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雷頓一行人來到轉運中心的路上,他們其實並不是以馬車作為主要的交通工具。
城市到轉運中心間隔兩百公裡,這段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他們是乘坐火車抵達轉運中心的。
轉運中心雖然沒有恢複工作,但城市內的車站,反方向的線路已經重新啟動了。
一到這裡,他們就立刻去到附近的鎮上借了輛馬車,然後換了身行頭再來。這是為了誤導列車員和可能發現他們的人,讓這些不知情的人以為他們就住在附近——或許是在某個郊外的莊園裡工作生活。
稚嫩的臉配著不同的軀乾,或者平庸,或者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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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克偵探的新增人員不會被放進城裡,他要殺掉他們。
迪塞爾冷靜下來,不再嘗試那些無用的掙紮。
她本來打算是等一位幫手的,但對方遲遲不到,而她必須選擇在這個危險的環境中進行生育,為了讓這一進度加快,她投入了相當一部分力量去催化新生命的孕育。
底下的腹部早已恢複了平坦,甚至有些凹陷,之前他看到的隆起部分隻是血肉粘土的偽裝。
“你這個瘋子,不正常的是你!”
“隨你怎麼說吧,我不是來商議的,我是做決定的那一個。”
看到他的表情,芭芭拉低頭戴上了手套,沒有再問,她擔心自己的追問可能會遭致一個更可怕的答案。
這種快速的繁殖力讓偵探們都感到心驚。
“怪物,你敢破壞協議,事務所一定會找你們的麻煩的。”
“我隻是”芭芭拉不安地低下頭,摩挲著雙手,停頓了一會兒才整理好自己的語句。“我能問問那個箱子裡放了什麼嗎?剛才在車廂顛簸的時候,裡麵流出一些奇異的砂礫,它們讓我感到害怕.但也有親切,就好像一位威嚴的父親抱歉,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她疑惑且局促地抬頭。
即使要回城裡,他們也要等這裡恢複發車才行。
阿西娜·柏呂閣艱難地坐在椅子上,迪塞爾以為這種體能的退化與她的孕期發展不無關係。
蜘蛛咯咯笑了起來,靠在椅背上的身軀看起來無比單薄:“彆胡扯了——我信仰天父和那些小畜生毫無關係,隻有你們的異端教會才信這種說法。還沒有出生就要奪取母親的力量,出生後又是那樣一副醜陋無知的蠢樣子,甚至沒法對愛的呼喚做出一星半點兒的回應,也滿足不了我——他們的生命給予者的一點期待。這難道不是真正的邪惡嗎?”
他隻是平靜地看向教士,和它的兩眼對視:
“我想,那或許是你的同族,一具吸血鬼的屍體。”
她不為那一次的消息感到悲憫,對於這一次同樣如此。
“我們為什麼要運送一個吸血鬼的屍體?!”芭芭拉受了驚嚇,嗓音短而尖促起來。
無論那個鄉下獵魔人對於聖杯會的詬病是否出於私人偏見,他們這些還活著的偵探都已堅信阿西娜·柏呂閣女人加怪物的身份給他們增添了雙重黴運,就像他們曾在海上服役時謠傳的潛規則那般。
即使阿西娜現在沒有做出什麼異常舉動,迪塞爾依舊會對她加倍警惕。
阿西娜厭惡地嚼著自己的金發,還有無血色的嘴唇,孕育子嗣的喜悅在臨產期遭到了重大打擊。
為此,她的四體液平衡受到了破壞。
惡魔的法術隔絕了兩邊的空間。
但換好衣服後,芭芭拉就總是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阿西娜看著虛空神經質地低語著,透明唾液從她的嘴角流下。
占卜並不是阿西娜的強項,但她有的是辦法來代替這點。付出了一定代價後,地獄無形者帶來了死難的消息。
“抱歉,女士,你說了什麼,能再重複一遍嗎?”
在加入了虎克偵探事務所後,他成為了一名刃之道的研習者,掌握各種武器是平時的必備功課。
在更換路線的過程中,克雷頓不止一次看到芭芭拉那猶豫的神情,他不得不在小鎮前沿的伐木工營地附近就解決這個問題。
“啊,請原諒我。”蜘蛛教士瞳孔聚焦在他身上,大約過去了半分鐘,她的神情再次恢複了正常,語氣和剛才判若兩人,重新變得彬彬有禮:“懷孕的婦人總是多愁善感,我也不例外。在這幾天,我偶爾會想起以前的事來。想到我那些可憐的、不幸夭折的孩子。”
因為西塞羅最終沒有回來,他們請求蜘蛛教士進行了一次占卜。
不過那也隻是個猜測,他仍需要解決當前的目標。
一周時間過去,她重新換了一具軀體,那就像一個粗陋的模具套在本體之外,更外麵還有一條淺綠色的裙子,但膨脹的腹部不僅難以掩蓋,還因此變得更加醒目。
“那你為什麼要令自己在這個階段受孕?為了折磨自己?”
教士垂下頭顱,喜悅地歎氣:“這是好事,幼兒會讓你感到痛苦的,那些小畜生”
這個問題讓偵探措手不及。
皮帶帶著呼嘯聲打向蜘蛛教士,海浪般起伏的線條積攢著動能,等待一次暢快的釋放。
這個怪物以嫌棄吵鬨為由隻讓他一人進入房間,如果發生意外,他至少要開出一槍提醒在外麵的同伴。
克雷頓的黃眼睛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噪音眯起來,語氣也有些不耐煩,他對於外界的感官刺激越來越敏感了。
皮帶在他的手裡如同長鞭一樣犀利,甚至因為前端銅帶扣的分量加成,如果打在頭上,一下就能擊倒一名受過拳擊手訓練的180磅壯漢,這個結論是經過多次試驗的。
克雷頓麵容古怪,他好像有些猜出那把斧子是乾什麼的了,但對於那個吸血鬼存在的目的仍不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