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你大概是弄錯了。”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而且現在該是你回答我的問題。”
一切都還來得及。
“深冬將要臨近,我們總不能兩手空空地回去,‘睡大覺’還能比沒有錢花的日子更苦嗎?齋月之後就是創聖節,要是你們不打算在節日期間大鬨一通,我們就此打道回府也不失為明智之舉。”
如果有必要,他們甚至可以先匿名宣揚有人要私闖民宅,然後再進行活動和撤離。
在結果出來前,他們就已經能確定自己會滿足於此。
克雷頓語氣中的鄙夷毫不掩飾:“誰指示你殺死這片礦井裡的人?”
“或許是碰到了意外。”一名偵探說,但隨即補充道:“我希望隻是意外,那個鄉下獵魔人一直想著背棄合同,拉著我們解決掉雇主,這種精神狀態值得堪憂,他要是知道庫珀死了一定會發瘋,沒準西塞羅是被他給纏住了。”
就在他們隔壁的房間裡,喝醉的法斯拉格正在唱歌,曲調混亂走樣。
“謝謝你,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些知識,多少彌補了一點自己的無知。”
這位老偵探也是信徒,他這次任務結束還要回去做禮拜,因此對這個問題格外上心。
無論西塞羅此時情況如何,他都不可能趕回來了。
雖說揍多隆一頓是他臨時決定的事,但他也並非對自己沒有信心。
對方甚至還沒有變形!
狼人的黃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但卻克製地保存了人類的形態,用於掩蓋狼毛顏色的表皮進化成幾乎沒有血色的慘白,看起來就像一個死人,或者披著人皮的醫學人偶,但少校竟在這怪物眼裡看到了一種活躍的真誠。
克雷頓收回手,後退一步:“現在我們可以談些正式的事了。”
“沒事,我們當初就是這麼安排的不是嗎?事務所的印章在我這裡,尼恩給我的,隊長那裡還有一枚。”另一名偵探伸出手,給其他人展示手指上套著的戒璽:“就是因為那個獵魔人的狀態,所以住在旅館的兄弟才沒有保留選擇印章,免得給他偷去。沒有印章,就算他發瘋也沒法向事務所提出申請或報告,一切出格的舉動都是個人行為。”
這裡有六個人,但呼吸聲卻幾乎聽不到。
揍完多隆,克雷頓突然感到興致闌珊,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是得和這種人打交道。
砰!
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少校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他的喉嚨好像開了一個噴泉,白色的固液混合體全部飆射到地上。
“免了。我正是因為避免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才離開的軍隊。”
他們隻聽說過受到邪惡妖鬼迫害的可憐蟲逃進教堂祈求神聖的庇護,再不濟也是躲避死刑的通緝犯會躲進聖地避免治安官的暴力執法,狼人這種存在隻會在故事裡充當反派。
“已經過去了十一個小時,西塞羅碰上麻煩了。”
剛畢業,這類貴族青年立刻就有尉官的軍銜,成為了指揮他人的軍官,不必在泥巴裡摸爬滾打地訓練。即使進入前線戰場也總有最後一份生命保障——他們的高額贖金,因此他們也更喜歡需要冒險的決策。
“我們放鬆了警惕,就不能責怪敵人趁虛而入。”
“那可不行,這正是我的目的。”
“你願意回軍隊效力嗎?就在這座城市?”
這種人哪怕參與過戰爭也還是公子哥,不會成為老兵,蓋因他們跳過了士兵的階段。
迪塞爾搖了搖頭:“很遺憾,我不知道,但當我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結伴向墓園深處走去,而當我試圖進行跟蹤時,卻被神父告知那裡是封閉區域。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我認為柏呂閣女士提供的情報已經完全不值得信賴,即使受到長老會的怪物的襲擊,躲進教堂也未必能保證安全。”
“校官超凡者?”
在牢裡待一段時間,事務所後續的支援也該到了。
少校臉色慘白地彎下腰,他已經無力攔截和閃避克雷頓的攻擊,衝擊力逼得他再次後退一步:
“我們打個商量,你換個地方揍吧。”
“真棒,我挨了一頓揍還要如實回答你的問題,你覺得可能嗎?”
他還不敢相信一個怪物走進了聖地。
天殺的混蛋,長老會提供給政府的情報根本是錯的,這家夥的力量和速度怎麼可能是剛剛解開塵世封印的暗裔新生兒?
“今天下午,在送庫珀去墓園的時候,我正巧看見了柏呂閣女士要求我們調查的那個狼人,他在教堂神侍的邀請下走進了聖地。”
通常打這種標語的城市都沒什麼劇烈的利益糾紛,不存在能威脅到他們的暴力幫派。
虎克偵探在此次行動中的總隊長迪塞爾對著下屬們說。
“我不會和那種白癡為伍。”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克雷頓轉身就走。
“你問吧。”
“操。”
為了自己,他們也要繼續下去。
這麼說可能有點晚,但是祝各位新春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