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一個忙。”
朱利爾斯這麼說,然後小跑向前,毫無憐憫之情地一腳踹在芭芭拉的背後。他的力氣對於吸血鬼來說不大,但質量卻勝過許多,因此這一招還是奏效了。
芭芭拉一頭撞向獨目蜥蟒,但沒有摔倒,而是趴在了對方“下巴”構成的牆壁上。
“你跳高一點,從它身上扯一塊鱗片下來,就從那家夥剛剛製造的傷口上。”
可憐的家庭主婦還未來得及生出屬於自己的怒氣,就又被支使著去乾差事,她麵對恐懼,沒選擇按朱利爾斯的那麼辦,而是就近從巨蛇的腹節處撕扯了一塊鱗片下來,然後轉身就逃。
他們依舊很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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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的腳踩過巨蛇,那種舒適的感覺令人內心平靜。
手掌的腕部平滑,顯然是克雷頓剛剛切下來的,但他不記得這隻手之前的具體位置了,他皺著眉頭將這隻斷手拿過來,不得不承認這可能是一隻皂化的人手,裡麵還緊緊地抓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
也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的提醒還是非常及時,當詛咒生效的那一刻,狼人立刻前衝,手中騎兵刀的刀刃向兩側再無威脅的“手臂之林”撥動劈砍。攻擊速度之快,一輪能做出三次標準攻擊動作。
雖然因為克雷頓的體型膨脹而顯得這把刀有些短小,但因為臂展的加成,它實際能攻擊的範圍並不小。
他叼著騎兵刀,伸手將那塊爛木板掰碎出一塊大小能夠取出的部分,好將它從孔中取出,隨後猛然扔在那些怪手的叢林裡,引起了一陣騷動,而他則趁機向後攀爬,跳到了更後方,抵達蛇軀背部手掌生長更為稀疏的位置。
克雷頓差點被掀翻下去,而剩下的怪手也撲擊過來。
“蜘蛛教士又害死了一個可憐人,走吧,等我們解決完她再來處理這具屍體,反正這條蛇也跑不了了。”他匆匆下了判斷,便領著芭芭拉率先向前走去。
五秒鐘有些緊迫,但克雷頓做到了。
上麵沒有鱗片,但是也呈現為黑色,外表有一層閃亮的粘液。
這條蛇的背部鱗皮不如頭部和腹部的密集,拋開那些怪手,它背部的皮膚宛如南方濕地的一種會用背部孵化卵的蟾蜍,充滿蓮藕中段一般的空洞,因此抵禦力不足,更容易受傷。
“你應該照我的話去做的,現在你該怎麼出來呢?”朱利爾斯蹲在十碼以外的位置,看著那個冷酷吐信的腦袋望而生畏,聲調都有了明顯變化:“我也不敢過去啊!”
“好極了,我們的配合真不錯。”朱利爾斯終於不再畏懼,他走上前去,雙手放鬆叉腰,欣賞這野獸的癲狂讓它自己逐漸精疲力儘,血流不止,他的心情因此變得愜意安穩。“不過我還是希望類似的事情下次能少點。對了,要我叫芭芭拉起來嗎?我正好身上還帶了嗅鹽。”
“你們準備好了嗎?!”他隔著大蛇背上手臂的叢林向朱利爾斯他們大喊。
獨目蜥蟒雖然沒有死,但也沒有表示抗議,它隻是躺著,傾聽著他們製造的所有震動。
不過芭芭拉雖然沒有聽取專業人士的建議,倒也帶來了一個好處。
朱利爾斯在他們身後撇了撇嘴,稍作思考,決定還是不提出自己更符合生物學和博物學的猜測。
朱利爾斯趁機將芭芭拉拖遠了些,用力掰開她的手拿到了獨目蜥蟒的鱗片。
克雷頓決意讓它知道自己的厲害,也好給法師和吸血鬼創造一個出手的機會,因此下手毫不留情。
芭芭拉來不及叫喊一聲,就被那顆和她差不多大的腦袋蓋住了全身,沉重的質量壓得她起不了身,且隻剩一隻握住鱗片的白皙手掌從那猙獰的巨型蛇首下露出來,而她在昏死前,緊張還讓她的手攥得緊緊的。
猛烈的撞擊在水管內壁上留下大片血汙和坑窪,但對於咫尺外的眾人毫無威脅。
克雷頓對這個結論表示懷疑,他認為長老會肯定是有辦法解決這條大蛇的,因此傳承更古老、更神聖的教會理所當然能夠驅逐這樣的野獸。
他單膝跪在蛇背上,白色的趾爪陷入鱗片固定,同時將刀從口中解下,狼人結實有力的腰部微微左擰蓄力,隨後從左至右一個平揮,刀刃上反射綠光,運行的速度就和箭矢一樣快,隻一刹那,四根覆鱗的手掌就從那些畸形的長臂上落了下來,還帶著新鮮的活性,慣性地抓握著。
在他背後,那些手掌被全部清理完畢。
伴隨它的動作,無數雙青灰色的怪手朝克雷頓壓了過去,就好像一堵黑色的巨大浪頭拍擊而來。
朱利爾斯和克雷頓陪在她旁邊,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彆。
感受到背部的壓力變化,左近的手掌一下子圍攏過來。
幸運的是,獨目蜥蟒沒有朝他發起進攻,而是重新抬頭,將上半部分身軀彎折,背部向後折疊。
免得對方再次提及自己的父親,讓自己感到難堪。
克雷頓在他背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們繼續走吧。”克雷頓心平氣和地說。
儘管獨目蜥蟒本身心智蒙昧,但它的靈魂力量依舊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