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德坐到了龍椅上之後,百官們山呼百拜。
秦乾就這麼站著,顯得格外的突兀。
不過,秦天德倒也是沉得住氣,直接把他忽略了:“眾卿平生。”
文官們起來之後,諫令院的太史穆就上前一步。
“大皇子殿下,你看到皇帝為何不拜!你眼中可有大夏律法!宮廷規矩!”
秦乾看了太史穆一眼:“你誰啊。父皇讓你說話了嗎?你有規矩嗎?”
太史穆微微一昂首:“在下太史穆,諫令院院長首席,有著朝堂上自由發言之職!倒是大皇子殿下,你為何見皇帝不跪?在你眼中,可有君臣父子的禮儀。”
秦乾轉身對著秦天德說道:“父皇,我要跪嗎?也沒人跟我說啊。我在北蠻的時候,我見到他們的皇帝,也就是你們說的可汗,他都不讓我跪,我還能坐著呢...”
說著秦乾對著太史穆說道:“那你們說說,這些事情該誰教我的?咋地,你是在罵我父皇是嗎?”
太史穆連忙搖頭:“大皇子殿下,您胡言什麼!臣是在說你,眼中無君無父,猶如畜牲財狼!”
秦乾對著秦天德說道:“父皇...你看看...你看看...這個人咋回事,讓他自由發言,他怎麼就光罵你了!”的
太史穆見秦乾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皇子,臣是在說你!”
秦乾對著太史穆說道:“你沒學過三字經啊,養不教,父之過!我現在啥也不懂,不就是因為父皇把我派去北蠻為質,不就是因為養而不教,我才啥都不懂嘛。”
“而且,我也回來兩天了。我剛回來,就被我的好兄弟弄入天牢,結果說是個誤會。這不剛出來呢,你就跑出來了,就跟著我說,我無禮,我眼中無君無父,猶如畜牲!你罵我是畜牲,我也就忍了...但是,你罵我,不就是等於把我父皇也給罵了嗎?”
“你的意思是,我是小畜牲?我父皇是老畜牲?我看你才是罪該萬死!”
“我看你張口禮義廉恥,閉口畜牲財狼,我看你讀了書的跟著我這個沒讀書的也沒啥區彆,我看你讀的書,都讀到屁眼去了...哈哈哈...”
秦乾這麼說著,頓時引得一些和他們對立的官員放聲大笑。
就連坐在了龍椅上對於秦乾十分厭惡的皇帝,都覺得有些暗爽。
要知道平時諫令院的人給他諫言的時候,雖然沒有難聽的罵人的話,但是也跟著訓一個三孫子一般了。
“豎子!豎子!你滿口胡言亂語...”
秦乾絲毫不懼他:“行了!你有這個在這邊罵我的功夫,你不如在退朝之後,你去教教我,教教我這邊的大夏禮儀,是不是!你彆跟著一個婊子似的,光罵我!告訴你,要不是我,能讓你在這邊瞎逼逼嗎?”
這會一些本就是和諫令院對頭的大臣們,破天荒的出來:“大皇子殿下,雖然話糙,但是理不糙!太史穆大人,皇子剛回來,總是要適應,適應的...你與其教訓他,不如去教導他一下嘛。”
“是啊,太史穆大人,你今天也失態了。大皇子殿下,也是受到北蠻人的教化,十多年來的影響,並沒有那麼容易就改過來的!咱們給他一些時間嘛。”
秦乾知道這些人之所以幫他說話,一來是因為正好可以對付他們對頭太史穆,二來剛才司靳山在門口的態度,讓他們有些詫異,他們不明白司靳山要做些什麼,畢竟大皇子和他女兒婚約在身,並且他們都清楚,這次燕國公主過來選婿二皇子乃是當仁不讓的選擇。
他們以為宰輔要換人投資了。
秦天德這會清清嗓子:“太史穆大人,你提出的建議和意見雖然有道理。但是大皇子說的也不錯。大皇子剛回來,禮數方麵都不需要太過於糾結。”
“不過,大皇子,你身為皇子,也要收一收北蠻人的匪氣!日後,朕會派人來教你規矩,你一點點開始學。”
秦天德說著就開始和稀泥,隨後也不管兩個人,就說起了正事。
早朝這會才進入了正題,先是說了燕國公主明日過來的事情。
邀請所有皇子和公主都去迎接。
緊接著又是說了一下國內的事務,就是哪個郡鬨災了,哪個郡又鬨匪了,要麼是要錢的,還有就是要兵馬過去鎮壓的。
還真的是多事之秋。
秦乾在一旁聽的是直打哈欠,一些大臣說了半天也沒有給出有用的建議,最後還是國庫出錢。
而且聽著一些戶部的官員說,大夏國庫緊張,也是拿不出救濟。
秦天德又問官員們解決辦法,這些人吵架起來一個個都是高昂著腦袋,但是說起問題的時候,一個個都低下了腦袋。
“怎麼的滿朝文武支支吾吾,竟然無一人有辦法嗎?”
這會秦天德又看向了一眾皇子:“諸位皇子,你們可有何辦法嗎?”
一行人皇子們都是戰戰兢兢的低著頭。
隻有秦乾昂首挺胸,臉上掛著不屑一顧鄙夷的表情。
秦天德本不想搭理秦乾,他但凡跟著大家一樣低頭就行了,但是那表情十分挑釁啊。
秦天德就冷聲道:“大皇子,你在笑什麼?看著你似乎不屑一顧啊?怎麼難不成你有著什麼好辦法嗎?”
秦乾點頭:“回稟父皇,我還以為多大的事情,就是往國庫裡弄點錢嘛。這麼簡單的事情,竟然無一人有辦法,你還真的是養了一群隻會叫囂的酒囊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