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士看了看堅實的鐵圍欄,認為稍微靠近一點也沒什麼,於是走上前去。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如今作為貴族的長官帶他們外出時死了,還是死在麵前,他們的後果可想而知——被剝奪這一身軍裝,退伍費扣空然後被扔回原籍。
尤其是在秋季轉冬的時節,他們用顫抖的手完成這些有份額要求的工作,所用時間還要多加一陣子。
有士兵們幫助,他檢查了每一層樓的每一間房間,但沒有找到自己的目標。
白天會為了傳教付出精力和金錢的救世軍在此刻又失去了同情心,闖入他們的房間將勞累過一天的窮苦人從睡夢中統統拽起來,在他們的抱怨聲中舉槍威脅,或是賞他們一槍托。
到了後半句,他說話的聲音小了下去,因為他用的是左輪手槍。
“濟貧院不收這樣的人進來,您要找的士兵肯定不在這兒,否則門房會知道。”
黑衣教士狐疑地看了看他,在胸口點出十字:“或許是他又一次聽到那些聲音了吧,有時候選擇逃避和放縱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隻要誠信祈禱,天父會賜予他勇氣的。對了,你們有按時服用鎮定劑嗎?不要跟隨那些聲音走。”
查理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跟著自己的士兵都是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
教士點點頭,若有所思:“伱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他明天或許就能回來了,你不用太擔心。”
他想承諾什麼,但無論承諾什麼都沒有說服力。
他一縮脖子,伸手把那些狼毛撥開:“還有什麼事?”
不過這種方式在克雷頓眼裡可稱不上救贖。
“剛剛不是我開的槍,我的子彈沒有少”
“查理斯兄弟,神父沒有讓你來這裡吧?不要打擾這裡的人們。”
那把左輪手槍被摩爾找來的“忠心”手下帶走了。
這是一種強力,但也容易誤觸走火的槍械,為了安全,大部分左輪手槍的使用者會選擇空出當前的彈倉,這樣即使誤觸,也不過是空擊一次。
“我們去拍張照片,怎麼樣?”
這種想法持續到一位黑衣教士從裡麵出來,隔著鐵欄杆與他們對話。
閣樓窗戶透入月光,照亮了這片空間。
“我最近還好。”他牽動嘴唇。
“那兒有牆攔著,到了晚上就不讓進了,門都是鎖著的。”
他高舉雙手,同時側身展示自己腰間沒有拔出來的左輪手槍。
他的笑容消失了,他發現自己好像還不理解救世軍的身份。
“看在天父的份上,停下來吧。”院長終於找了個機會拖住查理斯的胳膊,苦苦哀求。
總之,這些受接濟的對象並非白吃白睡,他們同樣是勞動者。
那個位置是心臟。
他的寬慰恰當但不負責任,查理斯知道這不可能。
他們的身影在士兵們眼中重疊的那一刻,查理斯突然尖叫起來。
院長希望軍官能打消這個念頭,習藝所所長由聖梅隆教區理事會跨區管理指派,說話比他重得多。要是所長向理事會因為他帶路這件事告狀,那他真是非滾蛋不可了。
他也是這麼操作的,所以六發裝的左輪彈倉裡隻有五發子彈。
然後所有人都聽見了一聲槍響。
查理斯冷眼看著士兵們遵從自己的命令,等待習藝所的負責人醒來開門。
中尉已經從他那裡搞明白了,這個聖母院裡所有孩子都是聖杯會成員自己的,或是從彆處找來的“殘次品”。
軍官帶著他的戰士們下樓,命令他們對著那一牆之隔的高大鐵柵欄極儘破壞之能,其中包括腳踢和開槍。但這道鐵圍欄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堅固,插在地下的樁子極深,地上的部分受力後晃也不晃,實心的純鐵連子彈都能彈開。
這比死還可怕!
“開門,或者我們開槍!”
他們從小和自己的父母分開,在恢複暗裔身份之前,他們的親長也不會承認他們是自己的家人,所以要憑親緣關係要挾蜘蛛教士是不可能的。
院長東奔西走勸說救世軍們停下,還有五個護工也在幫忙。
“那是習藝所,建築的事,我哪兒曉得呢。”
軍官轉頭看牆壁,那裡是習藝所的位置。
“護工宿舍裡的人現在全在這兒了,宿舍您剛剛也看過了。”院長迫切地想打發他走。
“確實是有點晚了,但我們還有一件事可以做。”狼人親切地將爪子搭在喬的肩膀上。
“為什麼?”
克雷頓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不這麼做,聖杯會怎麼知道你在我手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