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他,他在外麵吃了,”郭銘洗手後,一邊吃著一邊將池天明的事情告訴了小橋,小橋並未多說,隻要是郭銘做的事,小橋可以說不會有任何的反對。
雖然多了一個人,花銷大了一些,池天明卻也沒說謊,彆看他很瘦力氣還真是挺大,三人做苦力賺的錢除去吃飯居然比以往剩的還多一些。
隨著接觸的時間長了,眾人也熟悉了起來,也知道了原本池家是有些家產的,卻不幸被土匪惦記上了,父母被殺他獨自逃了出來流落街頭,他還有一個哥哥,現在正在日本留學。
他們的日子雖然苦,卻也比以往那衣食無憂的生活幸福的多。
1937年七月日本策劃盧溝橋事變,開始了全麵的侵華戰爭,我黨和國民黨也開啟了聯合抗日。
同年十一月日本徹底占領上海,取消了海軍陸戰司令部,扶持傀儡政府設立特高課。
日本也明白了想要單獨靠著武力征服中國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便提出了虛偽的大東亞共榮圈的口號,企圖用中國人控製中國人。
成立警察署,負責上海日常治安,署長雖為中國人,實際上做主的確是副署長日本人。
同時網羅中統軍統等特務漢奸,組建了七十六號,直接受命於特高課,進行抓捕暗殺等見不得光的行動,殘害抗日誌士。
夜,星光點點照耀在滿目蒼夷的上海碼頭,郭銘付傑三人正在排隊領工錢,準備收工回家。
“郭少爺,幾年不見,成了這幅模樣,真是讓我失望啊!”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讓郭銘的眼角不僅輕微的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安穩的日子到頭了。
郭銘順著聲音看去,就見到越發的嫵媚的南田杏子站在不遠,郭銘工錢也不要了,臉上帶著微笑向著南田杏子走去。
“我成這樣,還不是拜你南田小姐所賜?”
“沒關係,我回來了,此時整個上海都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
南田杏子這也算是嘲諷郭銘了,因為曾經郭銘說過上海是中國的,不完全是他們日本人說了算。
“我什麼都不想要,隻要不在見到你。”
郭銘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去繼續領工錢。
“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在見麵。”南田杏子並未把話說明白。
郭銘聽到南田杏子的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低聲罵了一聲跑著離開了。
“銘哥!”
付傑喊了一聲,郭銘並未理會,與池天明對視一眼,擔心郭銘有什麼危險快速追了上去。
果然如郭銘所想的那樣,當他回到家的時候,小橋已經不見了,在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寫著一個地址。
“銘哥,怎麼辦?”付傑拿起紙條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郭銘。
“南田杏子並不是想殺我,而是想利用我!”郭銘一邊向外走去一邊說道,走出院門之後,想起了什麼,轉身看向池天明:“天明不要去了,在家等著,我們如果沒事的話,就回來接你!”
“銘哥,我要跟你們一起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池天明眼神堅定的說道,已經做好了隨時死亡的準備。
付傑也點了點頭,見到這郭銘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拍了拍付傑和池天明的肩膀,三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至此神秘小組的五位首腦,算是徹底的成為了一心,郭銘也有了毫不猶豫就可以把後背完全交給他們的兄弟了。
紙條上的地址,是在三十六號街的一處豪華的獨棟彆墅,在這周圍居住的都是日本人或者是為偽政府效力的高官。
“我說過,我們很快就會在見麵,我說的話向來很準,”進入彆墅內,南田杏子正站在門口,早就在等著郭銘了:“你能安然無恙,並且沒有引起任何驚慌的來到這裡,說明這幾年你並未閒著!”
這整條街道上到處都是日本的憲兵隊在巡邏,如果不是在這裡居住的人闖入的,沒有什麼多餘的廢話便會直接抓捕,先上酷刑才能說話。
“我說過,這裡是中國,今日我可以再次明確的告訴你,在這上海,就算是你日本人的天下,我郭銘要殺的人誰都活不了,包括你南田杏子。”
郭銘很平靜的一步步向前,來到了南田杏子的麵前,接過了南田杏子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
“我相信,所以我想請郭先生為新政府工作。”
隨著南田杏子進了客廳,南田杏子在茶幾上拿起三份身份證件,遞給了郭銘。
郭銘點了一根煙,接過了證件,翻開看了一眼,一共三份,分彆是他自己,以及付傑,池天明的。
他自己的身份是新政府特務委員會副主任,付傑和池天明是特務委員會正副秘書長。
特務委員會,是日本人專門控製七十六號等漢奸機構所成立的,雖然屬於偽政府,卻是直接對特高課負責的,下轄七十六號特務處,行動處,情報處等。
可以說是在這上海,特務機構最高的執行長官了,正主任有職無權,算是個擺設。
郭銘擺弄著這三份證件,在南田杏子身邊坐了下來,有些猶豫:“你想讓我做什麼?”
“新政府剛剛成立,抗日分子連續的暗殺,讓新政府官員人人自危。”南田杏子臉色很難看:“我想讓上海,不會在出現暗殺!”
“對不起,我做不到。”
郭銘將證件放回了南田杏子的麵前,站起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