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或多或少和雨宮株式會社有過合作。”
安原裡紗聳了聳肩,道出了這句話來。
之前,她一直以為雨宮昌雄會‘放過’悠奈會社,畢竟這家會社她是有入股的。
也就是說,安原家在這裡是有利益點的。
再者,雨宮昌雄沒有必要對一個剛剛起步的會社下手,更彆說這個會社剛從元氣大傷的狀態中恢複過來了。
可很顯然,她低估了綾奈的能力,也高估了雨宮昌雄的耐心。
“那答案就很明顯了唄。”渡邊悠頓了頓,“可問題是,這樣做有用嗎?”
以綾奈那在生意上縝密的心思而言,既然能有一家的通話錄音,那肯定就會有其他家的通話錄音。
理由很簡單,沒道理廢大力氣隻留下一家的。
更何況電話錄音這種東西,又沒什麼技術含量,錄製一份也不會很難。
“這個就不知道了,以雨宮昌雄那頭老狐狸的做法來講,這大概率隻是第一步。”安原裡紗頓了頓,“往後,肯定還有更惡心的手段,包括但不限於用一點彆的招數。”
在這點上,她無比篤信。
她太了解這些在商場上浮沉的老狐狸的思路了。
他們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在你沒辦法講規則之前,他們就會用他們的‘規則’來搞垮你,當你可以講規則的時候,他們會用規則外的盤外招來惡心你。
當你能夠撐過這兩步,對方要麼就此算了,要麼是繼續用彆的招數來針對。
而算了的概率相當小,畢竟蛋糕就隻有那麼大一塊兒。
資本對外是掠奪,對內是戰爭。
‘戰爭’的表現形式,也總是多樣的。
“比如說一旦我們出示了電話錄音,對方就會根據這點,大肆炒作我們在客戶不知情的情況下,私自錄音,在鋪天蓋地的宣傳下,大家的目光就會放到他們想展示的地方。”
渡邊悠搖了搖頭。
這種被人惦記著,想要乾掉你的感覺,是真的不好。
“是,所以解決方案是?”
安原裡紗的聲音裡多出了幾分期頤。
安原家在媒體上的關係網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
畢竟他們也不是主營實業的,和雨宮家這樣的實業會社比起來,還是有相當的差距的。
“先和相關的人通氣。然後看能不能借著這個機會,倒打他們一耙。”
渡邊悠聳了聳肩。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問題是怎麼執行。”
她抿了抿紅唇,這種粗淺的方案她早就想過了。
可能想到,和能做到,完全是兩碼事。
“我這邊應該是可以聯係到一些人的,對了!”
忽的,渡邊悠想起了另外一茬來。
“嗯?”
“綾奈她,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她都知道。”
“……行吧。”
渡邊悠拍了拍褲腿,站起了身來。
“我今天可能要請個假,裡紗姐。”
他不是那種拖拖拉拉的人。
而且有些事情,你快一步,就代表著每一步都能快。
要打亂彆人的計劃,核心思路就是兩步走,一,打亂對方的步調,二,讓對方跟著自己的步調走。
當然,這說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嘛,隻能說和簡單壓根不沾邊。
“可以。”
安原裡紗很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畢竟,就算她不答應,他也會那樣去做。
單這一點而言,她可太了解他了。
因為同類嘛,總是最了解同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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