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得謝謝我們!”唐娜也興奮起來。
這樣就能通過最少的戰鬥獲得最大的利益,在克雷頓為她說明之前,她從未想到過還可以這樣做。
克雷頓的過去在她心目中越來越神秘了。
克雷頓微微笑著,接受她的讚美。
當他們回到一層時,阿德萊德和路易斯卻消失不見了,他們的氣味還在城堡裡,但克雷頓一時找不到他們,隨後發生的一件事讓克雷頓更感到局勢在惡化。
一個赤身**的家夥從房間裡走出來,站在走廊中央。
後麵有一個第農人跟出來大喊:“他們恢複意識了!”
帝·傑塔利的部隊原先從祭祀場地帶回來的那些失去意識的**祭品們一個接一個的睜開雙眼,重新坐了起來,這些人一經清醒,就開始詢問傑塔利的其他部下和愛德華茲現況的消息。
這些人不著寸縷,但眼中的怒意卻如火熾熱。
愛德華茲引動的煙霧雖然會令人雜思紛呈,怒火高漲,但也因此喚醒了這些心緒僵死了不知道多久的第農人,為他們灌注了新的活力。
他們本就是傑塔利過去的部下,因此很快在傑塔利的吩咐下搜羅城堡裡的物資武裝起來,為他的部隊增添了九十個戰士。
這樣的發展讓克雷頓猝不及防——傑塔利的軍隊本來就比兩方矮人更加精銳,隻是人數更少,現在卻擴充了一倍,彌補了這最後的缺陷,他們的威脅頓時得到提升,而克雷頓想要背叛帝·傑塔利,那麼作戰的難度則更高了。
然而這在短時間內還算得上一個好消息。
因為愛德華茲的部下很快發動了一次進攻,他們正需要一些幫手來應對襲擊。
當號角吹響,室外傳來了令人頭皮發麻的攀爬聲。
那些孽物如同騎兵一樣衝撞、蠕動過來,看到窗戶和門就會嘗試攻入,許多門戶被它們畸形的爪牙扯碎。
有大量超凡生物參與的戰爭和克雷頓過去經曆的戰爭有所不同,那些巨大的孽物並不隻是衝擊城門,它們還能攀附在牆壁上,通過不同的窗口對室內的守軍進行襲擊,即使士兵們封鎖各個出口,又挪動家具堵住了一部分窗戶,他們實際要防守的區域也還是超過三十多個,隻是借助城堡防守仍然比野外的戰鬥更容易。
至少他們可以讓傷員退後修養,而被肢解的敵人卻無法再得到後來者的幫助。
等到這些來犯者被消耗完畢,就輪到他們走出城堡主動進攻了。
城堡的一層正門已經放下門閂,後麵堆積了大量的水桶和桌椅,而克雷頓帶領分配到的士兵守在側麵看守長廊西側,這裡靠近校場的位置。
在他的指揮下,每九個矮人組成三乘三的小方陣,他們圍在窗口前,用長矛不斷戳刺探進窗口的畸形軀乾。
戳刺對於不死之身來說傷害並不大,但長矛的好處就在於長,隻要長度足夠,每一排士兵都可以攻擊到對手,當矮人們用長矛固定住入侵者的身體,平原人種的士兵就會和克雷頓一起掄起斧子將那些肢體砍斷,然後把光禿禿的軀乾推出窗外,砍下來的四肢則扔到後麵去。
隻要能阻斷這些孽物的複原,它們就和死了也差不多。
至於為什麼要把軀乾扔在外麵,克雷頓懷疑愛德華茲新任命的統帥會命令那些孽物吞下士兵,然後在進入城堡內部後吐出來,他不願意讓這種可能成為現實,他也通知了其他盟友采取同樣的舉動。
在城堡的每一層,都有士兵守在窗口,在奮力將進攻的孽物打回去。
然而並不是所有入口都能被守住。
僅僅在這一輪攻勢開始後的七分鐘後,城堡的第三層就有窗口被攻破,克雷頓聽到了樓上的嘈雜聲,想要上樓去支援,但又擔心一層會因為缺乏自己的指揮而被攻破。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敵人新的支援已經到來。
兩張分不清年齡的女性的臉從左右鄰近的兩個窗戶裡同時探入,她們塗紅的嘴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麵對她們的矮人都僵住了,不再運使武器,克雷頓正要嗬斥他們,手腳卻也開始不受控製。
守軍們丟下武器,身體開始有節奏地扭動起來,仿佛在跳一支怪異的舞蹈。
這並不出於他們自身的想法,而這種舞姿也給他們帶來了可怕的痛苦。
作為他們的一員,克雷頓對這份痛苦深有體會,他的額頭冒汗,圓睜雙眼,竭儘全力去停止這樣滑稽的動作,其他人也一樣,他們是那樣用力,乃至體內發出了明顯的骨折聲。
然而對肌肉的控製並不能停止動作,因為他們的肌肉本來就聽從指揮,跳舞的是他們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