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目標再次失蹤,附近嘈雜的人聲和骰子聲簡直像一種魔咒,攪得克雷頓心煩意亂,狼人極力壓製自己逐漸發熱的血液和隨之湧動的嗜血**:
“你們知道他去了哪兒嗎?”
賭徒們不高興地抬頭看他,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沒有一點害怕:“老兄,你是來問問題的還是來賭博的?”
“我是來找人的。”
“沒意思,坐下來玩兩把吧。”旁邊的賭徒勸諫道。“彆在意那個椅子了,要我說,它就是迷信。”
這開了個好頭,旁邊的賭徒都激動起來。
“對對對,坐下來玩兩把,我們就告訴你他去哪兒了!”
克雷頓對賣家的仇恨漸漸轉移到了這群人身上,他握緊了拳頭,因為他實在不喜歡被人要挾。
但一個賭徒忽然開口,讓他不得不耐心聽下去:“不過,我已經沒錢了,身上倒是帶著剛才那小子抵押的貨,他之前去典當行都沒舍得賣,是輸得沒辦法了才把這東西交出來的,這絕對是個值錢的東西,如果你同意拿這個抵錢,我們就接著賭。”
原來,之前陪著賣家去典當行的並不是他的同伴,而是問他要債的賭徒。
聽這賭徒的描述,克雷頓不禁想到了戴斯·瓊拉德的禮物。
“我得先看看是什麼東西。”他假裝要看成色。
那個說話的賭徒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長條的盒子,他取下蓋子,裡麵是一個躺在黑色絨布裡的金屬針筒。
就是那個東西!
克雷頓看到它的第一眼就確認了它的身份。
“我草,我被那小子耍了!”賭徒驚訝地罵罵咧咧起來,他居然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東西。“媽的,盒子這麼漂亮,裡麵裝個破針筒!”
旁邊的賭徒看到他的樣子,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花錢買下來,就當是你回答問題的一點答謝。”克雷頓語氣平靜地說。
這個賭徒眼珠轉了轉,興許是天父真的降下保佑,他被強刺激麻痹的大腦忽然有了靈光一現。
“你其實是為了這東西來的吧?不然直接給我錢就是了。但我也覺得直接談錢沒意思,你坐在那張椅子上和我們玩兩把,我輸了,就把它給你。”
其他賭徒也都看著克雷頓,他們期待的眼神讓他意識到那張椅子上發生的不幸該是確有其事。
克雷頓掃視了周圍一圈,注意到這裡的槍手超過十個,而樓上還不知道有沒有。
“好,我答應。”
他在那張不幸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怎麼搞的?到底找到那個混蛋沒有,我他媽快在外麵凍死了!”
朱利爾斯抱著胳膊在後門吸鼻子,而從後門走出的克雷頓·貝略目光呆滯,神情恍惚,好像完全失去了為人的精神。
“輸了,居然輸了50鎊.”中尉被妖靈附身似的呢喃著。
“你他媽真是為了賭博才來的吧?!”
聽到這話,朱利爾斯氣得大叫,他跳起來抓著克雷頓的領子拚命搖晃,好像丟了自己的錢那樣痛心疾首:“那可是50鎊啊!你賭博的技術這麼爛,還不如把錢給我呢!”
克雷頓略微恢複了一點精神,但依舊恍惚,甚至沒有想過把男巫推開,而是為自己辯解:“不是我的牌技爛,我當兵的時候可打得一手好牌,是.是.”
他想要為自己辯解,但也一時間也說不出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猶豫了幾秒,他的神色忽然變得堅定,伸起右手食指指向天空。
“是楚德·奧斯馬爾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