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不知道為何,近日來越發沉默寡言,周昭覺得自己好像十來天都沒聽他說一句話了。
謝思遠抬起頭,有些驚訝道:“我..我嗎?我想吃白灼菜心。”
周昭想了想,也行,反正小姑父種的菜很多,沒啥成本。
“行,明天就加上這道。”
魏冼序見周昭今天似乎很好說話,試探道:“那你能不能給我做個竹籃。”
周昭搖頭:“那是另外的價錢。”
她在奇寶閣名單上還有一大串的客戶等著呢。
魏冼序又氣哼哼地走了,還不忘拉著另一個。
周昭用院中的井水洗了個澡,沉沉睡去,明天不用早起,她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再去田裡。
之前還在上學時她的幾畝田有小姑幫著種,現在不上學了,自然要把田裡的活接過來。
第二天,周昭拿起家中的鋤頭,用陶罐裝了一壺涼水到地裡去了。
家中的兩畝良田與小姑家相隔不遠,全都種了小麥,此時也快到收獲的季節,金黃的麥田連綿一片。此時隻要再除一除雜草便成。
當周昭乾完一個上午的農活,隻能慶幸自己家的田少,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古人的詩詞果然是紀實文學啊。
從陶罐中倒出最後一點水,周昭背著空蕩蕩的罐子回去了,幸好下午不用來了。
中午吃飯時她連那兩人做的死麵饅頭都沒嫌棄,反而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大個,看著那兩人一身清爽的樣子,心中頓時產生了不平衡。
等到秋收之時,絕對把這兩人也要帶上,讓這兩位大少爺感受底層人的辛苦,免得以後還來沒事找事。
吃完飯,周昭便回到自己家,用涼水衝了個澡後,睡午覺。
大約半個時辰後,她便滿血複活了,不得不說她現在的身體真是好,一點勞累後的酸痛感都沒有。
周昭走到了小姑家,此時兩個大人已經下地去了,隻剩下魏冼序和謝思遠。
“你們兩個去燒鍋開水。”她要準備處理雞鴨了。
“這麼熱的天你還要洗熱水澡?”魏冼序疑惑道,平日周昭都是洗冷水澡啊。
“這是用來給雞鴨除毛的。”周昭翻了個白眼。
隨後從廚房中拿出刀來,利落地手起刀落,結束了雞鴨短暫的一生。雞鴨血都被小碗接著,等下還可以加兩道菜,隨後讓兩人用木桶裝了兩桶開水,直接將雞鴨泡進去。
“你們兩個等下將毛都褪下下來,記得弄乾淨點,這可是自己要吃的。”
魏冼序一臉嫌棄地捂住鼻子,望向準備拿離開的人:“你乾什麼去?”
“上山一趟,找點配菜。”
周昭可還記得山上寒潭中的那幾條魚呢,有時間正好去撈回來。
她背了一個背簍,拿起一把柴刀,背上弓箭,就直接上山去了。
不得不說,被高大喬木和茂盛植被覆蓋的大山真的是天然的避暑聖地,越往上走,周昭感覺渾身的暑氣漸漸散去,隻有山間涼爽的微風拂過,帶起濕潤的泥土和腐殖質的味道。
雖然許久不上山,但是豐富的經驗讓她很快就找到了那日的水潭,附近的矮崖上竟然還有深紫色的野葡萄。
周昭眼前一亮,現在廚房解鎖了,不缺糖了,可以在山上找些野果子做果醬,這樣吃死麵饅頭的時候也有個東西能蘸,好入口一些,就是不知道野葡萄能不能釀葡萄酒,她以前還在F國大酒莊中學習過各種各樣酒的釀法,現下剛好隻缺原料,現下剛好可以試試。
周昭也不耽誤,拿起她自製的魚叉,跳入潭中,不一會兒,憑借著矯健的身手,立馬就抓到了四條魚,也夠一頓了,剩下的日後再抓。
她上岸後就摘山壁上的野葡萄,等到回去家中還有兩個幫手可以幫著處理,清洗,也費不了她多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