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洱姿很多時候都更講究理性而不是感情用事,她極其厭惡蛇形尾戒,但也知道她有今時今日的成就和地位,根本離不開蛇形尾戒的幫助。
它不是直接賜予了她強大的力量,像使用魔法一樣去毀天滅地,去碾壓敵手,去粉碎障礙,而是它能夠輕易地窺探到人性中的陰暗麵和弱點。
這讓本就擅用心機城府的貝洱姿在生意場和社交場上幾乎無往不利,就像她遇到巴丹提爾勳爵的時候。
蛇形尾戒很容易就發現這位表麵風光無限的勳爵大人正處於危機之中,而他充滿風度的追求行動中蘊藏著的是對貝洱姿財富的貪婪。
貝洱姿因此直接揭穿了勳爵大人的困境和窘迫,讓他試圖人財兩得的算盤暴露無遺,從而在接下來的交易中占據到了主動。
可是麵對這位佐漢先生,蛇形尾戒更多的隻能提供一些客觀信息,而不再以一副智者的態度對她指手畫腳讓她怎麼怎麼做。
現在它直接沉默了,似乎這時候佐漢先生真的對她動手動腳,引起她強烈的精神和情緒波動,從而對它造成損傷也無所謂。
呼——貝洱姿心中歎了一口氣。
她眯著眼睛望向前方。
剛剛進門的佐漢和妮娜,還有迎到門口的愛琳,都沒有挪步。
他和她們是那麼的迫不及待,直接在門後就親熱起來。
佐漢上下其手,兩個女人像蛇一樣纏著他。
她們的嬌喘是那麼的熱烈,而佐漢也是那麼的享受,貝洱姿還發現三人之間已經有了一些默契的配合。
這是貝洱姿沒有想過的,在她的印象中,這種事情一對一才是最完美和契合的,如果多一個人,必然會出現競爭或者無法兩全的情況。
例如一張嘴你隻能吻一個人吧,佐漢去吻妮娜,愛琳就隻能在旁邊看著,多尷尬啊?
可現在——三條舌頭在空中交纏是怎麼回事?
貝洱姿震驚得差點抬起雙手按住眼角往後拉然後調整眼球焦距,讓視線變得更清晰一點,以免自己是看錯了!
貝洱姿在街上看到過好幾隻公狗糾纏一隻母狗的情景。
當一隻公狗搶占先機的時候,另外的公狗就隻能在旁邊徘徊。
貝洱姿曾經把這種情景,和佐漢三人聯係起來,她認為當佐漢和妮娜或者愛琳中的一人嵌合時,另外一人便隻能在旁邊圍觀。
根本不是這樣!
她們每一個都能夠找到事情做,找到新的位置,實現新的一種親熱方式。
完全刷新了貝洱姿的認知,原來理論聽說得再多,和親眼所見還是很不一樣的。
貝洱姿不得不感歎,人類不是畜生,因為畜生根本沒有這麼浪!
她還能夠看得出來,佐漢其實是占據主動和引導的位置,她們在乖乖地接受他的指導,去迎合他,討好他。
這絕對不是一個少年能夠擁有的經驗和技巧吧?果然,他即便不知道自己已經快一千歲了,但歲月中積累下來的老練不會騙人。
那就是說,儘管貝洱姿無法想象自己加入其中應該做什麼,應該是個什麼位置,應該怎麼融入,但是想必他會指導她,讓她不至於被冷落和孤立在一邊吧?
這樣的想法讓貝洱姿心臟狂跳。
她很快冷靜地壓製住了莫名的羞澀和興奮,因為蛇形尾戒提醒過她,情緒強烈的起伏就是精神力的波動,而魔法師對精神力十分敏感。
她必須保持平靜,才不至於讓佐漢發現她在裝睡……她不是很擔心這個,佐漢的心思應該都集中在妮娜和愛琳身上,根本沒空來關注床上一動不動的貝洱姿。
貝洱姿一邊欣賞——不,一邊警惕地觀察三人,一邊想起了現在的情景,和她當初得到蛇形尾戒時有一點點相似。
那時候紅榛子鎮發生了一件大事,年輕氣盛的馬海特離開了家鄉,並且發誓將來一定會回來讓這個鎮子付出代價。
貝洱姿有些好奇馬海特為什麼會這樣,一打聽就知道了,原來奧爾多斯少爺最終做出了決定,要迎娶愛琳。
這個奧爾多斯少爺,可是貝洱姿父親法蘭多屬意的女婿,他把貝洱姿送到紅榛子鎮生活學習,就是為了讓貝洱姿拿下奧爾多斯少爺。
好了,白費心機和時間了。
法蘭多知道這個消息以後,更是氣急敗壞。
正值旅館經驗不善,在門羅鎮因為鐵路發展得愈發興盛時,反而變得破落了許多。
法蘭多遷怒於貝洱姿,認為他沒有拿下奧爾多斯家族在門羅鎮的招待合同,也是貝洱姿沒有討好奧爾多斯少爺的原因。
貝洱姿被他打得皮開肉綻,皮鞭落在少女的後背和臀上,傷痕累累。
他眼裡熊熊燃燒的怒火,至今讓貝洱姿覺得可怕——她再也沒有從第二個人眼中看到如此仇視她的火焰。
最終法蘭多決定廢物利用,在她臥床養傷的時候,他找來了一個能夠在生意上提供幫助的人——七十歲的地區商會會長門納·道爾吉。
門納臉上的皺紋和老年斑,像貝洱姿偶爾手賤去撕扯的老樹皮,腐朽糜爛,從樹乾上掉落,還有碎屑和蟲子爬來爬去。
當法蘭多把門納領上門時,他滿臉賠笑,向門納解釋說,他已經把貝洱姿教育得無法動彈,可以任由門納為所欲為。
法蘭多還沒有出去,門納就迫不及待地爬上了貝洱姿床。
可事實上貝洱姿並不像法蘭多說的那樣無法動彈——那其實是法蘭多的一種威脅和警告,如果貝洱姿不配合的話,他真的會把她打得無法動彈。
法蘭多太自信,也太不把貝洱姿放在眼裡,他從來沒有想過女兒會違抗他的決定,會最後拚死反擊。
當門納來撕扯貝洱姿的衣服時,貝洱姿拚命掙紮,法蘭多一邊怒罵,一邊向門納賠笑,然後爬上了床伸手幫門納按住了貝洱姿。
被自己父親死死地按住讓另一個老頭侵犯,貝洱姿愣了一下,似乎無法理解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停止了掙紮。
門納抬手就給了貝洱姿一巴掌,他小拇指上的蛇形尾戒劃傷了貝洱姿的臉頰,一線血液沾染上了尾戒那栩栩如生的蛇尾。
“垃圾一樣活著的蛆蟲,被父親當成妓女和蕩婦的小可憐蟲,明明隻有十幾歲就要像癱瘓的屎尿齊流的老東西一樣死在角落裡腐爛發臭的賤種,你想換一種人生嗎?”
貝洱姿耳中聽著父親和門納說話的聲音,一個桀桀桀怪笑的聲音卻在她腦海中響起。
她感覺到小拇指一陣刺痛,勉強抬起脖子和手臂,卻看到原本似乎在門納手指上的蛇形尾戒,已經纏在了她的小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