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郭銘可以說是每天都會前往澄江寨去見郭龍,側麵勸解郭龍與他合作,共同的抵抗這次的病毒傳染。
但不管郭銘怎麼說,郭龍始終是不願意與郭家有任何的牽扯,再加上郭銘新政府官員的身份,更是不想與郭銘合作。
“郭銘,你說的我都了解,但這是我澄江寨的事情,你就不需要操心了。”郭龍說著站起了身,向著房間內走去,不多時提著一個箱子走了出來,遞給了郭銘“這是五十根金條,那批藥就算是我買的,以後你就不要來了。”
“三爺爺,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你就不為小航想想嗎,現在小航剛剛二十歲,你就能忍心看著她一輩子都守在這個寨子裡?”
郭銘沒辦法隻能是將重點落在了郭航的身上,此時對於郭龍來說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這個孫女了。
“我不需要你關心,我在澄江寨出生,我願意一輩子都留在這裡。”
聽到郭銘的話,郭龍的眼中出現一絲的猶豫,還未說話,郭航就已經進入了院子,盯著郭銘說道。
“既然這樣,我無話可說了,”郭銘也站了起來,歎息一聲,看了一眼放在石桌上的箱子,伸手合上了箱子,向著郭龍的方向推了推,道“三爺爺,說實話這五十根金條,對我來說並不算多,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郭銘已經打定了注意了,既然郭龍不肯合作,那就要想其餘的辦法了。
離開澄江寨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付傑和許詩已經在進山的路口等著了,上了車後,許詩道“我們在黑市已經聯係到賣家了,但兩百根小黃魚,才能買到我們那批藥的不到一半。”
這批藥並非是簡單的違禁藥品,而是針對這次瘟疫病毒特意研製的血清,按道理說隻有得到這次病毒的抵抗體才能研製出血清,隻有釋放病毒的日本人才有可能有抵抗體。
“沒關係,他提什麼條件都答應他們,隻要他們答案和我們見麵!”
“銘哥,你不會是想要……?”付傑明白郭銘的意思,不僅有些擔憂,這裡雖然是偽政府的控製範圍,日本人的侵占區,卻要比在上海危險的多。
“現在隻有這個辦法了,而且我始終感覺,病毒剛剛擴散血清便隨之出現不可能這麼巧。”郭銘看向旁邊的許詩,深吸一口氣說道“從現在開始,這批藥我不是為了我黨,而是為了你。”
聽到郭銘的話,許詩露出一絲微笑,伸出手抓住了郭銘的手,突然向前,湊到郭銘的耳邊,輕聲說道“既然這樣,那是不是要演的像一點?”
感受到許詩的呼吸聲,郭銘深吸了一口氣,不著痕跡的向著旁邊靠了靠,打開了窗戶,並未回答許詩的話,隻是將頭轉向了窗外,許詩卻並不想這樣就放過郭銘,再次湊了上去,緊緊的盯著郭銘,想要郭銘回答剛才那個問題。
“前麵停車。”車上不過就那小小的空間,在想要躲避也已經不可能了,郭銘連忙對付傑喊道。
付傑聽到郭銘的聲音便停了車,郭銘打開車門便快步的向前走去,走出去一段距離,點了一根煙,微微抬頭看向天空。
許詩並未下車,坐在開著車門的車上,盯著站在不遠處的郭銘,不自覺的眼中流出一行淚,隻是很快便伸出手擦掉了眼淚。
“付傑,時候不早了,我們還要去黑市,去喊一下郭銘。”許詩擦掉眼淚之後對付傑說道。
付傑聽到許詩的話,看了一眼許詩,有些猶豫,最後還是上前來到車門前,對許詩道“許小姐,這句話我本不該說的,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希望你不要見怪。”
“說吧,我不會怪你的。”
“我了解銘哥,雖然他可能心中也喜歡你,但小橋才是他的妻子,錯過了就是錯了,你這樣做隻會讓他對你越來越疏遠。”付傑說到這見到許詩再次流出了淚,不僅也有些不忍了,歎息一聲“我隻是提個建議,你不喜歡聽的話,就當我沒說。”
“付傑,我想和他說會話。”付傑說完轉身想要去喊郭銘,剛剛走出去兩步,就被下了車的許詩喊住了,付傑對許詩點了點頭,便轉身上了車。
許詩來到郭銘的身邊,緊緊的盯著郭銘問道“我想最後問你一遍,如果我不在乎你還有小橋,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不會。”郭銘依舊還是這個回答。
聽到郭銘的話,許詩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絲苦笑,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從今天起你我之間隻會是戰友同誌,不會在有任何的私人感情。”
郭銘並未再多說什麼,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便轉身向著汽車的方向走去,許詩將自己的眼淚擦乾,也快步的跟了上去,向著黑市的方向走去。
鹽城黑市,是上海所轄範圍內最大的黑市市場,各種各樣的古董珍寶,少量的槍支彈藥,各種違禁藥品在這裡都能夠找得到,日本人在占領鹽城之後,多次對黑市進行掃蕩,卻不過幾天黑市將會再次複燃。
黑市處在鹽城內的一處城中村中,每到晚上整個村子可謂是燈火通明,寬闊的街道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稀奇珍寶。
村子東麵的一間茶館裡,郭銘三人在進入黑市後,已經在這裡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了,卻始終都沒有人上前理會他們三人。
“你們確定就是在這裡見麵?”郭銘低頭看了一眼手腕的手表,已經差不多接近淩晨了,有些不耐煩了,看向付傑問道。
“不會有錯的,再等等吧。”付傑起身為郭銘和許詩的茶杯中,再次添了一些熱水,又過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付傑也有些不耐煩了,看向郭銘“銘哥,我出去看看,我們可能被耍了。”
“小心點,我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我們。”郭銘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的向著四周看去,自從進入茶館之後,郭銘就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讓他很不自在,卻又找不到到底哪裡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