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頓之前一直以為聖母院接替的是習藝所的工作,沒想到事實比這更糟糕。
聖杯會的人居然讓十歲以下的孩子自己弄東西吃。
平時不需要的時候就關起來,用餐前食物還要自己處理,看來在神學的熏陶之下,聖母院的管理者也沒有仁慈多少。
出於某些常識性的考慮,他問克拉拉:“你們不會是一直吃冷的吧?”
“那克拉拉的媽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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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低沉下去。
“你們的主子最近又有什麼成果了?”他嘲諷地問偵探。
“它們是熱的吧?”
“她沒法再做菜了因為她去世了,就是上天國了。”
而且狼人能接受生肉的氣味,但不代表味覺整個翻轉。熱騰騰的加了香料的食物肯定比血食好吃。
加洛林同意了。
“阿西娜·柏呂閣,但她和你不一樣,也和正常的媽媽不一樣。”
不知從何時起,間隙在克拉拉和聖杯會之間誕生了。
他現在懷疑這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那個女人靠近自己隻是為了接觸哥哥,一旦達成目的,便將他一腳踹開。
但她並不自知。
少女不解地看他。
“克拉拉為什麼要吃熱的?克雷頓不也是一直在吃冷的嗎?”
“.”
聖母院的“母親”可不是孩子們的親生母親,是聖杯會負責管理未能成功轉變的孩童的凡人成員。這麼多年過去了,今年她如果還活著,至少也有七十歲,作為人類,這是個相當長壽的數字,很可能已經去世有一段時間了。
克拉拉眨了眨眼,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脖子下麵空無一物,她勉強還算是個可愛的家夥。
這些偵探是聖杯會雇傭的,阿西娜讓他們聽加洛林的話,而加洛林又讓他們陪在法斯拉格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克雷頓心生觸動,安慰道:“克拉拉,時間已經過去三十年了,興許你的媽媽已經死了,伱不用想這麼多。”
就是這種眼神!
武裝偵探們冷冰冰地看著法斯拉格,毫無尊敬的意味在其中。
“克拉拉擔心媽媽會不會不愛克拉拉,不然,她也該說想念克拉拉的。”
“雖然是你的弟弟,但他和你不一樣,他已經是大人了,知道很多事。他知道你們共同的媽媽是誰,還有聖母院的事,他也知道其他人去了哪兒。”
這個年紀的小孩不會做飯才是正常的,而如果他是他們的看守者,也絕不會放心讓他們用火——不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而是為了自己的安全。
她急切地向他追問。“那她現在在哪兒?克拉拉想見她。”
法斯拉格靠在沙發上,點起一支煙看著虎克的偵探們。
“這不一樣.我吃生肉是因為不會做,我媽媽做的熱菜可比這些東西好吃。”
有肉是好事,但生火腿克雷頓不敢想象。
法斯拉格厭倦這種沒有人恭維自己的日子,一天也忍不了。
那種視線如同實質一般,隻要一轉身就能感受到它們的重量。
克拉拉看著克雷頓反問,後者可是一直給她投喂冷凍的生牛肉。
“克拉拉剛剛在想一個問題,有媽媽在的天國和沒有媽媽在的天國到底哪一個更好?”
儘管他想要什麼,東西都會很快送到,但依舊和過去不一樣。
克雷頓警惕起來,他必須及時阻止克拉拉不切實際的幻想,免得她回到聖杯會毫無人性的控製下:“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的是,那同樣不是一個值得你去尊敬的人。因為在”
很快,煙蒂也扔了下來。
他不得不解釋清楚:“克拉拉當然有自己的媽媽,但是被克拉拉當做媽媽的女人不是克拉拉的媽媽。”
克雷頓看著克拉拉逐漸變化的表情,憐憫地歎了口氣:“而且,她未必是你的媽媽。”
聽到這個衝擊性的答案,克拉拉張大了嘴,悲傷被另一種情緒取代。
“那克拉拉能吃克雷頓媽媽做的菜嗎?克拉拉也想吃好吃的。”
“媽媽說,進入天國是最幸福的事。可是如果克拉拉先進入天國,就必須和媽媽分開了。和媽媽分開很痛苦,克拉拉不會感到幸福。所以克拉拉現在覺得進入天國可能也不幸福了。但是克拉拉現在還想知道媽媽是怎麼想的,她好像沒那麼想念克拉拉”
“克拉拉還有一個問題。”克拉拉說。她的臉色又恢複成剛開始的憂傷:“克拉拉剛剛發現了奇怪的事。”
他們的風衣上麵全部寫著虎克偵探事務所的名字,他現在都不敢帶他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