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洱姿嘴角微翹,臉上蕩漾出來的笑容嫵媚橫生,她低垂下眼瞼,眼眸眯成一條窄線,緊盯著手指上的蛇形尾戒。
以自由作為誘惑和脅迫,何等的卑劣和惡毒?
更何況,這個世界哪裡有真正的自由?
擺脫一種控製的時候,也許就會落入另外一個圈套之中,就像很多女人拚命逃離了家庭、婚姻、甚至是所謂的愛情的桎梏,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新的選擇依然是錯的。
更多的時候,從牢籠中走出,以為自己重獲自由,然後就發現自己已經身處更大的監獄之中。
也許隻有自己真正掌握力量,才能夠去奢談自由。
貝洱姿不禁想起了佐漢,像他這樣的人擁有自由嗎?隻怕也未必。
例如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就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吧。
她們付出了**帶給他歡愉,他就要背負起許許多多的責任。
不過,自己主動選擇的負擔,和被迫受到控製,還是很不一樣的。
“你熟悉的氣息,應該就是所謂的黑魂世界的氣息。可是黑魂氣息不是很容易被強大的精神力排斥嗎?他可是六階魔法師,我總感覺他可能比科柯爾托還強大。”
貝洱姿捧著自己的手指,濕潤嫣紅的嘴唇湊近戒指,壓抑住多餘的情緒和積累的怨氣,輕聲細語地說道。
“科柯爾托?”蛇形尾戒又發出“桀桀桀”的笑聲,“他一根手指頭就能夠殺死科柯爾托。科柯爾托的精神力在他麵前,就像未發育的小女孩,遇到了那個奧爾多斯夫人。”
“這麼大的差距?那他肯定不止是六階魔法師。”貝洱姿平靜地說道,心中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就像她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上竟然存在著轉手就賺一千倍利潤的生意一樣。
作為商人,她習慣性地考慮到了能否投資佐漢和後續收益的問題,總覺得會無比豐厚。
隨後她就清醒過來,佐漢和科柯爾托可不一樣,他比那個老頭子強大太多了,尤其是氣魄城府和個性,給人完全無法掌控的感覺。
她連科柯爾托這個**和缺陷都十分明顯的六階魔法師都無法完全掌控,更何況佐漢。
“他不是你能夠掌握的。”似乎感應到了貝洱姿在想什麼,蛇形尾戒警告道,“這是我多少年來一直等待著的機會,如果出了問題,你永遠也彆想統一羅蘭大陸。”
貝洱姿氣得都想笑了。
她當初還隻是個小女孩。
小女孩總是有些天真,總是容易受到蠱惑。
就是這隻蛇形尾戒,哄騙她戴上它,她就可以統一羅蘭大陸……那時候她對所謂的羅蘭大陸都沒有什麼概念,她的腳步從來沒有踏出過周圍的幾個小鎮。
現在貝洱姿隻想擺脫它,自由地生活。
像妮娜和愛琳一樣,在遇到喜歡的男人時,自由地脫衣解扣,讓他欣賞自己絕美的**,讓他自由地撫慰她,在她身體裡留下痕跡。
再也不要男人不經意的觸碰,都能讓她過敏痛苦猶如被蛇毒折磨。
“彆再跟我說統一羅蘭大陸了。你根本沒有這個能力,這個年輕的魔法師都讓你忌憚,隻能小心翼翼地試探,甚至不敢嘗試讓他戴上你。”貝洱姿輕蔑地嗤笑了一聲。
蛇形尾戒的蛇信子劇烈地吐息,似乎在惱羞成怒,蛇尾忽然伸出一截蜿蜒如遊絲的金屬針尖,刺了一下貝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