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那麼快的暴露在鏡頭前嗎?”
銘海一吉來了興趣。
“算是吧。”
渡邊悠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這方麵的想法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有過的,但隨著很多東西的變化,這方麵的想法他也就跟著越來越淡了。
“在音樂上也是如此?”
銘海一吉往後靠了靠,換了個更放鬆的坐姿。
這點是他一直覺得很奇怪的。
像是彆的歌手,在拿到了成績後,肯定是要厚著臉皮蹭各種各樣的鏡頭,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所有人都看到自己。
以此來達到經濟效益的最大化。
先把眼前能掙的錢掙了,至於之後的,大多數人是不會去做考慮的。
畢竟在眼下這個更新換代速度非常快的年代,先拿住眼前能拿住的,才是真的。
今天你是天才歌手,明天呢?後天呢?
說不定又有一個和你一樣的,同樣才華橫溢的歌手橫空出世。
並且,在你們的業務能力相同的情況下,彆人的外形條件比你更好。
類似的事情,他已經見過太多太多了。
“不完全是吧,還有一方麵是覺得沒到最恰當的時候。”
渡邊悠駕輕就熟的道出了這個回答。
同樣的問題已經有太多人問過他了。
在回答了這麼多次後,他也大致了解了,問這些問題的人,究竟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
就隻是想要一個‘英雄所見略同’的結果罷了。
“你的判斷倒是沒錯。”
聞言,一如渡邊悠所預料的那樣,銘海一吉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隨著《夏日軌跡》的愈發順利,集中到你這裡的視線也會越來越多,這時候你要輕易的就露麵的話,那就達不到最好的效果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最恰當的時機遠不是現在,而是再過一段時間。”
等到《夏日軌跡》的熱度來到最高點,開始有滑落的趨勢的時候,再出現在鏡頭前,所達到的效果會是1+1>2的。
“是,您的想法和我一樣,這可能就是英雄所見略同吧。”
渡邊悠恰合時宜的補上了這麼一句話。
“嗬。”
聞言,銘海一吉露出了一個笑容。
哪怕他知道這是在拍馬屁,但不妨礙人在聽到了好聽的話後,心情高興呀。
不然怎麼那麼多的人,都喜歡在事業成功後,故意在身邊留那麼幾個不辦事,但卻相當有眼力見的人呢?
“坦白的說,你在音樂和上已經拿到了不錯的成績,尤其是,你已經拿到了可以進入那個圈子的門票,可為什麼要去做實業呢?”
他頓了頓,語調裡多出了幾分告誡,“一般來講,在事業處於上升期的時候,是不宜做一些激進的拓寬的。
“手伸的太長,不是一件好事。
“貪多,是要分情況的。”
像是做實業,他是相當不推薦毫無經驗的人去做的。
特彆是像渡邊悠這種,因為一般來講,年少太得誌的人,往往容易忘乎所以
——哪怕就他們的視角來看,他們已經足夠謹慎了。
“本來我也沒有預計要做實業,但是……”渡邊悠斟酌了一下詞句,“人總要去做一些計劃外的事情。”
他沒有去問銘海一吉是怎麼知道他手上還有一個會社的。
或者說,人都已經這樣講了。
顯然,雨宮昌雄那邊已經找上了銘海一吉了。
隻是銘海一吉沒有馬上答應而已。
“實業,不是那麼好做的。”
聞言,銘海一吉搖了搖頭。
相較於成本相當低的作者和歌手,實業的運轉離不開穩定的資金鏈,更離不開穩定的人脈圈,維係和客戶的合作關係,也是需要操心和頭疼的事情。
當初他從演員轉型成會社的老板,沒少走岔路。
也是他的父親帶了他幾年,他才慢慢的懂了的。
“做個不那麼恰當的類比,寫歌、寫書,是自己對自己的工作,而實業,是人和人的打交道,而和人打交道,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他看向了渡邊悠,很是認真的道出了這句話來。
“是。”
“雨宮昌雄給我打了電話。”銘海一吉最後看了渡邊悠一眼,然後收回了視線,“他希望我能去做一些事情。”
“……”
話音落下,渡邊悠的瞳孔微縮了一瞬,而後又馬上恢複了自然。
好消息是他的預期沒錯。
壞消息是他的預期沒錯。
“我沒有答應他,隻說再考慮考慮。”銘海一吉頓了頓,“不過,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當然,你有拒絕的權利,且不管你回不回答,都不會影響到我拒絕雨宮昌雄。”
“您說。”
“為什麼會突然去做實業?更具體的理由是?”
就渡邊悠給他的印象來講,他不是那種會在這種問題貪多的人。
而且他的那句‘總要去做一些計劃外的事情’,充滿了說不出的耐人尋味的味道。
“您可以理解我不想看到喜歡的人被家裡欺負。”
渡邊悠給出了回答。
“衝冠一怒為紅顏?”
“差不多吧。”
“……”
話音落下,銘海一吉沉默了下來。
坦白的說,這個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又是那樣的合情合理。
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會這樣做,隻能說是再正常不過了。
就像他當年那樣。
“雨宮昌雄不好對付,如果你實在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幫你一次。”
他看向了渡邊悠,舉起了紅酒杯。
渡邊悠愣了一下,旋而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叮。
兩人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傳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音。
“謝謝。”
渡邊悠道了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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