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飯之後,克雷頓和唐娜又回到了槍魚街的屋子裡。
因為高興,克雷頓在餐後破例喝了些酒,但這不影響他的思路清晰。他第一個走進門,將帽子扣在沙發的一角上,然後放下手裡的包裹,轉身麵對唐娜,向下按手示意她在原地聽好。
就在他背後的窗外,藍灰色的天空中的銀白月亮透過烏雲,顯現出飽滿的圓形輪廓。
今天是十一月一日,而按照傳統曆法計算,滿月日被定為每個月的第一天。
他的身體將在今晚九點開始感受到血脈的躁動,直至十點完全失控。
克雷頓將她捧著放進魚缸,看著她麵帶笑容地沉入水底
哢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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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克拉拉的腦袋橫著滾了一圈,又變成麵朝上的狀態,但眼睛緊緊閉上:“克拉拉什麼也不知道。”
趁著還有點時間,他去了書房,路過廳裡的時候將沙發上的包裹也順手拿了過去。
一開門,桌上卻是空蕩蕩的,魚缸裡的水灑了一地。
當他轉頭看唐娜,少女注視著火盆,臉色在紅光中呈現出一種沉靜的氣場。
很難想象一個花季少女臉上會有如此複雜的表情,但唐娜做到了。
克雷頓對唐娜的說辭完全不信,他把巴特努的地租收入全部都轉入了翠緹絲的賬下,甚至派了專人管賬,翠緹絲隻要專心照料唐娜就夠了,沒有必須勞煩她動身的事。
門還沒鎖!
克拉拉的眼珠向上翻,極力想要看到頭頂的寬大手掌。
這個聲音就好像直接敲打在心臟上,克雷頓魂飛天外,他發誓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快,眼睛在鎖定門口的同時,他的手拚命將旁邊的絲綢抓過來要給魚缸蓋上。
“為什麼不行?”唐娜偏頭反問。
床位的火盆裡點燃第一簇火苗,他撥動火鉗,引導紅黃間色的火焰附在木炭流動,為房間帶來明亮和溫暖和牆壁上影影綽綽的眾多倒影。寒冷和思念之情總是形影不離,克雷頓對此深有體會,他希望唐娜不要因為離開家鄉而感到過度悲傷。
她一手撐著入門左手邊的櫃子,一手搭著門把手,支撐自己的上半身傾斜著探進書房。
那個女人多半是自己到布利加的其他城市去玩了,隻是沒空帶唐娜才讓她來自己這裡罷了。
不過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娜必須上高中,那對她的未來而言至關重要。
槍魚街離貧民區不遠,他必須警惕。
“你作為女孩兒,也應該優雅一點。”他站在克拉拉的腦後拿出梳子給糾纏在一起的金發梳理結。“我哥哥的女兒來了,她已經出落成一個漂亮的姑娘了,或許你們以後會有機會認識,現在見麵還太早了。我最近要給她請個家庭教師,要是她的教育方法管用,我就對你也試試。”
一想到這種事,他抬頭看唐娜,越發口不擇言。
“哦,對了,我差點把這個給忘了。”他打開包,將裡麵的食物塞進克拉拉嘴裡,經過月餘的訓練,她已經不會急著閉上嘴巴咬到他的手了。
“她能有什麼事?她又不工作。”
“唐娜,在這個家,有一些規矩是你必須遵守的,我要向你說明它們。”克雷頓嚴肅道。
“彆強了,這點沒得談。”克雷頓不肯讓步:“要麼讓你媽媽也過來,讓她先學了再教你。”
“現在說可能太早了,但一會兒我還要出門,今晚可能沒法回來,所以.晚安。”他說,然後又做了補充。“記得將窗開一條小縫,雖然會有一點冷風吹進來,但新鮮空氣對身體有好處。”
“這比牛肉好。”美食家克拉拉說。
克雷頓歎了口氣,他拍了拍書,看著封麵的牙印和口水,決定找個時間重做它的封皮。將書夾在腋下後,他將克拉拉也撿了起來,一並帶回書桌上。
克雷頓幸福地離開了房間。
“克雷頓叔叔,您拿著魚缸在乾嘛?”
“第一,書房不可以去。裡麵有許多重要的文件、書信,上麵任何文字的變動都會造成巨大的財產損失,甚至隻是多了一點墨水也可能導致文件失效,為了避免任何意外的發生,這個房間我平時都會鎖上,但是就算它沒有鎖,你也最好不要進去。”
克雷頓也和烏倫玩過這種把戲,一時間沒法反駁,他隻能木然道:
“好吧,這次就算了,下次彆試著打開書房的門了。這個姿勢也不該是淑女做的,以後不要做了。”
“我在摸魚。”
她從來沒聽說過養魚的樂趣中包含摸魚這一條項目,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會喜歡那種粘滑的觸感嗎?
克雷頓趕緊放下包衝過去解救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