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又拿出十幾枚銅板,將其全捏成小飛刀,遞給鐵蛋道:“給,扔中多少枚,我就送你多少枚。”
“真的嗎?”
鐵蛋雙眼放光。
“鐵蛋!”
張翠翠嗬斥一聲,一枚銅板也就算了,這可是十幾枚銅板,哪怕放到兵荒馬亂的北州,也夠買一口救命的糧食了。
雖然這十幾枚銅板對於陳勝來說不算什麼。
但張翠翠是萬萬不能拿的,她雖然不懂什麼貧賤不能移的道理,但懂得尊敬強者,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不要得寸進尺。
鐵蛋聽到親娘的嗬斥,頓時蔫兒巴了。
“大娘,沒必要這麼嚴苛。”
陳勝揉著鐵蛋的腦袋道:“讓這小子試試吧。”
“娘……”
鐵蛋眼巴巴地看著張翠翠。
“這……就依恩公所言吧。”
張翠翠見孩子這副眼巴巴的樣子忍不住心軟,加上陳勝的話,也就答應了。
“太好了,大哥哥,你就看我的吧!”
鐵蛋抄起小飛刀,一刀又一刀。
叮當!叮當……
金鐵交鳴不絕於耳。
鐵蛋將紮在樹枝上的刀打了下來,然後再紮,再打。
“嗷咦嗷咦?”
老馬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好家夥,這傻小子還真有一手啊。
難道這就是用傻為代價換來的天賦嗎?
“打中了,我都打中了!”
鐵蛋歡呼雀躍。
啪!
張翠翠又是一後腦勺給這皮孩子打老實了。
她不好意思道:“讓恩公見笑了,俺兒從小替王地主放羊,練出扔石子兒趕羊的小把戲。”
鐵蛋聞言有些委屈。
他承認,他扔石子兒是因為犯懶,不想費力追羊,畢竟那王地主一天隻管他幾個窩窩頭,但凡多跑幾步追羊都血虧。
但要說他是因為趕羊才練出的投石本領,那他就不認了,這玩意兒上手就會,隻要夠得著,指哪兒打哪兒。
樹上鳥兒,地裡田鼠,水中小魚,全都被他用石頭打了牙祭。
“大娘,這可不是小把戲。”
陳勝摸著鐵蛋的腦袋瓜,感慨萬分道:“沒想到北州之行居然會讓我碰到一個擁有絕對投感天賦的人。”
投石頭可和投小飛刀不同,扔羊也比扔神像上的小樹枝要容易。
神射,分為兩種,一種是練出來的,一種是天生的。
前者耗費時間長,一般專用一種投射武器,善使飛刀的要想成為弓箭手,那就得花費時間再練。
就算是軍中訓練有素的神射手,你給他換個彈弓,讓他去打鳥兒,他一開始的表現可能還不如十幾歲的小孩。
而第二種天生神射,則自帶與生俱來的投射感,什麼投射武器在其手上都非常容易上手。
而從鐵蛋剛剛扔小飛刀的隨意感來推測,其投射感恐怕比一般的天生神射還要強!
風向、重力、等各種因素,這孩子看起來完全不需要花時間考慮,拿起來就扔,身體會本能地調整成最佳投射姿態,彆說用手了,恐怕用腳也能投,用嘴吐石子兒,隻要在範圍內也能中。
至於陳勝為什麼能發現鐵蛋的天賦,完全是因為他以前繼承了夢境裡俊美青年的一切,記憶,身體素質,還有絕對投感!
不過隨著他實力的精進,加上專注以杖刀為主的戰鬥方式,這飛刀之術已經淪落到隻能虐菜了。
但陳勝覺得俊美青年的飛刀之術尚有巨大潛力,不該被埋沒,得找個機會讓飛刀術在這個世界落地生根。
可俊美青年的飛刀之術對天賦要求實在太高了,一時間根本找不到合適傳承的人。
如今機緣巧合之下,卻是遇到了。
“孩子,你大名叫什麼?”
陳勝問道。
“我?”
鐵蛋撓了撓頭。
“我叫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