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走過來,呼喊司馬無歸。
司馬無歸將剛拔出來的箭支重新放回箭壺,騎馬來到掌櫃身前,詢問道“何事?”
掌櫃道“少爺,那人名叫趙驚鴻,去了上郡書院。”
“趙驚鴻?上郡書院。”司馬無歸蹙眉,“果然是扶蘇公子的人,沒想到劉春亭速度倒是挺快,已經抱上這條大腿了。”
掌櫃道“聽聞劉春亭售賣的石涅和火爐,皆是受到了扶蘇公子的安排,才得以售賣的。那火爐之上,皆印有上郡製的字樣。”
“你說什麼!”司馬無歸猛地看向掌櫃。
掌櫃道“確實如此,小人也買了一個火爐,上麵確實印有上郡製,隻不過有些印的不太明顯,但確實是有,有了這個標記,其他人便不敢仿造。”
司馬無歸沒有緊縮,詢問道“之前劉浩存送來的那個火爐呢?”
掌櫃想了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跟雜物一起,運輸出關了。”
司馬無歸麵色驟然一沉。
當即,司馬無歸便大步朝外走去。
走到後院,司馬無歸隨便牽了一匹馬,翻身上馬後,就一路奔馳。
很快,他就抵達了司馬家府上。
大廳內。
司馬傅翼正在招呼穿著單薄的舞姬悟道,指導著樂師們彈奏怎樣的曲子,同時還招呼著一眾好友。
司馬無歸推門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一陣蹙眉。
他父親總是喜歡這樣,他不明白,每日看這些庸脂俗粉,喝這些酒水有什麼意思!
“阿父!出來一敘!”司馬無歸拱手沉聲道。
司馬傅翼見司馬無歸滿臉的嚴肅的模樣,瞬間就知道這是有大事了。
當即,司馬傅翼笑嗬嗬地起身,跟在座諸位解釋告罪一番,然後才跟司馬無歸走向一旁的偏房。
“何事?”司馬傅翼問。
司馬無歸沉聲道“阿父,怕是要出事情了。”
“細說。”司馬傅翼道。
司馬無歸將火爐的事情說出來。
司馬傅翼笑了笑,“這應該是咱們有所疏忽了,當時以為無用,也沒細看,但誰曾想,這火爐竟然有如此功效!”
司馬無歸蹙眉道“火爐的功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官製!”
官製?
這倆字瞬間讓司馬傅翼清醒了過來。
“你想說什麼?”司馬傅翼看著司馬無歸。
司馬無歸沉聲道“官製品,流落關外,按照秦律,當斬!”
司馬傅翼蹙眉,盯著司馬無歸,“官製品雖然審查嚴格,但也並非大礙,咱們也並不是沒有出售過官製品,為何你這次如此擔憂?”
司馬無歸沉聲道“那是因為,之前咱們打通了關係人脈,但如今不同,火爐乃扶蘇公子所製,所售,定然會嚴格審查,若出意外,恐不好交代。”
司馬傅翼不由得一陣蹙眉,“如今火爐售賣如此火爆,上郡之中,何其之多,再過些時日,怕是數不勝數。賣出物品,如何審查?”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司馬無歸沉聲道。
司馬傅翼笑了笑,對司馬無歸道“關係是用來打通的,聽聞扶蘇公子醉心儒學,我們家中有許多儒家孤本,你讓人摘抄一份,去找你嶽父,看能不能由他引薦,與扶蘇公子結交。你們年歲相差無幾,以你的能力,結交扶蘇公子,應該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