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古生物博物館,10月21日開業。”
克雷頓伸手將這張花花綠綠的海報從巷尾的牆壁上揭了下來,換上另外一張手寫的告示。
“失物招領。”
底下沒有配圖,而是用一長串文字描述了聖杯會委派虎克偵探送來的箱子裡的內容。
福倫丁離開後,克雷頓的舊計劃徹底宣告完結。
“我後悔了!”朱利爾斯突然泄氣地叫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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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孤陋寡聞。
水晶球的中心亮起了一團稍遠就看不清的絮狀光絲團塊。
他用繳獲的虎克偵探的印章敲在告示的不起眼處,這或許會讓那些偵探誤以為是同伴的暗示,將告示帶回去作為證據。
但法師在上午製造了一百三十多張含有魔力標記的告示,克雷頓對於他此刻的勞動量也就沒有苛責。
克雷頓詫異地轉頭看他,一邊用力將沾滿膠水的告示拍在牆上。
朱利爾斯挽著一個籃子,像一個疲憊的報童一樣靠在牆上。
當克雷頓貼完了自己的海報,便拿走了朱利爾斯手裡的份。
“但它不是浪費。”克雷頓義正言辭地回答,堵住了後者的後續追問。
“彆像個小孩一樣。”
“如果你想要靠魔法成名,我是十分支持的,你有真才實學,總比這些騙子站在舞台上更值得群眾信任。”
克雷頓自己還有七張告示要貼,對方就已經無聊到要來找他了,他看了看朱利爾斯的籃子,發現裡麵至少還有一半沒動,那大概是二十張的分量。
“我想這個概率並不高吧?”法師質問他。
朱利爾斯一路跟著他,喪氣低頭:“你說的很好,但是我沒有適合展示的魔法,就像這個世界也見不得我成功似的。我偏偏在這些不起眼的魔法上才有些造詣。”
他氣的語無倫次,但克雷頓也有自己的理由。
隻要有人這麼做,附在告示上的魔力標識就可能被帶回去,引導朱利爾斯找到蜘蛛教士的藏身處。
克雷頓皺了皺眉。
他指的是之前利用喬·瑪尼在報紙上放出的誘餌——那張室內照片裡的樹。
“那是因為和人打賭.”朱利爾斯很不情願地說。
外行人確實很難區分這種神神秘秘的領域裡會有怎樣的講究,因此保持自尊的最好辦法就是避而不談。
“下次你絕對要.不!沒有下次了!”朱利爾斯氣道:“你知道我做這幾張要多久嗎?”
他本想先讓朱利爾斯鎖定阿西娜·柏呂閣的大致位置,隨後讓福倫丁在那裡製造一片無聲領域,然後擊斃最快意識到異常並開始進行轉移的女性,現在起到至關重要決定的角色不在了,計劃自然無疾而終。
但在與“和藹”且經驗豐富的長者戴斯一番長談後,他不僅得到了有限的支持,還很快有了新的靈感。
“請息怒。”克雷頓說:“我並不是隨手丟掉了它們,雖然看起來是這樣,但我這麼做的目的是增加信息的流動性。貼在牆上的告示並不能主動接觸他人,但是如果能隨著風飛動,它們就有可能更快地接觸到我們的目標。你也不用擔心它們的移動會乾擾你的判斷,風的速度肯定比人快,而且也不會一直保持一個速度。”
“行吧。”
“芭芭拉或許是被哪個多情的公子哥攔住了,她長得不賴,衣服卻很差勁,容易被當做流鶯。”朱利爾斯對這個情況似乎很習慣。
“所以為什麼我還要來貼自己的標記?我光是做它們就已經夠累了。”
說實話,他倒也想知道阿克齊的行動組會如何尋找蜘蛛教士,但如果一直跟著他們,那就永遠不可能在速度上超過他們。
克雷頓為她安排的區域在更加奢華的住宅區域,但那裡的開放空間並不多,很多地方都屬於私人,被武裝安保圍住,她需要貼告示的地方很少,應該比他們更快回來才對。
雖然克雷頓已經確認朱利爾斯是安全的,但芭芭拉必須也知曉此事,否則他們之間也不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