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漢其實並非《暮光之城》的粉絲,他真是沒有仔細看過這部劇,隻是在值班的時候,偶爾有點時間隨意瞄兩眼。
隻是名氣真的很大,成為了流行文化後,醫院裡的護士時不時地聊上幾句,佐漢才熟悉了一些相關內容。
例如,他剛才隨便吟唱的那段台詞。
哪裡想到竟然被賽麗婭德記下了?
他吟唱的時候,賽麗婭德分明處於無意識的狀態。
看來還是自己從固有的醫學知識角度來分析檢測,出了問題。
羅蘭大陸的生物——尤其是眼前的魔物,身上出現的一些病理特征,用他以前的學習和工作經驗分析出的結果,不一定正確。
“我在吟唱的時候,你聽到了?”佐漢一邊打量著賽麗婭德,一邊問道。
賽麗婭德嘴角微微翹起,臉上浮現出一種柔媚。
佐漢感覺她的這種表情有點刻意,她分明是一個少女,可是她卻似乎在努力做出像她母親那樣的風情。
佐漢有點被她的這種刻意吸引,更覺得有趣,還有些怪異……據說賽麗婭德曾經是那種很符合奧爾多斯家族風格的大小姐,但眼前她的表現,分明出現了偏差。
也就是說,賽麗婭德成為血奴後,個性確實發生了變化。
是否如佐漢原來和奧爾多斯夫人說的那樣,會變得冷血暴虐,尚未可知。
反正她對佐漢沒有表現得這樣。
“血豬,接下來你要學會自己出去捕食,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耶耶走上前來,滿意地對賽麗婭德說道。
賽麗婭德看著耶耶,神情變得茫然。
佐漢留意到她的表情從茫然,又變得呆滯,好像失去了靈魂似的,瞳孔擴大,眼白部位逐漸被血絲充溢,隨後又恢複正常。
瞳孔擴大後,變得更加通透,虹膜在括約肌的影響下,放大又收縮,這一點倒是有點像貓眼,而人類的虹膜原本並不會有這樣大範圍的變化。
一些細微的絲線在她的眼睛裡形成了魔法回路,最終構成佐漢從未見過的魔法陣。
沒見過,也沒有了解過,但十分精細巧妙,在無法仔細觀察的情況下,佐漢也無法解構它的功效。
可是這個魔法陣銘刻在賽麗婭德的眼睛底層後,她的眼睛又恢複了正常高等魔物的智慧感。
“是,主人。”賽麗婭德的語氣自然而柔順,似乎她早已經成為耶耶的仆從。
“耶耶,賽麗婭德現在還隻是五階,實力還不夠強大,我們不能讓她獨自出去捕食。”佐漢連忙牽著耶耶的手說道,“我們先帶著她,在旁邊保護她,以免出了意外。”
佐漢很好奇賽麗婭德這種特殊的魔物,還有一點就是,賽麗婭德是複活耶耶母親的關鍵。
耶耶母親愛德絲特蓮,又很有可能是他的老師耶夢珈德,那麼佐漢自然要加倍注意賽麗婭德了。
賽麗婭德瞟了一眼佐漢和耶耶握在一起的手。
“好的,我聽你的話。”耶耶乖巧地說道,她已經發現了,大部分雌獸通過給幼崽喂食,從而達到控製幼崽的目的,而佐漢天天給她喂食,那麼她聽他的話,也是理所當然。
“賽麗婭德,你現在有沒有一種需要進食,或者渴望捕獵的衝動?”佐漢又問賽麗婭德。
“沒有。”賽麗婭德搖了搖頭。
這時候她的一隻手按在胸口,另外一隻手放在腹部下麵,眼神掃向了佐漢。
這讓佐漢感覺,她對他倒是有一種衝動,尤其是她遮遮掩掩時,臉上的神情並不是羞澀,而眼神有一次經曆了擴大再收縮到一條縫隙,猶如貓眼的過程。
就像放大、對焦、鎖定。
“對了——你剛剛為什麼能夠聽到我的吟唱詞,按道理你當時是昏死,不,昏迷的狀況。”佐漢十分關注地問道。
賽麗婭德身上出現了許多與他固有認知相悖的地方,作為魔法師當然會好奇,想要仔細研究一下。
“不,我其實沒有真正昏迷。”賽麗婭德搖了搖頭,“這段時間裡,我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我身上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我能夠感覺得到,我也能夠聽到,有時候還能夠看到一些畫麵浮現在我眼前——隻是對於這一切,我都沒有辦法回應罷了。”
啊?
佐漢不由得有些尷尬,那他第一次見到她,用傳統的治愈方法時,她也又感覺?
自己後來解剖她,她也體驗到了?這倒是讓佐漢充滿了罪惡感。
作為醫生,解剖屍體很正常,佐漢一開始就判定賽麗婭德是腦死亡,所以毫無道德負擔地把她一次次的解剖觀察。
結果她全不知情?
這讓佐漢感覺自己的職業操守上有了無法磨滅的汙點,看來以後在羅蘭大陸,真的不能再隨便把智慧生命解剖了。
好在她因為被改造成了魔物,身體感知和正常人類也完全不一樣,刀子在她的肌膚上劃過,她的感覺不是痛楚,而是愉悅。
有點瘮人。
說著,賽麗婭德看向佐漢的目光變得溫柔,“佐漢先生,你是第一個親吻我的人,我就是從那時候恢複感知的。當時我的靈魂似乎飄飄蕩蕩,整個人沉浸在一片白霧之中,然後你的氣息鋪麵而來,我忽然就能夠感覺到自己躺在床上,你溫柔而深情地親吻了我。”
佐漢不由得放開了耶耶的手,有些尷尬的退後了一步,兩隻手握在一起,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而失去了禮貌,同時思考著有沒有能夠讓臉部的毛細血管中血液加快流速帶走熱量的魔法。
他再次留意到賽麗婭德的眼神變化。
她在看著他的時候,眼神真的不一樣——這不是偽裝,這絕對是在體內荷爾蒙,腦下腺體作用下,身體出現了諸多反應時對瞳孔的影響。
佐漢情緒有點複雜。
這誤會大了。
“親吻之後……你似乎時不時地就會來占有我,每一次都很用力,讓我感覺到了一些刺痛,但是這種刺痛很快就會轉變。”說著,賽麗婭德似乎羞澀於進一步講解,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