錯誤的說法,他是可以隨時糾正的。
這點,從之前到現在,一直如此。
“什麼叫相當有話語權?能更具體一點嗎?”
雨宮昌雄皺了皺眉,他很不喜歡這樣很是曖昧的說法。
相當有話語權,和一個人說了算,是有很大差距的。
渡邊身後勢力能量的大小,直接關係到了他‘圍獵悠奈會社’的具體計劃。
“於衝繩本地的金融業上,他們一家獨大,在實業上,他們也有一定的涉獵。”
中年男人思索了一下後,謹慎的給出了回答。
“……”
聞言,雨宮昌雄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之前他查到的資料上,渡邊悠僅僅隻是個窮小子而已。
哦,還有個名作者的身份。
這個身份在在尋常人眼中,談得上是相當有社會地位了,但在雨宮株式會社的麵前,這層身份還是太孱弱了。
就像是暴雨天的劣質塑料廣告牌一樣,隻要風稍微刮的大些,它就會被吹走。
可眼下,情況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窮小子’變成了‘有錢人’。
老實說,他真的有種在看午間檔的電視劇的感覺。
這前後身份的變化,真的有點離譜。
“也正因如此,中尾君山才會被他的合作夥伴‘拋棄’。”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繼續說了起來,“畢竟後者的主要陣地還是在衝繩。”
一個聰明且識趣的商人,都懂在那種時候該怎樣抉擇。
“這個信息……他們知道了嗎?”
雨宮昌雄抬起了眉來,直勾勾地望向了中年男人。
“您是說夫人?”
“是。”
“暫時還不知道。”
“……好。”
雨宮昌雄仰起頭,看向了天花板。
如果是這樣的話,圍獵計劃進行的恐怕會有些困難,但該做的還是得做的。
隻是得做的更保險一點才行。
“接下來,你的目標放在調查渡邊背後的勢力上,我要具體一點的,包括但不限於他們在東京有沒有足夠的影響力。”
他揉了揉鼻梁,莫名的感覺到了一陣頭疼。
自己的寶貝女兒,還真是會給自己找事兒。
“好的,老爺。”
中年男人低頭應了一聲。
“然後……”
雨宮昌雄思索了片刻,接著說道,“對千代那邊的監視繼續維持,哲平那邊的優先度往下降低一些。
“然後,把手塚的優先級往上調個半級。”
他之所以在管家的問題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原因遠不止於對方是北辰家的人。
既然他們可以在自己的身邊安插釘子,那自己也可以反過來利用這顆釘子,來觀察他們。
“……”
中年男人沒有急著接話,仍舊低垂著頭。
以他對雨宮昌雄的了解來講,他知道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
一般來講,像是這樣的安排,還會有更進一步的指示。
可這次,他卻估計錯了。
雨宮昌雄一反常態的沒有急著講出下文。
書房內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在這樣落針可聞的沉默持續了半晌後,是以雨宮昌雄深吸了口氣,主動打破了眼下的沉寂。
“你說,要是我們沒能阻止悠奈會社的生長,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不會那麼順利。
但這件事他又是必須得做的。
甚至於還得玩一些陰招,來保證計劃的成功率。
“我,不清楚。”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
作為自始至終的旁觀者,他很清楚當年雨宮家的變故,更清楚雨宮昌雄做的那些事情。
至於雨宮綾奈和雨宮昌雄之間的關係,他也心知肚明。
甚至於雨宮昌雄和雨宮千代,以及雨宮哲平之間的關係,他更是清楚。
他無比明白,整個雨宮家,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愛’,隻有以血緣關係為紐帶的,隻講利益的近乎扭曲的家庭關係。
但還是那句話。
作為非雨宮家成員的一員,不該說的,不該問的,他一句都不能多嘴。
“……”
嗬。
聞言,雨宮昌雄先是沉默,隨後嗤笑了一聲。
他又怎麼可能不懂對方的意思呢。
莫名的,他心底的惴惴不安感愈發的濃厚了起來。
這次,他得繞過安原家,解決掉悠奈會社。
不管是先重創,再一步一步餐食也好,還是一口氣全吞完也罷,總之,他必須得行動起來了。
“好了,就這些事情,你下去吧。”
他朝著中年男人擺了擺手。
“好的,老爺。”
中年男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出了書房。
隨著門被關上的嘎吱聲響起,雨宮昌雄拿起了筆,翻出了一張新的紙,在紙上勾畫了起來。
他打算先做一個初具雛形的計劃。
到時候再經由具體的情報來改,而直接廢棄也不是沒可能。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隻有這樣,他那莫名不安的心情,才能真正平複下來。
所以,保險起見的話……
到時候還是得聯係那個人才行。
他在心底嘟囔了一句,隨即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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