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人寫了的話,那下一刻,她就得站起身來,上二樓回房間休息了。
這玩意兒真就是隻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恰好,她就是覺得尷尬的那個。
“誰會把這個寫在落款上啊!”渡邊悠嘴角抽了抽,然後低聲補出了內容,“被雨宮同學拒絕了無數次的追求者黑田悠羽?”
光是念出來,他的雞皮疙瘩已經起了一身了。
這要是正兒八經的落款在字麵上,那……以後的黑田桑恐怕會想方設法的乾掉他。
畢竟隻有乾掉自己,這個黑曆史才能真正的塵埃落定。
“饒命。”
濱邊涼子搓了搓自己的雙臂,滿臉嫌棄。
這個說法實在太抽象了,光是想想,她都有點受不了,更惶提設身處地的帶入後,把這行文字寫在紙頁上了。
“你看。”
渡邊悠挑了挑眉,向聖女大小姐遞去了一個‘是吧’的眼神。
“換個話題。”
雨宮綾奈移開了視線,她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了。
“得嘞。”
“那就聊聊最近城南私立高中的事兒?”
濱邊涼子主動拋出了一個新的話茬。
“可以。”
渡邊悠立刻附和。
他也確實有段時間沒了解城南私立高中的近況了。
明明交換生的生涯才一個多月,但體感卻是過了好久好久。
“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班的擔任教師好像戀愛了……”
就這樣,濱邊涼子語調輕快的講起了她今天才得知的八卦。
該說不說的,他們班的擔任教師今年已經32了,戀愛的次數尚且為零,雖說那樣講不太禮貌,但大夥兒也都在琢磨,她會不會就這樣獨身到老。
畢竟當事人時不時的就會拿戀愛來說事,拿那句她講的最多的話來形容
——她不是不想談戀愛,隻是單純的沒有遇到合適的而已,她不願意將就。
*
同一時間,桐山和馬的家中。
“怎麼樣,渡邊不錯吧。”
穿著睡衣拿著電話的桐山和馬推開了陽台的推拉門,往外一步,走到了小雨撒不到的位置。
聽著屋外那淅淅瀝瀝的雨聲,他的心情也一下子舒暢了起來。
“就目前來看,確實不錯。”
電話那頭,同樣穿著睡衣的新田敬哉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我這哥們這次月考考得怎麼樣?沒有給我丟人吧。”
桐山和馬笑著問出了這句話來。
這次月考的成績,他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去問渡邊,而是保留了一下,每每聊天要聊到那邊的時候,他也會及時打住。
一來,雖然對渡邊有信心,但作為千奈私立學院曾經的學生,他無比清楚這所學校的考試難度有多高,饒是渡邊再是天賦型選手,第一次考試,也還是有很大的概率會出意外。
自己這樣陡然一問,假若渡邊沒考好,自己這不是壞人家心情是什麼?
二來,假如渡邊考好了,那自己這麼去問,豈不是要被這家夥秀一臉?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他還在千奈私立學院念書的時候,他的成績嘛,也就是班級中等的水平。
當然,不是最好的班,是普通的班級。
後來,他轉學出來,成績就開始漸漸地泯了。
不過他倒是覺得他沒有變差,畢竟不管在哪兒,他的成績都是中等水平的嘛。
約等於他自帶一個自適應buff,不論去哪兒,他都不會是墊底。
“據我所知,他考得可比你好太多了。”新田敬哉癟了癟嘴,這麼多年了,這家夥喜歡給臉上貼金的毛病還是沒改,“班第十二,你應該明白這個含金量吧?”
這還是沒有加第一次月考,存在不適應的情況的這一前提。
要是把這一係列的前提算上,那渡邊悠的含金量還能再往上走走。
“看樣子這小子沒給我丟人,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聞言,桐山和馬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起來。
好吧,他的那些擔憂是多餘的。
渡邊這家夥不管在哪兒都是那副吃得開的模樣。
自己與其擔心他,還不如擔心一下他的小女朋友會不會玉玉,嘶,不過仔細想想,這段時間來,早川好像肉眼可見的開朗了許多,哪怕沒有真希沒有從中做粘合劑,她也能和班上的其他人聊的很來。
似乎,好像,也許,早川變得不一樣了!?
“我懶得跟你強。”新田敬哉沒好氣的哼哼了一聲,哪怕隔著電話,他都能想象出那頭桐山和馬的表情,“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去接納他,其實挺好壞參半的。”
“什麼意思?”
聞言,桐山和馬沒了開玩笑的興致,神情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
他給渡邊介紹自己的好哥們,是讓後者能更快的融入進那個環境裡,而非讓自己的哥們去給渡邊帶來麻煩。
“那些老掉牙的事情。”
新田敬哉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但他的言下之意已經相當清楚了。
“……能不讓他卷進去嗎?”
桐山和馬沉默了片刻,跟著道出了這句話來。
如果渡邊被卷進這爛七八糟的事情裡了,他會很自責的。
“這個的話,你不能問我,得問黑田才行。”
新田敬哉努了努嘴,他和好友的想法其實是一樣的,他也不想把渡邊給牽扯進來。
一來,這會給渡邊添麻煩。
二來嘛,他對渡邊其實還是有所保留的。
“總之,儘量彆把他牽扯進去吧。”
桐山和馬歎了口氣。
他也知道,這事兒沒辦法強求。
隻是。
現在想來,他當初還是應該再謹慎一些的。
隻希望渡邊這家夥彆再發揮他那事兒逼的體質了。
“我儘量。”
新田敬哉給出了保證。
“不過。”
他話鋒一轉。
“要是那家夥主動找他的麻煩,那我就沒辦法了,當然,我會幫他。”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看到那一幕。
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有些事情是不會以人的喜好偏移的。
特彆是在那位雨宮綾奈和渡邊悠關係匪淺的情況下。
“我知道的。”
桐山和馬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莫名的,他感覺到了有些冷。
“好了,就這樣吧,改天聚,我先掛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