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奇怪又熟悉的味道。”克雷頓的鼻翼翕動著。
阿西娜·柏呂閣!
“顯然不夠。”克雷頓打斷她,他已經受夠了。“我還記得是誰隨便攪亂我的生活,欺負我的老朋友,還往我的店裡送恐嚇信。”
“我開始有些喜歡冬天了。”
粘膩的蛛網雖然沒有將他完全纏住,但也裹住了他的腿。
“我沒在下水道裡放蛇。”阿西娜說。
就這樣,滿懷仇恨的狼人和阿西娜·柏呂閣在一片完全的漆黑中相遇了,儘管誰也看不見誰。
“下水道裡醃了那麼久還能聞到我的氣味,狼人的鼻子真的有這麼敏銳嗎?”克雷頓聽見一個陌生的女人的聲音在管道裡回蕩,語氣帶著幾分戲謔:“還是說隻是你比較特殊,陰魂不散的克雷頓?”
阿西娜不喜歡這個笑話。
死人才不會叫得那麼大聲,他判斷吸血鬼不需要安慰。
這半年來,他在尋找阿西娜報仇的路上更是屢遭挫折,稍有信息變動,他之前做的準備就都成了白費,如今終於和阿西娜正式交戰,芭芭拉的受傷卻讓他們最大的優勢被抹平。
這些死靈法術的造物不能抵擋任何攻擊,但能暫時引開追蹤者。
阿西娜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她認為這個可悲的家夥完全沒有理由和自己作對。
克雷頓從地上爬起來,一邊進行變形一邊側著頭辨彆聲音的位置,聽到這個問題,他不禁冷嘲熱諷起來。
儘管和他印象中的有所不同,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氣味屬於他苦苦追尋許久的仇敵。
克雷對芭芭拉大喊一聲,自己則猛然向側邊撲去。
得手了。
克雷頓快速收刀,沒有留戀地後退。
騎兵刀破空的聲音完全被他運動時帶起的風聲所掩蓋,這份基於多年征戰經驗之上的險惡用心準確地切在血肉之上。
“很好,小狗,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能免疫魔障,但我會讓你死在自己喜歡的季節的。”
“我以為自己足夠仁慈,伱為.”
一想到那些枉死的人,還有布魯諾,他的怒火就無法平息。
空氣中有淡淡的香水味,這絕不是芭芭拉的味道,她沒有這種閒情逸致。
要是下水道還有什麼怪物,睜眼瞎法師也隻能束手待斃了。
他壓低耳朵,朝阿西娜用力砸出手裡的刀,接著四肢撐地猛然發力,以比長刀更快的速度撲了過去。
但蜘蛛教士並不隻針對他發起進攻。
它被束縛著。
他不能不憤怒。
它簡直如同一台絞肉機器般不知疲倦地攻擊著。
她要先去殺死闖入自己房間的不速之客。
淩厲的破空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克雷頓單手抓著自己脫下的大衣在空中順時針甩動,將那些不明飛行物統統打落下來。
幾秒後,狼人的怒吼令管道都好像震動起來。
他是在農場長大的,對於蜘蛛這種喜歡寄宿在穀倉裡的生物非常熟悉。
儘管雙眼什麼也看不到,中尉依舊執著地朝鼻子前麵這團濕潤的香氣揮出刀刃。
伴隨著那熱流的是從未有的力量感,狼人感到燥熱,感到沉重。
芭芭拉沒有說話,事實確實如阿西娜所說。
她看見在完全沒有光源的黑暗中,狼人的黃色眼睛放出了晦暗的光。
克雷頓再次揮刀,趁機將身上因寒冷脆化的蛛絲拆掉,隨後他挽了個刀花。
當那可怕的**激蕩至最頂峰時,克雷頓終於無法抑製了。
稍微往管道深處走一段距離,位置便越過了與表層聯通的排水區,頭頂的鏤空石板漸漸消失了,之後的環境趨近無光,阿西娜在這裡卻走得很自在。
刃足的尖端輕輕地刺在柔軟的黴菌以及苔蘚堆裡,頂端和硬質的水泥接觸,四麵八方的震動信息同時傳遞給她的神經。在精神力的增幅下,即使如老鼠奔跑的腳步聲、蛇類蠕動的刮擦聲,乃至昆蟲振翅的聲音也細微入至。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他有意無意的推動下,心中的憤怒越來越激烈,這種肆意的情感宛如潮汐在血管中拍打不休,又有一部分轉化為強烈的食欲,令他倍感煎熬。
但隨即,她的恐懼消散,臉上露出了一個無比真誠的笑容。
“你用我的舞台舉行過儀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