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卡住了，仔細一想師父平時心狠手辣的處事方式，好像確實很有可能為了保全自己而選擇投靠魔族。
可投靠魔族的是師父伊賀，關他這個徒弟什麼事啊。
“為了以防萬一，忍村的人都得死，而你們東夷也是，將不複存在。”
陳勝冷聲道。
雷音寺慈舟曾經說過，伊賀是千年前從玄庭道宮叛逃的弟子，因為偷學了奇門遁甲術的內容，並加以改編，現在鬼知道他教出的那些徒弟會不會也和他一樣心向魔族，所以忍村必須得鏟除！
還有東夷國明麵上的統治者，屢次犯邊，不知悔改，殺掉，全都殺掉！
“就為了以防萬一，你就要殺死我？”
石川紅著眼問道。
他總感覺陳勝是抱著泄憤的目的。
“是，為了以防萬一！”
陳勝斬釘截鐵道。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石川再問。
“我隻會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
陳勝淡然道。
“哈哈哈……”
石川自知自己今天必死無疑，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殺了我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我！你以為伊賀那老東西在東夷盤踞千年什麼都沒有做嗎？
東夷國的王就是個傀儡，應聲蟲，支持我們發動戰爭的，不是這個王，而是千千萬萬的東夷百姓啊！
千年來的潛移默化，哪怕是底層的百姓，都對富庶的東州垂涎三尺，做夢都想要在陸上占得一席之地，而不是生活在一座座群島上。
不然你以為我們是如何能夠再聚集起這百萬士卒人手來操作艦隊？那是因為所有東夷百姓都在做著征服你們東州的美夢啊！
男的以參軍為榮，女的則是在家照顧起老人，像男人一樣耕地，甚至為了支援戰爭，不惜到青樓出賣身體，把賺回來的錢用來支持戰爭！
就連孩子間過家家的遊戲，都是扮演艦隊大將軍，征服你們東州，將你們東州人當做奴隸！
你有能耐就把我們東夷青年、老人、女人、孩子全都殺光啊，哈哈哈……”
“你！你們忍村居然如此教化民眾，罪不容誅，罪不容誅！”
韓鞅勃然大怒，一巴掌將石川抽翻在地。
“哈哈哈……你們稷下學宮又好得到哪兒去？”
石川吐出一口血沫子，語氣輕蔑道：“上次你們利用豢龍氏的龍鯨，沉我東夷艦隊，滅了我東夷幾十萬將士，這背後涉及的家庭何止百萬眾？你們也不過是劊子手罷了。”
砰！
陳勝一記窩心腳戳出，差點沒讓石川當場斷氣。
“什麼時候把侵略他人家鄉也能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如此無辜了？”
陳勝冷笑道：“被迫反擊，卻被稱之為劊子手，那你們這些主動發起戰爭的人又是什麼？少特麼把東州將士和你們這些侵略者畫等號，你真當我不敢把你們東夷人滅絕嗎？”
“陳小子，萬萬不可魯莽！”
韓鞅連忙勸阻。
東夷群島少說也有數萬萬人之巨，怎麼可能全殺光，那是何等血流成河，不，血流成海的畫麵，背負殺死數萬萬人的罪孽，這修行路上不衍生出心魔才怪呢。
“前輩們放心。”
陳勝淡然一笑。
“某殺人需用刀，但滅國，無需如此。”