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裡了。”
克雷頓皺著眉看眼前的破屋子,怎麼也想不出就離自己不到三條街的貧民區會有什麼人能雇得起布魯諾。
這個地方白天空,晚上吵,一直窮。
如果不是他退伍那會兒患上了聽不到噪聲就睡不著覺的毛病,他才不會租這附近的房子,現在沒搬走也隻是習慣而已。
冷風擦著他的臉頰掠過,氣味在嗅覺係統中接受理智的分析。
如果雇傭布魯諾的人真的彆有用心,見到他之後也不會坦言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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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意思的現象是,窮人反倒不喜歡用鎖保護他們的財產。
當!當!當!
教區的鐘聲響起,穿透門窗,象征著新一天的開始。
一般人可不會那麼敏感。
他懷疑這裡是布魯諾自己租的安全屋,如果是這樣,偵探的舉動倒可以解釋了。
但如果這裡是布魯諾的安全屋,沒有其他活人住著,克雷頓又覺得這裡該有鎖。
監視他的另一名教士也因為調查走了,他現在真是個自由人,學習教義都比以前輕鬆了。
工作量增大,但工資卻是固定不變的,任誰來都要發火。
要不是喬·瑪尼就在旁邊盯著,這口唾沫大概就在鍋裡了。
這些剛睡醒的人們精神卻不甚飽滿,都是疲憊且憂慮重重的樣子。
克雷頓立刻確定,這裡不是布魯諾的安全屋。
這種富有衝擊力的景象讓克雷頓回過神。
在淩晨光明正大的敲門要求進去就更不合理了。
克雷頓最後檢查了一遍自己經過的地方,確認沒有留下痕跡,然後原路從後門退出。
“彆的超凡者,難道是長老會?”克雷頓猜測。
儘管這裡沒有其他人的氣味,但他也肯定這裡是有什麼彆的人在,隻是已經轉移走了。
雖然剛搬來聖莫雷德教區時,他因為拜訪鄰居的想法來過這裡幾次,那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當初他在這條街道上見到的人數可沒有這麼多。
不過盜竊的收益很少,這裡的人又把硬幣藏得很嚴,找到它們很需要費些精力,所以幾乎沒有人以盜竊為生,於是乎白天的工作時間還算可以放心,因為小偷也要上班。晚上警覺些,一天也就安全地過去了。
他扒在窗口向裡看,但裡麵一點燈光也沒有,同時也沒有呼吸聲,甚至沒有其他生物的氣息,隻有布魯諾的氣味還殘留在裡麵。
“窮人怎麼一天比一天多?”濟貧院原本的廚子啐了口唾沫在地上。
他檢查這棟房子也花了不少時間,此刻天色發白,鐘響之後還有雞和狗在院牆後叫的此起彼伏,失去落葉的樹木和牆角下生長的野草一樣,在慘白的陽光下像雕塑一樣佇立著。
克雷頓皺起眉頭,現在貿然進去可能會被發現。
當然,是曾經的。
這裡的娛樂項目實在太少,聽人說說閒話也是好的。
三年時間絕不足以讓成年男子的人數翻好幾倍。
喬·瑪尼不禁感慨,在這裡做活雖然沒有錢拿,權力倒是越來越大了。
他用鍋鏟翻炒了兩下帶肉片的燉菜,香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