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後,黎京,第五市區,一條偏僻的小巷深處。
“終於甩開那些臟東西了……不知道猴子那邊怎麼樣了。”
拇指大小的女人摘下麵具,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將身體變回原來的尺寸。她的長相是典型的美國人,臉上還長著一些雀斑。
她悶哼一聲,將透明的翅膀收回了肩胛骨之中,抬手扯開腦袋上的發卡,一頭金色的波浪長發瀑布般落下。
就在這時,一條漆黑的拘束帶忽然從天而降,將她的雙臂和雙腿牢牢實實地捆綁住。
接著一個人影緩緩現出身形,他全身被漆黑的風衣包裹著,一根拘束帶將他倒吊在空調外機的底板下方。
女人怔了一下,旋即抬起頭來,對倒吊在空中的黑影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
她說:“你不會覺得這玩意能困得住我吧?”
黑蛹一邊垂眼把玩著手機,一邊操著口音純正的英文說:“噢……我懂的飛蟻女士。沒什麼可以困住一個女性,尤其是一個覺醒女性。我是一個堅定的女權主義者,我懂,我都懂,這就是當代女性麵臨的困境。”
說著,他豎起一根手指,用拘束帶把藏在風衣口袋裡的《厭女》遞給女人。
他抬手撓了撓下巴,“為什麼死在虹翼手裡的人是‘媽媽’,而不是‘爸爸’呢……這實在有違女權主義,一看就是出自男編劇之手的劇情,為什麼每一部作品都得死媽而不是死爸,就和《進擊的巨人》一樣……難道說,母愛就一定得意味著犧牲?這簡直荒謬至極。”
黑蛹搖了搖頭,看向一臉呆滯的女人,一字一句地嚴肅問道:
“你到底支持死媽媽還是死爸爸?”
女人愣了愣:“;the&bp;**?”
黑蛹抬手扶額,緩緩地說:“看樣子,你並不是一個覺醒女性……很遺憾,我本以為我們之間能產生共鳴。”
說完,他默默把那本《厭女》從女人身旁移開。
女人衝著他吐了一口痰,被他歪了歪腦袋閃了過去。
她不打算陪這個怪胎玩了,於是瞳孔中閃過一道異光。
下一刻她的身形肉眼可見地縮小,可捆著她的拘束帶忽然像是紅黑相間的蛇類一樣躁動起來,硬是把她的身形拉回原來的大小。
“為什麼?!”
女人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抬頭看了看黑蛹,難以置信地說著。
【被動技能“拘束帶抑製”已生效:在被你的拘束帶捆綁期間,對方無法使用任何超凡能力。】
“忘記說了,女士,你的異能先借我用一用……其實我也很想變成一隻小蜜蜂在天上飛飛飛飛,真不知道那是什麼感受,一定比你們美國少年飛葉子還要快樂。”
黑蛹一邊說著一邊把《厭女》收回風衣口袋裡,然後用手機給藍弧發了一條短信。
【主動技能“異能竊取”已發動:你的拘束帶已竊取了異能者“飛蟻”的異能力,可在24小時內釋放(“釋放技能”或“超過時限”後,儲存的異能將會自動消失)。】
不多時,收到短信的藍弧如同一道深藍色的雷光般如期而至,轟鳴震耳欲聾。
電弧四濺間,他抬頭看了一眼倒吊在巷中的黑蛹,又看了看被拘束帶捆住的飛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幫我抓住了飛蟻?”
藍弧一邊想著一邊抬眼看向半空中的黑蛹,對方正頭也不抬地用手機玩著《掃雷》,舞了舞漆黑的拘束帶,像是在向他招手問好。
就在這時,女人猛地扭頭,衝著藍弧大聲求救:“嘿,你還愣著乾什麼!快讓這個怪胎放開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