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聲音像是小貓伸爪,不輕不重撓在他心上。
傅琛猛然低頭,重重吻上她的唇。
如疾風驟雨般,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極強的侵略性讓本就病弱的身子又軟了幾分。
“唔……熄燈……”
陳蝶慌亂地推了推他,目光中僅剩的一絲理智即將崩壞。
傅琛一手扶住她的頭,另一隻手伸手關掉了床頭的兩盞燈,隻留了房頂側角的一盞。
屋內昏暗,隻看得清朦朧的人影。
“夫君……”陳蝶還想說什麼,卻被細細密密的吻堵住。
傅琛在她耳邊低沉道:“就這樣。”
……
傅琛起身時,床上的人已經累得沒了力氣,軟軟靠在斜塌上。
潔白的頸從被子下露出,一雙水眸嗔怪瞪著他。
“這些下人愈發沒規矩了,都未曾走水……”陳蝶極小聲抱怨道。
傅琛不慌不忙清理乾淨,用薄被將她裹住,打橫抱起。
隨手抽了幾張紙,往被子裡探了探。
陳蝶慌忙驚呼,下意識抓住他的胳膊,臉上委屈可憐:“明日夫君不休沐,還要上朝……”
傅琛一怔,勾唇笑了笑。
“彆動。”
他說著,直接將她放進早就放好了水的浴缸中。
蒸騰的霧氣朦朧,點點花瓣散落在水麵,發出極淡的香氣。
陳蝶身子沒了力氣,隻得緊緊抱著他的胳膊在光滑的浴缸中保持平衡。
傅琛另一隻手小心探下去,一點點幫她清洗。
她閉著眼咬著下唇,隨著他的動作,不覺嗚咽出聲。
等到清理完,傅琛又拿了一張大毛毯來將她從頭到腳裹住,擦乾水分。
兩人回到臥室時,傭人已經將全部的床上用品換了新的。
柔軟帶著涼感的真絲麵料貼在她身上,傅琛胳膊將她環抱在身前。
黑暗襲來,陳蝶緩緩睡去。
次日醒來時,陽光透過窗簾,斜斜照在被子上,曬得周圍暖烘烘的。
傅琛看了眼正在熟睡的陳蝶,動作極輕地下床。
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時,目光忽地落在進門入口半弧形博古架上。
每一層都擺著微觀造景,這些都是陳蝶平日裡自己搭建起來的。
第三層的造景隻搭建了一半。
像是一個古代的舊式新房,紅木雕花的床榻和紗帳,桌上擺著一對紅燭和酒杯。
隻是,這處造景並沒有做完。
傅琛的目光停頓了片刻,沒有動,輕輕帶上了門。
外麵,管家張叔已經做好了早餐。
桌上是兩杯冰美式和烤麵包,旁邊放著財經雜誌。
“夫人還沒醒?”張叔問道。
傅琛淡淡“嗯”了聲,“讓她多睡會。”
張叔應了一聲。
吃過早飯,傅琛早早便去了公司。家裡安靜下來,傭人們安安靜靜等著陳蝶起床。
過了十幾分鐘,電梯門“叮”一聲脆響。
張叔愣了一下,以為是傅琛回來了,匆匆上前迎了兩步。
“傅總,您怎麼……”
話音未落,剩下半句在看見來者後,瞬間被噎了回去。
“許太太。”
張叔趕忙鞠躬,一邊偷偷瞄她兩眼。
此時,許梅正穿著一身病號服,一副怒氣衝衝,又偷感很重的樣子。
她頭發亂糟糟貼在耳邊,脖頸間的項鏈也不知去了哪裡,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早已沒了那般貴婦的模樣。
看見是張叔,許梅一下子昂首挺胸,氣也足了不少。
“去,給我拿套乾淨衣服來!”
張叔應了一聲,低眉順眼快步走回屋裡。
這些年傅琛雖然接手了集團,但因為他父親病故離世得早,因此這太子的位子,實際上是爺爺點了頭的。隻是周圍虎視眈眈的人也不在少數。
許梅自顧自說要照顧兩人的生活起居,這才一直沒有分家。
隻是,說是許梅照顧他倆,不如說陳蝶伺候她。
平日裡她那些嬌貴的真絲裙,都是陳蝶一件一件手洗出來的。
就算保姆阿姨想幫忙,許梅都會出言阻止。說她手粗,會刮花她的衣服。
可以說在這個家裡,除了傅琛,她都會拿出當婆婆的威嚴來。
很快,張叔從衣櫃裡拿了幾套乾淨的衣服出來,讓傭人拿著一一展示在許梅麵前。
許梅往後扒拉了一下亂糟糟的頭發,隨手一指:“就這個,給我送到浴室來!”
說罷,腳步匆匆進了浴室。
渾身被水衝乾淨後,心裡的怨氣才少了幾分。
本來她就討厭醫院那種地方,都是那個該死的於秘書,非幫她辦住院。
不對!
應該說,都是因為陳蝶!
許梅一邊想,一邊咬牙惡狠狠地揉搓著自己的頭發。
要不是因為陳蝶在傅琛麵前裝可憐演戲,她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還要偷偷摸摸趁著護士不注意,才能從病房裡溜出來。
這些年她就沒有這麼狼狽過!
等會洗完澡,她一定要好好問問陳蝶,到底安的什麼心。
許梅潔癖似的,把自己全身上下狠狠搓了個遍,直到再也聞不到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這才換了套乾淨的衣服,氣勢洶洶走出門去。
外頭,張叔見她出來,恭敬道:“劉師傅問,今天您想吃點什麼,做些清淡的可以嗎?”
劉師傅是家裡的廚師。
許梅眉頭一挑:“行。”
她氣勢洶洶在客廳轉了一圈,目光忽地落在那幾件衣服上。
紫色的真絲睡裙上,有一條不太明顯的劃痕。水波紋般的光澤在暖陽下隱隱可見抽絲的痕跡。
許梅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扯著嗓子尖叫起來。
“這條睡裙是我最喜歡的芭布朗高定!誰給我洗壞的!”
她瞪著眼猛然轉頭,目光落在張叔身上。
張叔額頭瞬間冒了一層冷汗,連連擺手:“可能是不用小心刮到了。”
旁邊,保姆從傭人房間探頭出來,輕聲道,“夫人在睡覺,傅總走之前交代過,小聲些。”
“什麼?!”
這句話像是瞬間點燃了許梅的火氣一般。
她猛地一拍桌子,大叫起來,“陳蝶?陳蝶!”
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傳來。
片刻後,二樓的樓梯扶手處,露出陳蝶睡眼惺忪的腦袋。
“何事喧鬨?”
張叔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他訕笑衝陳蝶喊:“沒事,夫人。”
“陳蝶!”
許梅一看見陳蝶,提著裙擺就朝樓上衝去。
隨後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指著那套紫色睡裙。
“你給我洗壞了!你知道那套衣服多少錢嗎!是定製!定製!”
許梅勢要給她個下馬威一般,尖銳的聲音響徹整棟彆墅。
陳蝶看了看被她抓紅的手腕,秀眉微蹙。
“你雖是夫君的奶娘,卻也入了府,怎麼這等沒規矩!”
她聲音不大,卻頗為嚴厲,真有幾分當家主母的模樣。
頓了頓,目光又落在那件高定睡裙上。
忽地嗤笑出聲,“什麼蟲吃鼠咬、光板沒毛的破爛布料,也敢拿到我麵前丟人現眼?”
微弱的聲音像是小貓伸爪,不輕不重撓在他心上。
傅琛猛然低頭,重重吻上她的唇。
如疾風驟雨般,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極強的侵略性讓本就病弱的身子又軟了幾分。
“唔……熄燈……”
陳蝶慌亂地推了推他,目光中僅剩的一絲理智即將崩壞。
傅琛一手扶住她的頭,另一隻手伸手關掉了床頭的兩盞燈,隻留了房頂側角的一盞。
屋內昏暗,隻看得清朦朧的人影。
“夫君……”陳蝶還想說什麼,卻被細細密密的吻堵住。
傅琛在她耳邊低沉道:“就這樣。”
……
傅琛起身時,床上的人已經累得沒了力氣,軟軟靠在斜塌上。
潔白的頸從被子下露出,一雙水眸嗔怪瞪著他。
“這些下人愈發沒規矩了,都未曾走水……”陳蝶極小聲抱怨道。
傅琛不慌不忙清理乾淨,用薄被將她裹住,打橫抱起。
隨手抽了幾張紙,往被子裡探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