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邊小琪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鄭雨桐,笑著說道:“鄭總監,歡迎您。您今天真漂亮。”
“小琪,謝謝你。”鄭雨桐也笑著說道。她沒有稱呼‘邊總監’,而是直接稱呼邊小琪的名字,並把‘謝謝’兩字咬得很重。
邊小琪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便也改了稱謂,笑著說道:“雨桐姐,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就不要客氣了。”她把‘朋友’二字也咬得很重。
“字如其人。小琪,你真漂亮。你還這麼年輕,我真羨慕你。”鄭雨桐想起邊小琪寫的小楷字,讚歎道。
“雨桐姐,你今天看起來高貴、成熟,我可比不上啊。”邊小琪笑道。
“小琪,我想支付今天一半的郊遊費用。你不要跟秦科她們說。”鄭雨桐小聲說道。
“雨桐姐,車是我們公司的,其它費用也不會太多,我們公司就全包了。秦科小組的三千元獎金就留著她們自己用吧。你不要太在意費用,我們以後還會有機會一起出來玩。”邊小琪也小聲說道。
“小琪,謝謝!”鄭雨桐真誠地說道。
黃瓊看著身邊的俞傳,主動問道:“俞博士,你是哪個專業的?還有幾年才能畢業?”
“黃經理,我的專業是計算機科學與技術。還有三年才能畢業。”俞傳答道。
“你平時忙嗎?累嗎?”黃瓊關心地問道。
“我現在是博士一年級,還不太忙。後兩年要寫論文,就應該很忙了。”俞傳笑道。
“你們是中國最聰明的一幫學生。我真羨慕你們這些名校的高材生。”黃瓊用羨慕的語氣說道。
“當初考大學的時候,能進T大的的確都是各個省市的尖子。幾年下來,也有掛科畢不了業的;還有讀不下去,隻好退學的。所以,繼續刻苦勤奮是必須的,不敢掉以輕心。”俞傳謙虛道。
“俞博士,你是屬於聰明一類的?還是屬於刻苦勤奮一類的?”黃瓊笑著問道。
“黃經理,有比我聰明的,也有比我勤奮的。我算是聰明一點加勤奮一點的學生。”俞傳笑道。
“你聰明還勤奮,將來一定前途無量。”黃瓊讚道。
“讀書是一回事,工作又是一回事。對將來的事,誰能跑到前麵看看呢?”俞傳又開始謙虛起來。
“名校的學生起點高,將來一定不會差了。不是我們這些大學可比的。”黃瓊說道。
“黃經理,你是哪個大學的?”俞傳聽黃瓊這麼說,想知道她是哪所大學的,便問道。
“我是經貿大學工商管理專業,本科。”黃瓊沒有猶豫,說道。
“經貿大學也是一所很好的大學。”俞傳說道。
“相比你們T大,差遠了。”黃瓊謙虛地說道。
“黃經理,你工作幾年了?”俞傳見黃瓊性格開朗,也起了聊天的興致,問道。
黃瓊通過聊天,知道俞傳的年齡也是二十七歲。聽他問自己大學畢業幾年,便明白他這是在委婉地問自己的年齡,也不隱瞞,笑著說道:“五年。”
“黃經理,你老家是哪裡的?我感覺你像是南方人。”俞傳看著眉清目秀的黃瓊,又說道。
“俞博士的眼力不錯。我父母都是浙江人。她們當年響應號召,支邊新疆,所以,我出生在烏魯木齊。我算是在北方長大的南方人。你呢?我看你也像南方人。”黃瓊笑著說道。
“我和你的情況差不多。我出生在蘭州。我父母都是江蘇人,當年也是支邊來到大西北。”俞傳笑道。
“自古江南多才子。怪不得你這麼聰明和優秀呢?”黃瓊笑道。
“浙江人也很聰明。自古以來,浙江也出了無數的進士和大儒。”俞傳笑著說道。
“我應該說江浙自古多才子。”黃瓊笑道。
黃瓊和俞傳通過幾句聊天,基本了解到彼此的情況。又有相似的家庭經曆,一下子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倆人不再覺得生疏,有說有笑地繼續聊起來。
田歌也是一個閒不住的姑娘。她問張昉:“張昉學長,你是哪個係的?哪個專業的?”
“哲學係哲學專業博士畢業。田歌學妹,你呢?”張昉笑著說道。
“中文係中國文學專業,大四。學長,哲學專業的都有從政潛質。”田歌笑道。
“小學妹,想從政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張昉說道。
“學長,發揚我校的光榮傳統。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加油!”田歌笑道。
“謝小學妹吉言。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張昉看著心直口快的田歌,笑道。
田歌和張昉正熱聊著,邊小琪走過來,笑著說道:“張博士,田記者,你們兩位P大的才俊在聊什麼呢?這麼熱鬨?”
田歌笑道:“邊總監,我在聽張博士展望他未來的仕途呢。”
張昉笑道:“邊總監,你對此有什麼高見?”
邊小琪笑道:“張博士,田記者,我沒有你們這些名校才子才女那麼高的誌向,隻想過好個人的小日子。不過,我相信你們兩個人的未來是一切都有可能。”
田歌笑道:“邊總監說得好。”
邊小琪又說道:“對不起,我要找田歌同學說點事情。張博士,鄭雨桐總監可以坐到你旁邊嗎?”
“當然可以。”張昉心情很好,笑著說道。
邊小琪便拉田歌坐到後排,讓鄭雨桐坐田歌剛才坐的座位。
“姐,你都有車了,還讓我背這麼重的包來集合。不夠意思。”田歌一坐下,就對邊小琪抱怨道。
“我一大早要去接張昉和俞傳,來不及去接你。我給你報銷打車費。行不行?”邊小琪笑著說道。
“打車費這種小錢就不勞您大駕了。我得攢個大的,再讓你破費。”田歌笑道。
“你想怎樣都行。一會兒,我找人幫你背包。”邊小琪說道。
“這還差不多。不然,我就直接找我未來的姐夫,讓他來背我的大包。”田歌朝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秦科,努努嘴,小聲說道。
“你這個鬼丫頭,眼真尖。你是怎麼知道的?”邊小琪刮了一下田歌的鼻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