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那些容器上大多沒有標簽,根本分辨不出來它們之間的區彆。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手扶上梯子後,他臉色再次一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濺落在塵埃中。
烏倫的女兒如今已經亭亭玉立了,十五歲,翠緹絲和烏倫結婚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歲數,隻比唐娜大一歲,當然,那時候烏倫也不過二十歲。
聽到他的回答,少女的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比起自己,他更關注唐娜。
早餐已經為克雷頓和唐娜準備好了。
“你讀一下這份報紙,就讀我指著的這一小段。”
市場上有含有顛茄成分的洗眼液出售,可以讓人的瞳孔渙散,顯得使用者更加純潔善良,他隻要謊稱自己也用了該產品,就沒人會多說什麼。
“沒有。”唐娜小聲說。
“那可不是藥劑,那是我用的香水、須後水、發油還有麵部按摩精油。”
必須得想辦法早點解決這件事。
想要解決這種現象,他能想到的最好辦法是停止服用長老會下發的抑製劑,讓自然茁壯的狼人詛咒排擠走這個不知名的詛咒。
“彆擔心了,姑娘,你可以的。我馬上出門了,希望能夠一次搞定這件事。”
“應該是讀完了。”
克雷頓就這樣死死盯著唐娜,直到後者的眼睛終於疲於轉動,停在一處,他把自己訂的《薩莎晨報》推過去,指著圖片旁邊的一個段落吩咐道。
“高中?”
至於眼睛的異常,它們在白天還不算明顯,隻是瞳孔比一般人大不少。
唐娜此刻反倒表現出了之前沒有的為難,克雷頓的考核打擊到了她的自信心。
克雷頓楞了一下,隨即明白她在擔心什麼,他睜大眼睛,胡須下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咧開,差點把狼人詛咒異化的尖銳後牙也露出來,喉嚨裡咕嚕一番,終於發出了許久不曾出現的快活笑聲。
聽到她的朗讀,克雷頓的臉上漸漸恢複了笑容。
“當然了,我識字。”
克雷頓認為這樣的觀點是先進的。
“沒有錯字,很好。那女子學院有去過嗎?”
“那也不要緊,她們隻教縫紉技術,我們有錢,可以雇裁縫替自己乾。我覺得你完全可以讀高中了。”
“我親愛的傻姑娘,“高中”不是“高級中學”的簡稱,你的文法知識應該告訴你了,在我們的語言裡,‘高’還有‘上’的意思,所以‘高中’的全稱其實是‘上流社會預備,中產階級學校’!”
克雷頓回望一眼,他注意到自己的食量不知不覺又增加了。
“不,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都是。”克雷頓坦言道,他的工作讓他對於香料和化學品的應用還算熟悉,他自己調配這些油膏比去百貨商店劃算太多。
“那你讀完七年級了嗎?”
克雷頓強忍住笑,故作嚴肅地交待了一些事情,隨後抓起帽子,一路肩膀聳動著挪到門口,然後出門,再到兩條街外,終於忍不住笑了個痛快。
唐娜的喜悅戛然而止,她吃驚地指著自己:“上學?”
這個問題好像一劑鎮定劑,讓唐娜冷靜下來,她終於找到了一點自信。
目前為止,他感受到了一些作用,但不多,想要用這種方式驅逐詛咒,他可能要等好幾年。
“克雷頓叔叔,您是藥劑師嗎?”唐娜突然頂著注視看了過來。
在決定了恢複營業後,他就向員工們寄了信件來宣布此事。
想當然的,熱愛工作的夏綠蒂小姐已經等在這裡了,克雷頓正要走上去打招呼,就被展櫃中間伸出的一隻手抓住了褲子。
“先生,看看我的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