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在戶外解決奧斯馬爾,因為他有旅店老板的保護,克雷頓還記得裴倫在後院練劍的樣子,他會是個難纏的對手,雖然依舊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但絕對能拖延到有人來幫忙。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直到時間明顯接近中午,他們也沒回來,窗外的遠處倒是有複雜的人聲在喧囂。
醫生的家在教堂前的廣場旁邊,這是鎮子上唯二的廣場,而他們聽到的聲音就是從另一個廣場傳來的——中心市集廣場,也是獵人們把救世軍屍體吊起來的地方。
“我注意到黑彌撒雖然有著不同的儀式方式,但它們的主持者卻有嚴格的要求,他必須是一位墮落的聖職,我想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克雷頓無比懷念長老會的福倫丁,要是他在,那麼聲音引起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隨她怎麼著,我們現在是拿這顆腦袋沒辦法了。”
這本書主要記載著尋找濫行黑魔法的罪人和審判的事宜,為了確保其中的正義性和可靠性,每一項犯罪的過程和證據都被清晰無誤地記錄下來,方便後來人根據這些經驗來判斷黑魔法的使用者。
他們加快腳步,很快在人群中看到了楚德·奧斯馬爾那張醜惡的臉,而裴倫竟挨在他的身邊。
路易斯想了想,還是決定回答她:“黑彌撒是以祭拜天父的方式祭拜異教魔神的儀式,就如同對天父的祭祀有不同的規格,祭拜這些被稱為‘魔侯’的邪神也有不同規格。這些魔侯是天父最偉大造物的陰影,它們與大氣混同,每時每刻都在向凡人散播罪惡。”
路易斯要伸出手來抽走這本書,但唐娜卻不樂意還給他,因為這些凶險的黑魔法說不定能夠破除闊克身上的神秘力量。
瑟蘭妮認識教士,知道他是聖職,所以他的話還是很管用的,她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才開口說明自己下樓的目的。
“這還用說嗎?這顯然比隨身帶一身盔甲方便,而且不需要長時間努力鍛煉。”
朱利爾斯幾乎要放棄摧毀這東西了。
十三具刻畫了特殊紋身的屍體祭品已經湊齊了,他不知道奧斯馬爾一直在籌備的那個儀式是已經開始發作還是需要主動去觸發,但這無疑不妙。
朱利爾斯抬起雙手撓頭。
闊克的每一部分都是如此的鮮活,好像把它們拚起來,闊克就能完美複原成遇到狼人之前的模樣。
唐娜若有所思。
“的確如此。”
他突然感到胃裡一陣抽搐,不禁聯想到闊克那還沒有消化的血肉,於是沒有再問下去,他和芭芭拉分散退後,隱匿到街道拐角,重新分配了任務。
現在知道秘密的人又多了一個。
當他們快要靠近的時候,克雷頓發現那裴倫的眼睛是純黑色,神情也和阿西娜·柏呂閣控製的人類似。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被精神控製了,該死!這絕對是心秘傳的能力,闊克隻剩一個腦袋還在幫他!”
布拉科拉就從來沒有人會研究這種魔法,更彆提具體措施的記載了,因為獨角獸校長不允許學校中發生任何殺傷智慧生命的褻瀆行為。
朱利爾斯把人頭轉過來,露出闊克那半張活動著的臉:“你見過這麼邪惡的東西嗎?”
“而它們的存在也不止一種,最強大的一共有七位,分彆代表人類的一種原罪。想要取悅威能的魔神巴力的方式和取悅淫逸魔神愛納特的方式顯然是不同的。”
闊克開始開口嘲笑他們,然後被佩羅用槍托打下一半的牙。
克雷頓默然不語。
巫師們試著銷毀他,但他們的努力都以失敗告終,他們可以把血肉撕開,但沒法令它真正改變性質——闊克的肉可以煮熟,但開水一旦冷卻,這些肉就會時光倒流般恢複成血淋淋的樣子。
“孩子,這本書很危險,我希望你能把它還給我,不要令自己墮入無法回頭的境地。”
而唐娜這邊呢,她最開始還願意和這位俘虜用特殊的方式過過招,但很快就沒這個耐心了,她開始翻閱一本書,試圖從中研究破壞這個人頭的方法。
兩個巫師圍著闊克的腦袋嘀咕。
克雷頓自己則往回趕,他要和巫師們一起研究怎麼破壞闊克的腦袋,阻斷心秘傳能力的發揮。
要是換克雷頓在家裡,闊克的腦漿應該在鍋裡煮。
他把闊克的頭交給朱利爾斯和唐娜處理,但兩個巫師顯然沒有找對辦法。
事實上還真可以,朱利爾斯割下闊克的一片肉,然後又貼回去,那片肉很快就長合。
克雷頓繞了點路,走到人群的後麵去,得以看到那具新吊起的屍體的正麵,他發現那具屍體赫然是他之前放走的那個救世軍,他急忙抓住旁邊的一個人詢問情況。
“原因就是天父其實是諸多魔神中最強大也最虛偽、最有報複**的的那一個,祂愚弄了所有人,將全世界人類的信仰收入囊中,其他魔神想要在他的地盤庇護自己的信徒,就必須要先通過祂的信徒通知祂才行。”
朱利爾斯試圖用一些腐蝕藥劑將人頭銷毀,但這更不起效,它能抹去朱利爾斯的手指一層皮,麵對闊克卻和清水一樣無害。
男巫煩躁地一揮手:“我們提醒過你,你不該下來的。”
現在芭芭拉負責追蹤奧斯馬爾,她的能力雖然在白天也有減弱,但相比狼人這樣的變形者來說還是強得多。
唐娜很滿意這個回答,但她又有了新的疑問。
這個反應並不有趣,朱利爾斯靠在門邊撇了撇嘴:
“我隻是講個笑話而已好吧,我道歉。克蕾緹希婭,你聽到了嗎?彆當真。”
唐娜衝他翻了個白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