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頓的胃有些痙攣。
當意識到那些人討論的女人可能是自己,他的毛發都豎起來了。
這輩子沒人這麼看他。
狼人使勁摸了兩把頭頂的耳朵和突出的吻部,才確定自己的腦袋現在沒有變回人形,冷靜下來想了想,又肯定以他原本的長相同樣不可能被誤認成女人,畢竟有那麼大把胡子放在嘴唇邊。
那麼唯一的解釋隻能是魔法影響了那些觀眾的眼睛,讓他們把一頭和馬差不多大的狼人看成了美女。
熟人,怎麼又是熟人?!
這個偵探難道最近又沒有工作了嗎,還有閒心來脫衣舞俱樂部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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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布魯諾。
但克雷頓捂著鼻子,猶豫不決。
至少他沒法一邊跳舞一邊彈奏樂器。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遠處俱樂部入口的簾子又被掀了起來,一個瘦高的身影走了進來,熟稔自在地找了個位置坐下,加入到觀眾席那些背光的黑色人影中。
阿西娜催眠了那麼多人反複來俱樂部觀看表演,顯然也有類似的深意在其中,這似乎是行之有效的一種方式。
這話很不客氣,而且截至目前,俱樂部的其他成員都沒有出現,舞台上隻有一名勢單力孤的女性。
既然沒人能認出他來,他多少能自在一些。
就在槍響之後,那種來自天空的聯係越發清晰,觀眾們“求生欲”的注入讓儀式繼續了下去。
“快點啊!”
這裡在聖阿爾文教區算得上偏僻,在治安官趕來之前,他至少還有十分鐘時間來處理這裡的事。
因為今天來的總人數太少,倒也免了踩踏事件發生之虞。
即使近在咫尺,他們也沒能看清克雷頓的真實麵目。
受到冒犯的男人們開始向“她”逼近,試圖用身軀和力量威懾她,重新贏回尊重。
他現在可是穿著大衣和褲子,而女性穿褲子在王國文化中無疑是放蕩的行為。
他顯然是帶著任務過來的。
剛露頭就被槍指著腦袋的布魯諾隻好站起來,將自己的燧發手槍扔到地上。
觀眾們等不及了。
看著觀眾們的表情,還有舞台上朝自己逼近的男人,他很確定這群人的憤怒並不稀缺,但儀式帶來的感覺仍然沒有變化,說明憤怒情緒可能不在儀式必備材料之中,他決定是時候換一個情緒。
“出來!”
頂著美女的幻象,中尉做出如上公布,隨後從腰間把左輪拔了出來,對準旁邊的石膏軟牆開了一槍。
當即有三個男人衝上台撿自己的錢,然後因為彆人多撿了自己的錢而爭執起來。
他的感知範圍幾乎將整個地下劇場都包括進去。
他幾乎能感到自己的靈魂在上升。
“今天暫停營業。”克雷頓收回心思,代替舞女們宣布。
“我可是投了錢的!”
“不表演開什麼門?”
他把那本筆記翻了又翻,仍沒有找到是哪個步驟在起效。
今天晚上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法測試那個儀式的問題,因為就算他能拋下尊嚴,一個人所能做到的事仍是有極限的。
他最終下定了決心,將舞台上的雜物全部清理到後台。然後將一側帷幕拉到底,同時將自己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再回身將另一側也拉到底。
或許還需要再研究研究。
即使是陷入催眠狀態的那些人也在短暫的發愣後紛紛大喊起來,跟著其他人朝著出口的方向奔跑。
如果不是想測試集體的憤怒是否能對儀式起效,他肯定會偷偷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