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可以試著和他們講理。”
就算道理沒有用,她也還帶了一條蛇,還有彆的法術可以用。
瑟蘭妮驚訝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推了她一把,要讓她躲進臥室去:“彆傻了,姑娘,趕緊去藏起來吧,一會兒我們要是打起來了,你就從窗戶跳出去,注意彆被人看到了。”
說到這兒,瑟蘭妮也不禁有些惋惜。
她今天要是動了手,熱沃便是沒法再待下去了,而她還未給自己的旅行定製一個新的計劃。
許多行李都來不及收拾了。
真是見鬼了,她為什麼要護著這個陌生的小姑娘?
因為她長得好看、有禮貌?
瑟蘭妮哀哀地歎了口氣,她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後悔,但又有點不後悔,矛盾的心態讓她無比煎熬。
“你不和我一起嗎?”唐娜問。
疑問歸疑問,但她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瑟蘭妮搖搖頭:“不了,我還要收拾行李,不能讓他們把東西全搶光了。”
斧頭破開木板的聲音在樓下響起,隨後是老舊鎖栓被拉開的聲音,闖進來的人開始叫罵,他們注意到這裡的門鎖方式,肯定這裡的營業者還沒有離開,並且還有膽量違抗他們的意願。
“要命,不止一個,你快走吧。”瑟蘭妮絕望道,她已看到樓梯扶手縫隙下的複數人影了。
即使偷襲成功,她也隻能解決一個,碰到第二個隻能挨打了。
她因為激動而控製不住音量,下麵的人聽到了她的聲音,拿著棍棒轉到樓梯口這裡就要衝上來,那是個用圍巾裹住下半張臉,頭也包著帽子的男人,完全看不清長相。
然而又一個敲門聲讓他們停住了。
彭彭!
是十分沉重但又令人感到克製的敲門聲,即使門還是關著的,屋內的人也已經能想象出一個十分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門外。
下方樓梯口站著的暴徒抬頭看了一眼,他已看到了瑟蘭妮和唐娜了,便朝那兒指了指,為自己的同伴示意。
兩個女人不足為懼。
所以他決定先打發走門外的來客再繼續自己的“工作”。
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男性聲音:“請問伱們有沒有看到一個黑頭發的姑娘來過這裡?她是我的女兒,不慎走到這附近了。”
“滾。”
混混說著,用棍子敲了敲門給後麵的人聽。
瑟蘭妮也聽到了聲音,但她不指望對方會接受求助,她身邊的小姑娘聽到這個聲音卻激動起來。
“爸爸,我在這兒!”
拿棍子的暴徒看了她們一眼,沒在意地又用棍子敲了敲門。
“彆自找麻煩,你的女兒今晚會平安回家的。”
現在是上午。
這個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瑟蘭妮皺眉問唐娜:“你爸爸不是本地人?”
“他不是,他是來做生意的。”
“那他平時會帶隨從嗎?”
“有一個不太高明的。”
“哦。”
瑟蘭妮重新陷入悲觀,她把花瓶放下,試圖把下麵這張矮桌拖到樓梯口。
既然她們已經被看到了,那就沒辦法再偷襲,但她們還可以在那些暴徒上樓的時候把桌子推下去碾他們的腿,這或許能打倒一個,讓唐娜的父親和他的人有更公平的決鬥機會。
樓下至少有三個。
“勞駕開下門。”門外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聽起來更客氣了,這態度的轉變讓瑟蘭妮不禁更感到絕望。
“你這蠢豬沒聽到我說什麼嗎?”門邊的暴徒又是一棍子敲在牆上。
這一下很響,然而有一個更響亮的聲音將它蓋過去了。
彭!
一條粗壯的手臂在木門上開了一個大洞,巨大手掌徑直伸進來扣住門後站著的這位暴徒頭顱,將他提了起來。五根手指捏得他的臉龐變形、頭骨咯咯作響,隨後在其他暴徒驚恐的眼神中,他們的同伴好像一條繩子那樣被手臂從門板上的洞中抽了出去。
幾秒的沉默後,門外的聲音再次變化,語調充斥著野性和危險的氣息。
“我都已經說‘勞駕’了”
“.你們就該他媽的照我說的做啊!”
下一刻,正門在巨響中被整個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